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大人!”
话音未落,光影至。若是被一剑穿喉,那这护卫真的是和纸糊的没区别。白刃抵住了利剑,不过,这个护卫还是被抵下马,一脚踩在了马的臀部,借着反力,刀面弯成一道月牙。护卫侧身避开,刀面在剑尖上划过一道火星。
这是很美的一道光,考验了刺客,也难为了用刀人。刀客,从来不会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刀光如雨丝,绵绵不绝,每出一刀,这位刀客便横刀挡之,却总觉得力道提不上来,如同砍在棉花上。
刀光影,若是两人放些狠话,看客们倒是能热血沸腾,然而对于这两位确实无暇顾及放狠话,任何一招疏漏都有可能致命。
“大胆狂徒,你们这帮……”一马车中礼部官员刚出马车,试图一表忠心,便被身边一护卫给摁了进去。“想活命就别乱出声。”
缠斗并没有持续很久,那剑客便一个转身,往马车奔去。这些护卫显然都经过严格训练,一定也没有慌乱的样子,依旧保持着盘蛇之势。
杨帆的刀,在护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见了血。冬青抹过,黑影一声闷哼,便被刺穿了心脏。他不明白,为何这个要被刺杀之人,反而是先发制人。
“倒西……台……(为什么)”
琵琶声肃杀,枫叶潇潇,一叶而知秋。杨帆的刀,在空中一旋,顺势落地。见到那时隐时现的黑影,瞳孔微微一缩,侧眼看去,赌九的那只手在刀碰到他腹部之前,一把抓住了那喉咙,然后用力一拧,硬生生地给捏碎了。
地上倒两人。
第一次出手,除了杨帆和赌九以出人意料的雷霆手段,斩杀了两名忍者之外。其余的护卫都没有任何的斩获,有些在猝不及防之下,还受了些伤。
在杨帆出刀的一时间,亭中原本还在谈笑风生的几个武士服的年轻人笑容凝注了。一瞬间消失在了晚芳亭之中。身为一名忍者。当然,在对方极其弱小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小心翼翼地去提防,但是杨帆这一手当空钻心一刀,却吓得他们脸色都变了。立刻将自己的身影给抹杀去。
忍者最大的本事。便是善于隐藏自己的身体,在出其不意的时刻,给予对方致命一击。这是最低等的忍者都首先要学会的事情,便是善于隐藏自己。然而在杨帆的那双眼睛下,这些都成了雕虫小技。那些自以为高速移动就可以隐藏自己身体的忍者想不到,在杨帆的眼中都成了笑话罢了。
杨帆看向红枫之中,快速移动的几道身影,眉头一皱,不知道这些鬼子和当初山东那一拨是不是一起的,如果是。那么到底是什么血海深仇,要让这些疯狗这么死死不放过自己。他的视线一扫,见到了亭中的那个在拨弄琵琶的女子,那双媚眼,确实有岛国的媚色。
“爷,看得出路子吗?”赌九似乎也注意到红枫山林之中的响动,警惕地盯着。他那手掌中乾坤,按照杨帆当时看的路数,也就是一类独特的掌法。
“刚刚那几个黑影,看那路数。估计是东瀛的忍者,至于现在藏匿在山中的那几个武士,不离十,应该就是东瀛武士了。你待会儿小心点。”
话音刚落,杨帆瞳孔一缩,一片红枫划过脸颊。这片红枫隐藏的很好,伴随着琵琶声的杀意,仅仅一下,便使杨帆的脸上多出了一道口子。伤口不大。那种刺痛却是结结实实的。他擦了下脸颊上的血,冷笑了声。这小鬼子就是猥琐。
“九儿,小心了。”杨帆的长刀横扫,将数片红枫斩落,发出叮叮叮的声响。那些隐藏在红枫之下的暗器被尽数打落。之前的那片,只是杨帆没有在意,才中了着。但不会再给他任何的机会。
“爷,你自个儿也当心了!”
眼下这个场景,那些护卫除了围在马车便保护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还真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杨帆第一时间出了马车,便是不想让这些人莫名其妙地死在刺杀之下。杨帆能够肯定,这些人就是冲自己来的。
黑衣武士朝杨帆所在的方向望来,道:“果然厉害,藏得那么好的暗器都让他发现了。千泽君,我们要小心了!”
刷刷的声音在红枫之中跳跃着。
“咦,还有几个高手。九儿,我们上!你听我指挥便行。”
赌九从腰间掏出一柄砍柴刀,道:“爷,你小心点。”
杨帆看了一眼亭中旁若无人,抚琴委婉的女子,用手指抹去脸上的那丝血痕,伤口早已愈合。这种小伤口对于杨帆来说,就和蚊子叮一样。
他一个暴步,往亭侧方袭去。亭中女子眉头一挑,琴弦震动地更加快了。
起风了。
枫叶纷飞,洋洋洒洒,如一场突如其来的血雨,刮在脸上,却生疼得很,比那寒冬呼啸的北风还要刺痛。叶落,衣破;一道人眼不可见的血刃掩藏在衣内。
也许,人在歌声中会忘记疼。黑衣掩盖了那缓缓渗出的血珠。
杨帆的刀,在红枫之中如同一道光影,不断破开那些带有暗器的落枫,在那一瞬间就与一道黑影碰到了一起。
“八嘎!”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