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继续把玩着那方传国玉玺,道:“当初太祖建国,一直在寻找这方传国玉玺,如今终于到了朕的手上,是时候利用一下这方玉玺了。对了,朕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朝服,明日早朝,记得穿上。”
“是。”
“如今朝局啊,自从有了你给朕的那些耳目,再也不是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儒臣说了算了。朕已经命人准备了祭典,土豆金薯都已经宣传的差不过了。等到回暖了,就可以在江南湖广以及关中施行第一波推行了。”
杨帆道:“这土豆和金薯,短时间依旧不能解决最关键的饱腹问题,所以,只能用以安民心,要想解决大灾荒和冰冻期,只能一个法子。”
朱由检摸着手头上的这封信,呢喃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先解决好了汉蒙联合问题,能够说服朝臣,朕再作考虑。”
“这好像应该是圣上要说服的是吧。”
“呵,你可是蒙古特使,再说这若是不联盟,估计建奴也该西征了吧。”
杨帆躬身一礼,道:“那在下就告退了。”
“杨帆?”
“圣上您说?”
“这么久了,你从来没有在朕面前称臣,这是为何?”朱由检有些玩味地看着杨帆,道:“是不是因为有个神秘的师父,就傲慢到连臣都不称了?”
“圣上说笑了。在下空无名衔,何来臣之说?自称在下,已是有些过分,若是圣上准许,请允许在下自称草民,您看可好?”
“哈哈。你还是再怪朕没能给你真正的权力是吧。等着。明日朕让你明白,一直以来,朕都是信任你。只不过时机未到罢了。”
“那,在下就告退了。”杨帆躬身一礼。走出宫门。朱由检呢喃道:“朕要你挑大梁,你可别辜负朕呐。”
这一夜,很多人都睡不好。
春眠本该不觉晓的,然而,屋外即使是细雨无声,也让某些人心生烦躁。最烦躁的莫过于刚刚候补的户部候补郎中方溢儒了。没想到,本来已经是传来死讯,他都在自家老爹坟前哭告大仇得报。而这杨帆竟然又活了回来。听同僚谈起,似乎这次好像还是大功而归。
他的脸色,简直可以拧出苦水来。
砰
桌子一震,笔架顺势倒了下来。他看着烛光怔怔出神。
司礼监大太监高潜,亲自端着衣帽,在乾清宫前候着。见到杨帆出来,躬身道:“恭喜侯爷了。”
“等等,侯爷?”
高潜眯着眼,笑道:“蟒袍加身,您荣华富贵。可别忘了咱家。”他跟着杨帆,一直出了宫。马车边上,杨帆拱手道:“公公留步吧。时候也不早了,就不劳烦您送了。”
马车朝鸿胪寺驶去,杨帆入府之后,才看清楚,确实是件蟒袍,紫底金线,十分惹人眼。这样的服侍,很不多见,即使杨帆都吓了一跳。这闷骚紫的,穿了那还不人见人揍。不过眼下。他可没功夫去想这些。自己再不睡觉,就该起床了。做京官。最可怜的,就是没有睡懒觉这一说。
杨帆确实有些惊讶到了。这侯爵,要搁到宋明以前,那就是一方土皇帝了。到了明朝也就是个虚衔,但即使是虚衔,却也是极其少见的。明末作为朝廷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吴三桂,也仅仅是封了个伯爵,可见活着封侯有多么难。
这杨帆封侯一事,朱由检并没有通知任何朝臣,明日上朝,直接下令。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还有睡不着的,莫过于徐家的家主,徐骥了。徐有容白日挣扎着要出府见杨帆,被他直接锁在了府中,只是到了饭点,才让红玉送了点吃的进去。
徐夫人端着碗参汤入书房。这些西洋参,是利玛窦送给徐骥的。这几日,徐骥略感风寒,又公务繁忙。还要处理徐蓉的婚事,实在有些忙不过来。
“老爷,喝点茶汤。”
“咳咳。蓉儿怎么样了,还闹吗?”
徐夫人摇了摇头,道:“你也真是的。这婚事有必要这么急吗。这么快就交给了于家,这……这要是直接退婚,那不是打于家的脸吗?”
“你当初不是也答应了吗?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知道这人说死就死,说活就活,还回到京城来的。总不能让咱们女儿还没成婚,就替他守活寡吧。”
徐夫人也有些纠结,道:“那你说怎么办。这婚书不拿回来,于家的人来迎娶,老爷你倒是嫁还是不嫁?”
“我嫁”徐骥站起来,道:“于家的三子有什么不好的。知书达理,去年还中了进士,门当户对,嫁这杨帆,如今是蒙古特使的身份,这是个敏感的身份,不知道满朝大臣,有多少人恨得他牙痒痒。因为他,又有多少人的腰包严重缩了水。今年湖广苏杭,税制已改,国库是可能充裕了,但这一层层的打点,估计少了近乎一半,我看啊,有杨帆受的。我就不明白,这于生哪里不好了,嫁他会吃亏吗?于家也是清白家底,清流一派。于老和先父又是古交。”
他说的,就好像自己嫁过去似的,一点都没有考虑徐蓉的感受。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古代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