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祭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原本他是有个不错的计划的,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打断了。甚至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实施之前想好的那个计划,因为现在场上的局势已经不太好控制了。
他可以忽悠这几个脑子已经不太正常的老油子,但却忽悠不了崔文秀和姜玉炎,只要这两个人出来点醒其他人,甚至他们都不需要说什么很明白的东西,只需要稍微让另外的几个人清醒一点,这件事情就没了,那么夜祭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偏偏他又摸不透另外两个家伙的心思。
夜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想要让自己好好想想,现在的局势有些乱。
但当夜祭沉下心思去思考之后,另一个毛病就出来了。。。。。。
在刚刚接受了这么多的负面的消息之后,那些老油子们似乎有点坐不住了,他们就算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但那种面对危机的紧迫感却像是一个恶鬼一样在后面驱使着他们前进。虽然他们自己已经跑不动了,但这无疑是点燃了他们最后的那丝火焰。而这种火焰的名字,叫做癫狂。
“你们刚才说的都是假的吧!!!”
那个少了一只眼睛的人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布满了血丝,对着崔文秀吼叫了起来。
依照崔文秀的性子,她自然是不会理会他,只不过是稍微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而这一举动直接引爆了这个家伙的理智,并不是所有的执行者们都是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只不过夜祭经常遇到这类的人罢了。但事实上,绝大部分执行者都是拥有的一种出于恐惧和怯懦的冷静和谨慎,真要说他们是多么厉害的人其实也算不上,只是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逼迫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而已。而且他们已经在这种环境里面生存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了,这种高压的状态已经对他们的理智造成了极大的负担,而恰好之前夜祭又给过他们逃生的希望,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别把这些执行者们想得太高,除了极少部分的人之外,绝大部分的执行者们都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用他们那可怜的心理素质强撑着度过一次又一次的任务。
但很可惜的是,强撑也是有个限度的。
那个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暴虐感,在那些鬼魂面前唯唯诺诺的他抄起了手上的板凳就往崔文秀的头上砸了过去。
这个动作连夜祭都没有预料到,而且就算他预料到了,他的身体素质也让他没办法阻止。
所以,这一板凳就这么实打实地落在了崔文秀的头上,后者也是连惨叫都没发出来,直接就躺在了桌子上,动也不动了。
这一下彻底地引爆了场上那压抑的气氛,一个个的老油子们好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发泄着自己多日以来积攒下来的恐慌。而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人们的从众心理使得这种疯狂的行为快速地在人群中扩散着。
而夜祭自然也是被这些奇奇怪怪的响动给搞得没办法继续思考了,他发现自己现在的局势似乎越来越不好了,之前还有这些脑子不好使的老油子们用来当炮灰,现在他们连当炮灰的价值都没有了。
场上还保持着冷静的应该就只有夜祭和姜玉炎了,而崔文秀的话,夜祭不确定她到底死没死,不过就算是没死的话,估计也快了。夜祭甚至已经开始思考她的那个铃铛等法宝可能藏在哪里了。
但不知道是谁脑子抽了筋,他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带给自己希望然后又无法实现这个希望的夜祭也是极其可恨的,于是他抄起了自己手边的一个板凳,也向着夜祭跑了过来。
夜祭看着这个疯狂的家伙,但心思却没放在他的身上,夜祭尝试着呼唤自己的邪屠。
邪屠很成功地出现在了自己的手里。、
那么就很奇怪了,如果自己的邪屠都可以召唤出来的话,那么为什么这些老油子们没有一个人使用道具呢?
夜祭顺手把邪屠送进了那个家伙的胸膛里,脑子里面还在不停地想着。
难道说这也是因为那面镜子?这镜子带来的独特的进入方式,难道真的有这么神奇?如果是这样的话,同样拿到镜子的姜玉炎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夜祭把邪屠从那个倒霉鬼的胸口拔了出来,然后把它收了回去,当那家伙的尸体倒地之后,其余的老油子们也是纷纷醒悟,再也不敢乱动了。。。
他们还是怂了。
夜祭觉得自己刚才想到的那个答案并不靠谱,但他身上又只有邪屠这么一个道具,想要实验都没有样本。
会不会是邪屠本身的特殊性呢?
夜祭把这个可能给记了下来,以后说不定会有用。
而这个时候,他抬起头,看向了终于老实了下来的那些老油子们,对方则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现在的夜祭是有绝对的武力压制的,他们并不知道夜祭是通过什么手段使用出道具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认清楚当前的形式。想要赤手空拳地和道具拼命的人,早就死在前几次任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