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手持骰盅,大声喊着下注的是这家酒楼的小二,人们都叫他二黑。他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嗜好,就是特别爱赌博,达到了痴迷的地步。但是他的赌技真的很一般,大多是输多赢少,可他依旧乐此不疲。
周围的那些人都是同一支商队的人,他们贩卖烟草去乱云州贩卖,返程途中在这家酒楼投宿。
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二黑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提议赌大小来消遣一下。这些人没有经受住他的诱惑,纷纷下注,已经玩了两个时辰了。
一旁倚靠在柱子上的中年人,是这家酒楼的掌柜。看着二黑兴致勃勃的神情,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并没有阻止二黑,虽然二黑好赌,但是干活是一把好手,从来不偷懒。这一段时间客人相当的多,二黑每天忙前忙后的,掌柜的都看在眼里,今天就当给他放个假吧。
掌柜没有下注的兴趣,在一旁看热闹,再磕些瓜子,权当是一天劳累的休息。
“好!”二黑带头兴奋的喊了出来,今天他的手气极好,已经将这个月的工钱翻了好几番。他得意极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圆桌旁的人只顾着赌博,丝毫没有注意到掌柜那里突发的异状。
刚才,掌柜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麻痒,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整个背部就麻木了,手中攥着的瓜子滑落到地上。
这种感觉难受极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撕扯着。掌柜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恐惧极了,想要大声呼喊,起周围人的注意。他张着嘴,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很快,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他,不断的往下坠。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眼前一黑,没了气息。
不远处的二黑将赢来的银子揣进怀里,看样子不打算再赌了。他也不傻,知道久赌必输的道理。而且现在已经很晚,明天还要干活,他必须早点休息,不然掌柜该有意见了。
他早就知道掌柜在旁边看他们,现在他想要掌柜打声招呼,就去睡了。
他看向掌柜,刚要说话,却发现不太对劲。掌柜面容呆滞,且全身不断打着摆子。他的嘴长的很大,不停的嗡动着,好像极力想要说些什么。
突然,二黑发现掌柜的穿的白布衫上绽放了一朵妖异的花,在胸口的位置。那朵花不断的向周围蔓延,如鲜血般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