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小靖为徒，好不好？”芸儿以为唐翎未有听清自己的话语，忙又重复了一遍。

包括唐翎在内，三位圣者的目光全数集中在肖靖身上，然后，他们的目光再移向那一直沉默不语的九天。

感觉到这来自创世圣者的视线，九天立即开口辩白：“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这是我的意思啦！”芸儿也慌忙声明。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要作甚？”唐翎有点无语，百年年以来，他从未与芸儿及血海以外的人事有过多接触，此时叫他莫名其妙地多收一个弟子，对他而言，确是有点难以接受。

“我就是想你收小靖为徒嘛……”芸儿再次重申自己的要求，不过任谁都能看出，姑奶奶此举，绝对是另有所图。

“天”咳嗽一声：“芸儿，你有所不知，我们创世圣者在当年归隐之时早已立下誓言，如非必要，决不能介入六族的俗事之中。”

“地”也罕有地作出了进一步的解释：“之前‘灵’介入凡人隋末的乱世争斗，并扶持血海至今，已是破誓，如今你还要他收肖靖为徒，这是要让他一错再错啊。”话毕，他的眼角还往李长河三人身上扫了过去。

两位“伯伯”发话，芸儿自是不好纠缠得太过，改换上一副哀求的眼神望向唐翎：“真的不行么？”

唐翎却是苦笑：“你倒是说说，为何一定要我收肖靖为徒？”

这一句反问，使芸儿当场忸怩了起来。看似是小算盘落空的她使劲地搓动着自己的衣衫，却再也不作言语，而且还时不时望向正站在一旁，恍如置身于局外的九天——只可惜无论她如何示意，九天依旧无动于衷，直接用行动去阐述着一句说话：“这是你的问题，不要把我牵涉进来。”

在孤立无援的状况下，芸儿似是终于有点气馁，依旧不回答唐翎的问题，只是蹲在地上，有点肚子神伤的模样。

已从训练的疲劳中恢复过来、刚好听到芸儿那要求，以及将其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的殷冰心此时掩嘴一笑，走到唐翎身边低声说道：“师父，我或者知道芸儿为何有这般要求。”

“冰心，你怎么能直呼师娘姓名？”李长河胡须一阵抖动，喝斥道。

唐翎挥手打断李长河的喝斥，表示无妨。毕竟他也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殷冰心与芸儿的关系已走得甚为亲密，加上他本就对凡人间的辈分理解不甚感冒，对她们之间的称谓倒是持赞同的态度。

“你细细道来。”

殷冰心看上去并不打算将这猜想公诸于众，唐翎虽然准许，但她依旧是俯下身子，以耳语的方式向唐翎叙述着自己的猜想。音量虽然不大，但已足以让唐翎听清，至于一旁的“天”与“地”，凭借自己非凡的听力，倒也能听出个七八分。随着殷冰心的一字一句过后，这三位圣者的脸色逐渐开始变得古怪。

然后强忍着的笑意逐渐出现在唐翎与“天”的脸上，至于一直都不寡言笑的“地”，在嘴角处也出现了阵阵抽搐的迹象。

芸儿在一旁看着他们的反应，不时打量着脸上已带有明显笑意的唐翎，小脸渐渐变得通红。

“‘灵’，不得不说，汝这未过门的妻子的确……有趣，有趣，哈哈哈哈哈哈哈……”在酝酿良久后，“天”终于忍耐不住，放声大笑，望向芸儿的目光亦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

唐翎的脸上同样满是戏谑的笑意：“若果真如冰心所言，吾又该如何处理？”

“无妨。毕竟这是为了安抚她那脆弱的心灵嘛。”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笑意的“天”说道。当然，他亦不忘向“地”提出询问：“汝又作何看法？”

“那是‘灵’自己的问题，由他自己决定。”“地”少有地表达出放任的态度，“不过，吾需要作出一点测试。”

说罢，“地”向已成为中心人物，却一直未能发表自身意见的肖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不明所以的肖靖见到“地”的示意，自然是有点踌躇，倒是一直站在旁边的九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的，过去吧。”

这段时间以来，九天带着肖靖一直逗留于风云王府之中，虽然与“天”、“地”接触较少，但终究知道了这两位创世圣者的品性习惯，早已放下了对他们的戒心，倒下不怕他们会对肖靖作出什么不利的动作。

得到九天的鼓励，肖靖终于迈开脚步，然而终究是一名未有任何神通本领的凡人，在领命创世圣者明前依旧无法保持着平静，短短的几步路程，居然显得特别沉重。

待得肖靖走近，“地”缓缓伸出单手，轻柔地搭在他的肩上，随着这一个动作，自身的灵识已悄无声息地钻入肖靖体内。肖靖只觉得全身一冷，便要晕厥过去。

“‘地’，注意力度，虽然如今只是分身降临，但寻常凡人依旧承受不了吾等的灵识窥探。”“天”在旁提醒道。

“放心，吾自有分寸。”“地”回答，随之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肖靖体内。

未几，“地”已结束了那所谓的测试，在收回自己的灵识后，这位以苛刻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