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结束了打坐,此刻获得唐翎批准稍微施展着拳脚的殷冰心此刻已经是满脸狂喜,虽说唐翎只是教导了其简单的运气吐纳方法,但身为当事人,她却是清楚感受到自身修为进展的程度是如何恐怖,只不过,她同时也感觉到,自己虽然进展神速,但比起赵竹恒那以一当百的本领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故此,在狂喜的同时,这位暴雨堂堂主依旧有着小许的失落。
“赵竹恒本身就得过润灵雾的重塑,修为相比起现阶段的你们而言自是领先不少,而昨日亦是有我在暗中牵引,才有着如此战果。但若是论起本身根基,哪能与稳打稳扎苦练数年,仅仅是少了我那一分指引的你们相提并论?”唐翎早看出了殷冰心的失落,“况且那过度催谷的法子亦算不上什么好事,赵竹恒此刻的境况便算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说起赵竹恒,正在施展拳脚的殷冰心与在旁观望的莫冷言都若有所思地低头沉吟。自昨日一战后,这位悍将便如同透支了全身的力气,甚至需要数名同僚搀扶之下才能勉强站立,此刻的他更是已经静卧在自己的房间中,凭借着唐翎的一丝润灵雾滋养肉身气血。
见到两名徒弟的低落,唐翎并未有给他们留下独自思考的时间,依旧平缓地继续着自己的话语:“那方法虽然可以当作最后手段来施展,但却有着一定的危险,因此现阶段我亦不会将它传授给你们,当然,凭借如今传授给你们的功法,我相信足以让血海力压冥地与那栖霞堡。”
唐翎此话一出,莫冷言与殷冰心双眼顿时一亮:“师父,您的意思难道是……”
“我打算让你们将这套功法完整地传授给你们,但凡狂涛、暴雨二堂成员,只要你们愿意,尽可研习。”唐翎仿佛在叙述着某件家常小事,“当然,是否要将破浪掌、破空箭这些武技传授给他们,我也不会过问,这些闲琐事情你们自己决定便是,若果组织高层要阻挠你们的决定,你们便告诉他们,那是我的意思。”
“但师父你不是说……”莫冷言却是没有忘记唐翎曾向他提出过不得泄露他追风捕云这一身份的要求,狐疑地问道。
唐翎双眼一瞪,有点不悦:“你还真是死脑筋,我只是要求你不要泄露我的身份,至于你是否要将我的行踪向上禀报,那又关我何事?”
莫冷言一愣,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确实如此,徒儿倒是有点驽钝了。”
眼看着莫冷言尴尬的模样,唐翎脸上的不快顿时被无奈所取代,他紧盯这个不知所措的徒弟,苦笑着说道:“我有这么难相处么?是什么东西让本可淡然面对一切风浪的狂涛堂堂主变得如此畏畏缩缩?”
不仅莫冷言,此时就连殷冰心亦脸现尴尬。
唐翎苦笑依旧,又是一声长叹,却也不再追究:“你们总喜欢过分夸大‘身份’的作用。也罢,用过午饭后,冷言便留下修炼吧。我先把姑奶奶叫醒。”
昨夜唐翎虽公开了某些秘传事迹,但芸儿的意犹未尽直接导致了回房后的唐翎在没有烛光的情况下再透露了两个时辰的“大唐开国秘史”,直逗得芸儿格格直笑,兴奋得几近黎明才入睡。如此,使得姑奶奶整整一个月每日必做的冥想修行罕有地暂缓一日,殷冰心亦获得了一个安安静静修行的绝佳机会。
此时,别院外传来一声禀报:“两位堂主,有客求见。”
莫冷言眉头一阵抽搐,整整一个早上都在应付访客,他已有点心理阴影,如今再听到“访客”二字,他已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反感。尽管如此,他还是强打精神地答道:“知道了,你去跟客人说,我随后便到。这次来的是谁?带了多少人?”
别院外的血海成员似是有点为难:“这次客人只有两位,但他们指明要找的并非两位堂主,而是唐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