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米铺的东家喊了一声,“如花,你那小相公都九年不中了,要实在想当官想疯了,不如像那个石子君的,买个员外郎当当。”
“那可不行,吾家相公可是要凭真材实料当大老爷的,前三次的考官都有眼不识金镶玉,这次啊,听说是礼部的徐光启徐尚书主考,他是个明眼人,一定会看到吾家相公的才华。”
只有背面的那位,一声不吭,专心致志地打着麻将,表情都是那么严肃。
妇人摸起一张牌,继续道:“要我说啊,和什么人打马吊最没味道?就是和老刘打最没味道。打起马吊来都板着张死人脸,跟谁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
包括一边的三位,都默默点头表示赞同。最可笑的是老刘同志自己也点了头,依旧一声不吭。只是到了关键性的一刻,老刘同志终于开了金口。
“和了!”大手将牌一推,然后继续保持沉默,坐等三位麻友给钱,眼中杀气凛冽,好像在暗示谁敢拖欠老子就砍死谁。
“我说老刘,能在多说两个字吗?你多说一个字,我给你一百两,如何?”南边的胖老头笑道。
老刘同志双手环抱,略微思忖片刻,将手伸出,道:“给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