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宁心有所感悟,唐翎故作感慨:“看来这孩子不但天赋异禀,也有着相当的好学之心,也不知道某位‘长辈’与她相比会不会脸红?”
“嗯咳,本鬼祖近年来忙于重整鬼域秩序,修炼之事有所怠慢,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啊。”
未再理会程咬金的自我开脱,唐翎已向宁心招了招手,以传音示意她过来。
圣者有命,宁心连忙走近。
对于这名晚辈,唐翎并没有对程咬金时那般不近人情,反而如一名真正长辈般和蔼:“来与我说说,你悟到了什么。”
问天指共分三式,乃是袁天罡、李淳风两位奇人穷十数年心力合创而成。在寻常凡人甚至当年好友看来,这只是一门较为高深的武学而已。唯独当初被称为“缉风云”的创世之灵独具慧眼,看出其非凡之处。这“问天”二字,便是由他亲口命名。不但如此,在高祖梨园打下李唐江山,定都长安后,他甚至与两位奇人一同修订问天指多年,为其去芜存菁,因此才有如今那般叫天下修道者叹为观止的秘技姿态。如今普天之下,可说只有唐翎才真正了解熟悉此招式奥妙。
宁心身为晚辈,自然不知道唐翎与问天指两者渊源。只是圣者有命,她便依言而行,乖乖巧巧地跑到唐翎面前:“宁心资历上前,许多事情不敢妄言,不知圣者圣者可否让我以实际施展来说明体会?”
“我只看你参悟成果,过程如何,不在我要求之中,只是……”唐翎望向程咬金,“死胖子,你配合一下?”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等着我。”程咬金发出一声不满抱怨,已然站起,径直走到云舵甲板较为宽敞空旷的一侧。
宁心看程咬金那似是放弃了挣扎的模样,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
“宁心丫头,”程咬金说话之际依旧死死瞪着唐翎,“臭小子的意思,无非是让你把自己感悟所得,施展到老子身上而已。”
宁心一听,脸上更显为难:“这……”
“无妨,老子皮糙肉厚,不碍事。”程咬金继续吹胡子瞪眼。
先有唐翎授意,再得程咬金这般保证,宁心哪怕心中再有忐忑,也不敢继续耽误时间。当下已吐纳运起,单指递出,起手一式“血路征途何时休”已隔空点在程咬金心口之上。
程咬金满脸嫌弃:“只有如此?”
唐翎轻轻耸肩。
“咳咳。”宁心满脸微红,“问天指基本行功,乍看上去只是与寻常凡间武学无异。但对于修道者而言却并非如此,毕竟其真正精妙所在,乃是可以借施招之人自身研修功法,展现出不同威力。”
话音刚落,宁心左眼已泛出淡黄光芒,抬手又是同一式问天指点向程咬金。
当世鬼祖眉头轻颤,吐出一句评语:“不俗。”
同时,宁心左眼光芒收敛,右瞳演出霸道魔源,依旧是一指点出。
先后硬受宁心三指,程咬金轻弹心口中招位置,似在回味,又似在体会其行招奥妙:“嗯,这问天指……确实有点意思,不错,不错。”
看到程咬金这般故作高深,宁心不明就里,连忙望向唐翎,后者摇了摇头,又往自己额头中心处轻轻一点。
宁心当即明悟,灵源天眼已然睁开,便要第四次施展问天指。
“停!停!停!”方才仍旧从容的程咬金连忙喊停,“宁心丫头,你这是要痛死老子不成?赶紧主手,否则别怪老子翻脸!”
唐翎转向王月瑶,以口型吐出二字:“死撑。”
“噗滋!”
“月瑶丫头,别取笑老子!这都怪你那不厚道的师父与师叔——这两个老道,居然还敢创出这般阴损的招式。”程咬金脸上早已泛苦,“哎哟哟,连续三指,看似没什么变化,实则一指比一指狠,痛死老子——宁心丫头,你是不是和臭小子串通好,专门让我出尽洋相?”
“谁叫你喜欢托大?”唐翎强忍笑意,抬手已将方才遗下的酒坛扔向程咬金。
全场之中,未有宁心依旧迷蒙:“圣者,鬼祖这是……”
王月瑶将心中笑意按停,已把宁心拉到身边坐下:“你方才是不是发现了问天指经由不同本源催动,会引发不同威力?”
宁心茫然间,点头应是。但待得她往程咬金身上瞄了一眼后,又加上一句嘟囔:“按理说,我方才已经抑制了劲道,不应该有这般威力的。”
“噗!”
也不知道是痛感未消,还是因为急气攻心,程咬金一口好酒狂喷而出。
唐翎故意起哄:“浪费啊!”
“哼!”
在晚辈前大出洋相,程咬金此刻老脸涨红,已捧着酒坛远远飘开。
王月瑶又是一阵掩嘴窃笑后,继续向宁心解释:“当年我老师袁天罡与师叔李淳风创下这套问天指,本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天下修道者可以众志成城,共抗大敌。故此不但在招式中埋下多种变化,更在其中暗含玄妙。单独施展下虽说威力平平,但若是如你方才一般,却又大有不同。”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