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只能是铁母?”
耳朵传来的痛楚加剧。
“我只说了抠门……”
耳朵传来的痛楚再度加剧。
“谁、抠、门、来、着?”
芸儿这一句质带着拷问者的口吻问出,已是完全受制的唐翎很无奈地在“强权”之下含泪屈服:“我比较抠门。”
听出个中含义的赵竹恒等人已开始拼命憋着心中笑意。
毕竟唐翎的话语之中,另含一层深意——
比较而已,只是比起你我较为抠门而已,你依旧是抠门。
当然,无论是唐翎还是赵竹恒等人,这一句话仅限于在心中低声申诉。
看似在日常口角中再次取得压制性胜利的芸儿总算是松开了唐翎的耳朵,平添出几分长辈的味道,轻轻拍打着唐翎尚且不算宽大的肩膀,循循善诱地说道:“不错不错,你这大坏蛋果然悟性非凡,不就是一块银锭而已么?再赚回来就行了,用不着这么痛心疾首。”
此言一出,一直保持着围观状态的众人又是苦笑,与芸儿不同,这般劝导的话语他们可是绝对说不出口的。虽然在路途中早已多次见识到芸儿的“厉害”之处,如今目睹面前一幕,他们心中那个自启程当日便安放在心中的想法再次出现——
若是血海有幸邀得这两位贵客加入,首要之事便是必须要挑选一班心理素质过硬德的成员,归入他们的麾下,名称么,便叫“汗颜堂”倒也合适。
至于在场的赵竹恒等人,自问是没有这般能力加入了。毕竟这两位贵客每天都得打闹个数百次,长此以往,他们若是没有因冷汗淋漓而脱水致死,也得因大笑不止岔气而死。
至于那些碍于面子问题而不愿将笑声宣之于口的,那干脆便就此憋死吧。
教训过唐翎后,芸儿脸色有变,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我饿了,大坏蛋速速开路,带我吃饭去,由你结账。”
“知道。”
唐翎的语气恢复了几分活力,回过头来,他带着询问的目光指向赵竹恒:“若我没有记错,那宴仙楼应该就在洛阳城西吧?”
洛阳宴仙楼,长安三绝居,可谓是大唐最负盛名的两间酒楼饭馆,自然,里面价钱亦是不菲,赵竹恒回想一阵,这才上前说道:“唐翎先生,宴仙楼的酒菜消费略为昂贵,不如就由我来结账吧?权当让我们血海尽一翻地主之谊。”
未待唐翎发话,芸儿已然将此否决:“不用,这家伙有钱。”说话间,她已开始继续拍打唐翎的肩膀,不过这次倒是带上了几分炫耀的味道。
唐翎连忙附和:“还算是有几分小钱。”
“对对对,就那点酒菜钱,抓几个小毛贼换换悬赏便足够了。”
芸儿继续拍打唐翎。
“的确,几个小毛贼的赏金而已。”
“几个小毛贼?”赵竹恒愕然。平心而论,那宴仙楼高昂,岂如唐翎芸儿口中“几个小毛贼的悬赏”便能解决的?
连日路途,赵竹恒等人一直将唐翎芸儿视作上宾自是没有去打听唐翎的来历,只在心中将他定位为一名逍遥天地间的悠然散仙,未曾想到这位不吃人间烟火的仙人亦有捉拿小贼换取悬赏的时候。
芸儿笑嘻嘻地回答道:“对啊,听说这大坏蛋有段时间为了和自己的损友赚取酒钱,经常去缉拿一些汪洋大盗、万恶之徒,好像到了后来,那些官府中人还给他起了个绰号。”
说到此处,芸儿望向唐翎,问道:“你那个绰号叫什么来着?”
赵竹恒等人顿时凝神以待,生怕漏缺一字。
“唐翎”二字,自当日在广陵郡便已传遍了血海上下,因莫冷言的极力推崇,如今甚至已变成血海的敏感字眼,但天下之大,这区区二字,又能得到什么线索?连月下来,血海得到的情报竟是少之又少,有不如无。然而行走江湖,绰号诨名已是能够取代姓名的一个身份象征,有些别人赠予的绰号更多是此人行为秉性的总结。而若是情报充足,就连他的来历身世都能查个一干二净。如今芸儿居然说唐翎亦有个绰号,顿时叫赵竹恒等人集中起来
唐翎微笑,视线往赵竹恒身上一扫,轻描淡写地答道:“他们称我为‘缉风云’。”
“对对对,缉风云,”芸儿拍手笑道,“都怪你,起个这么奇怪的绰号,难记,确实难记。”
唐翎挠头,有点无辜地答道:“这绰号又不是我自己起的。”
然而狂涛堂等人,包括赵竹恒在内,已是呆立当场。缉风云?面前这位看上去年轻得出奇的唐翎先生居然就是缉风云?首日留信官府,让其准备好恶徒赏金,次日必然能将目标捉拿归案,绝无例外的缉风云?
早知道这个名号,哪还用得着去调查?那可是在江湖上早已如雷贯耳、已成为传奇的名号!
抓几个小毛贼?
被缉风云盯上上的恶徒,哪一个不是作恶多端、依法当斩数十遍的一方恶霸?这些恶霸当中,甚至有不少是兴风作浪多年,就连血海出手亦要仔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