夜祭听到了这声钟声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面突然就明白了这个钟声的含义,就好像是本能一样。更新快。。。。。
这个钟声是专门用来提示午夜十二点的!
而也许是为了应景,在那个司仪兴奋地大喊了几句之后,周围的那些鬼东西们也立刻活过来了一样。。。
之前它们只是从外观上看上去就不是人,但现在好像变得更过分了,那种宛若实质的阴森森的鬼气直接萦绕在了整个大厅,就好像有无数黑线在空中飞舞一样,整个大厅瞬间变化为了鬼巢穴。
而且好像一晃眼的时间一样,夜祭发现原本大红色的装扮一下子就变了颜色,从喜庆的红色变成了那种极其压抑的白色,整个大厅也好像变成了一个灵堂一般!
夜祭地下了头,他发现自己身上的那一身红色的喜袍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件素色的丧服,但旁边的那个新娘却仍然是一身粉红色的衣服,这让她在这个灰白的世界里面变得格外的显眼。。。
夜祭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丧服一样的打扮,他也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就要来了。
就在午夜凌晨到了之后,那个司仪也是直接跳过了中间那些诡异复杂的过程,直接把婚礼的进程往前面推动了一大步!
“下面,请新郎掀起新娘的盖头!”
。。。。。。
夜祭深吸了一口气,他并不想真的去掀起这个新娘的盖头,但当这个司仪说完这句话之后,一股莫大的压力直接就压到了他的身上。
这应该是威胁。。。
如果夜祭不按照这个司仪的话去做的话,恐怕这股压力就会立刻转变为实质性的攻击,在一瞬间就把夜祭给弄死。。。
这下夜祭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个婚礼要有这么多人来参加了,这些鬼魂全都是在下面给夜祭施压的!
等等!
夜祭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这个新娘需要其他人来帮助她施压呢?
难不成她现在正出于一种极度虚弱的状态吗?
夜祭来不及多想了,下面的那些客人发现夜祭久了没有行动,那股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了,再过一会的话,夜祭甚至连移动都没办法移动了,到时候也只能在原地傻站着等死了。
夜祭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腿,他现在还处于那种跪着的状态,又没办法站起来,行动很不方便。但好在那个新娘和他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只需要动几下就可以过去了。
而当夜祭移动了之后,他身上的那股压力一瞬间就消失了,就好像刚才那种举步维艰的感觉全是夜祭一个人的错觉一样。
夜祭的手缓缓地伸向了那个新娘子的红盖头,就在他要触摸到这个红盖头的时候,他鬼使神差般地回了一下头。。。
夜祭回头的方向正巧是那个旅馆老板的方向,他还记得今天上午旅馆老板的种种行为,他们之间似乎并不是团结一致的。
旅馆老板原本是低着头的,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抬了起来,目光空洞洞地看着夜祭。。。
夜祭眯起了眼睛,他好像感受到了什么,而且有趣的是,就算夜祭这么明目张胆地往后面看,那些客人们也没有一个打算出手制止夜祭的,甚至连那种压力都没感觉到了。。。
他们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为了保险,夜祭故意装作在原地思考了起来,他就是在原地拖时间,看那些客人的反应。
按理来说夜祭这种行为明显是违反了之前的要求的,但那些客人并没有说些什么,反而是一旁的那个纸人一样的侍从和司仪有点着急了。正当这两个家伙想出手对夜祭干点什么的时候,那个安雅旁边的黑衣人直接挥了挥手,让那两个纸人直接变成了一堆纸屑。。。
这已经是明示了。。。
这下客人也许因为某些原因无法自己出手,但他们想表达的意思似乎很明显。
阻止这个新娘,或者。。。
直接杀了她!
夜祭了然,就在他想转过身去的时候,黑衣人边上的那个安雅却被黑衣人给推了出来。。。
这是在给自己准备帮手吗?
另外,从这个也可以看得出来,那个“不能对新娘出手”的规则似乎只适用于这些鬼魂,而对于像夜祭这样的执行者似乎没有约束力。
安雅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夜祭的面前,对着夜祭递出了一把匕首。
就在夜祭想要接过这把匕首的时候,对面的安雅却惨然一笑,直接把那把匕首转了个方向,向着自己的心窝捅去。。。
夜祭有点惊讶,他开始发现这个安雅转动匕首的时候,还以为这个家伙想要刺杀自己,但没想到她居然选择了自杀。。。
当然,这也很可能并不是“自杀”,毕竟有的时候,人的行为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眼下的安雅应该就是这个情况了,因为她在用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之后,居然还能从容地把那把匕首从自己的心脏里面拔出来,再把匕首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