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国使,贺宁国侯大婚,献礼一份!”
此语一处,在座之人都怔住了。大清,那可是野猪皮的东西,这个时候送礼送到宁国侯府,那是什么居心?眼睛稍微不长点的人,也许会认为这杨帆和野猪皮有什么勾当呢。
杨帆还在给人斟酒,眉头一挑,不知道这野猪皮来的是哪一出。但甭管哪一出,这察哈尔部和大明联盟,以及自己得到重用使得皇太极有些慌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杨帆如何处理呢。不接,万一惹怒了野猪皮,直接起兵攻打大明,那杨帆就是个背锅的,要是接了呢,这不就是表示自己和野猪皮有联系,还是得背锅。关键是这个礼,是什么呢。杨帆相信,金银珠宝,这皇太极定然不会送。杨帆贵为宁国侯,撇开这个不说,这金陵这么大的产业,普通的物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但是杨帆不能自己接,这么多双眼睛自己接下了,那就容易被坐实通敌叛国了。这最好的法子,就是找个人,中间接一手。
这在场,除了李道这个大理寺正卿,好像也没有什么抬得上门面的官僚。李道年事已高,据他自己的意思,等到吏部下一年的考核,自己也该正式地高老隐退了。
“李大人,我这手中还拿着酒,不方便,可否劳烦您,替我去接下这份礼。”
“这个……”他其实也不想背这个黑锅,不过杨帆说了只是叫他去接下,既然礼是送到宁国侯府的,和他自然没什么联系,便走过去,提了那份礼。
杨帆继续斟酒,“喜酒就不让使者喝了,走夜路当心,别崴了脚。”他目送着这个人退出府门。
“这……这……怎么办?”
“李大人,麻烦您一趟了。去趟宫中,将这礼交到圣上手中。我这……你也,走不开。这喜酒,还是会留您一杯的。”
李道点了点头,道:“老夫也累了。这明儿个还得早朝,就告辞了。郁欢,我们和侯爷先告辞了。”
“那好。”
“来来来。哥儿几个,咱们喝咱们的。”马胖子眼睛滴溜一转。立马机智地调动起了气氛。杨帆一笑,道:“对,喝!”
马沛文搂着杨帆,踉跄到一边,道:“杨爷,您可要站稳了,咱们这金陵一大帮子可都还要跟着您混饭吃呢。您要是倒了,这金陵一大帮人也得树倒猢狲散。”
杨帆耷拉着马胖子的手,女眷桌上。抱着娃儿的户芊芊,道:“你挺有能耐的啊,这都被你弄上了。我真好奇,你是怎么让她怀上的。”
马沛文凑在杨帆的耳朵边,如今这一切,都是杨帆给他的,自然对他是很敬重。然而喝了些酒,就变得大胆起来,“那娃儿,不是我的。萧半山的。”
“萧半山知道?”杨帆有些吃惊,当初还真没听马胖子说起过这一茬,没想到这死胖子去山东。还搞出这种名堂来。他转眼已经将孩子抱入客房内,正和几位徐家姨娘谈笑的户芊芊。
“他知道个屁,那次去山东,我把他灌醉了,结果……你懂的。芊芊没给他说,后来知道自己有了,要寻死。我给救了,答应嫁给我了。”一个男人,能够如此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来,也是需要巨大勇气的。
“我和她成婚那晚上,没用干那事情,我抱着她说了一晚上的话,那时候,才明白,我喜欢的是她的人,其他的那都不重要了,哪怕她是寡妇也好。我待马儿也如同己出。”
“那她爱你吗?”杨帆问道。
“爱啊。你没最近春光满面的嘛。”他拍了拍杨帆的背,道:“赶紧的,小娘子等着你呢。这边哥们帮忙应付着。我告诉你啊,这些人来京城,可不单单是来喝顿喜酒那么简单的。”
“拿来干什么?”
马胖子眯缝着眼,道:“谈股份。”
“当初我交代的,你都给办了?”
马胖子肉头一仰,喝干净了杯中的酒,道:“那可不。如今金陵咱们内部商行交货都是用的花票子。这几十号的商行,都是有你我的四成干股,每年可是有大把大把的银子抽出来。”这些原本仅仅是跟石子君有些交情的小落寞户,如今可是摇身一变,成了大股东,各家各户,都操持着供应奇物斋金喜楼材料贩卖等各种流程。
“既然都敲定好了,那还谈什么?”
马沛文晃荡着将杨帆推送到内堂外,笑道:“有些吃里扒外的,想要勾搭官府,吃下咱们的股份,还有些也行大的,还要动奇物斋的股份,我手头权重不够,所以一股脑儿的拉到京城来,让杨爷您来敲打敲打。杨爷,一刻值千金呐!”
他转过身,缓缓走向外堂,吆喝着,“来来来,刚刚谁说要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的,站出来,不喝死你!”
杨帆转身进了屋子。那身红衣,还坐在床榻边上。这床,纱幔朦胧,杨帆过去揭了红盖头。
徐蓉脸颊红润地抬起头来,帆。
“你今天真美。”杨帆摸着徐蓉的脸颊,这一日,等得太久了。杨帆从没想过,当初的偶遇巧合,竟然会定下这桩姻缘来。
“我以前不够漂亮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