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为了证明这话的真实性,就在话音刚落,未待那名族子弟惊讶之时。一班身着劲装、背挎强弓的人已走进了宴仙楼。为首的乃是一名神态刚毅的女子,只见她一进门便向掌柜礼貌问道:“请问一声,方才是不是有两名少女要来用膳?”
“正是,”掌柜用同样礼貌的语气回答,“那两位贵客已到仙迹阁就座,各位请上楼。”
“谢谢。”
随后,便是一串串可以放轻的脚步声响起。
这般突然出现的人几乎是蹑手蹑脚地往二层走去,看样子,似是怕打扰了楼上仙迹阁的两位“贵客”。
见到这般情景,包括那位名族子弟在内,一楼中已有不少客人脸色变得惨白。
风云王、仙迹阁,这两个名字足以证明刚才出现的两名佳人地位超凡;还有那伙刚刚出现、身背强弓、看似是护卫的人,纵然他们未有表露身份,但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的装束对于洛阳居民而言已不陌生,何况在场的客人非富即贵,又有谁不知道他们便是血海的暴雨堂?加上近来盛传的风云王大婚,在场已有人在怀疑:方才其中一名佳人,必然便是即将要与风云王成婚的人。
风云王妃?
这个称谓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之中,顿时,沉默逐渐在这宴仙楼一层弥漫开去。
至于那位早已在仙迹阁等候着饭菜到来的“风云王妃”,却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出现给楼下客人造成了种种震撼,只是拉着九天,不停地打量着彼此间的容貌、身姿。半晌,才惊叹着吐出一句说话:“没想到我们之间真的如此相似。”
九天双手被芸儿拉住,心中虽有不悦,但并没有就此将手抽离,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们本来就源于同一个魂魄,相由心生,容貌形态一模一样并不足为奇。”
芸儿似懂非懂地听着九天的解释。与后者相比,她修行的时日尚浅,虽说进度神速,但见闻感悟仍显贫乏,对于九天所说的“同一魂魄所生”,只觉得有点茫然。
或许是见到芸儿的一头雾水,九天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有点复杂地低声自语道:“幸福的家伙。”
“嗯?”
或许是有点突然,芸儿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
九天并没有理会芸儿,嘴角往门外撇了撇:“门外的人应该便是他给你配备的护卫吧?”
“他”,指的自然便是唐翎,九天在指代到这位暂时离开洛阳的风云王时,无意中居然带上了几分幽怨。
芸儿听到九天所言,先是一愣,随后,一直微微翘起的小嘴扁了下来:“你说的是冰心姐姐?她是翎的弟子,还有冷言大哥、长河爷爷,不过他们见到我的时候总是恭恭敬敬的,我不喜欢这样。”
“冷言大哥?长河爷爷?”骤闻这个两个名字,九天有点惊奇。
芸儿点头:“是啊,他们都是翎的弟子。特别是长河爷爷,见到我的时候还总要称呼我作‘师娘’,听上去好别扭。”
九天冰冷的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容:“师娘么?”
芸儿无力地点头。
“这么说来,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守候在门外的,便是你口中的长河爷爷、冷言大哥与冰心姐姐了?”九天双眸瞟向一直关闭的阁门,脸上笑容依旧玩味。
门外传来一阵尴尬的咳嗽声。
李长河与莫冷言,原本理应身处风云王府处理事务的二人,收到殷冰心传回的消息,得知一名神秘高手出现要寻那位早已外出的师父,并被师娘带走,当机立断放下手中工作,第一时间赶到宴仙楼,生怕芸儿遭受什么不测。如今被九天点破,李长河老脸一红,忙恭声问候:“长河向师娘问好。”
听到这把苍老的声音,芸儿忙说道:“长河爷爷,你们来了?进来一起吃饭吧?”
李长河恭敬地拒绝了芸儿的邀请:“弟子在外恭候便行。”
芸儿苦笑,更加无力地叹气,这一个月以来,李长河的固执与死板,几乎成为了她的克星。
九天也不管芸儿的苦闷,忽然开口问道:“他叫‘翎’,是么?”
“唐翎,大唐的唐,翎毛的翎。听说当年他与太宗皇帝交好,太宗皇帝亲自为他赐下姓氏。”芸儿解释道,边说边从桌上玉盘处拿起一块饭前糕点,愤愤地塞进口中,咬碎。
“我倒是觉得他在吹牛。”芸儿咀嚼着糕点,补充说道。
九天好奇地将芸儿的愤慨收入眼底,并不理解她为何在提起那个唐翎时,会表露出如此模样。
随后,未待她开口询问,芸儿便已对此作出了解释。
“那个大坏蛋,说好一个月内会回来的……”
“看来,你挺依赖他的。”九天这般评价。
芸儿脸上露出茫然神色:“我不知道,只是觉得,那大坏蛋不在我身边,心里空荡荡的。”
“空荡荡?”九天对芸儿说出的这个词语颇感意外。
已经显得无精打采的芸儿点了点头,天生活泼的她不再言语,仅以动作来作出回答。这段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