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记忆中的方向,一路往鸾府而去,在灵力快要散尽之时,她一头撞在一人身上!
竟是许久未见的白歌!
这段时日,天境可以说是翻江倒海,天翻地覆,身为谢炽的女儿,白歌原本也该在其中翻云覆雨,好好的享受一下翻身做主人的快乐。
但谢炽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竟将女儿远送到一处灵山之中修炼,说是在钻研什么织梦之术,能将白歌平时的那些呓想化为现实,还说是身为白泽之女与生俱来的天赋,原该好生修习。
鸾玉对此自然是嗤之以鼻。
就她想来,可能是谢炽出于爱女之心,生恐自己失败,不想让女儿卷入这种争斗之中。
如今看来,她倒颇有前瞻性。
若是放任白歌,白歌必然会成为第二个自己,毕竟,东凛最讨厌的两个女人,非她们俩莫属了!
想到这儿,鸾玉心里又是痛悔难当!
她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却还是上了那恶贼的当,被他所利用,最终落得这般结局,若非她和鸾英一直拿灵猫族那些婴孩来修炼,变相拥有了灵猫族的特殊命格,她这会儿,已然灰飞烟灭,消失于这天地之间了!
可即便偷来了这一魄,可这灵魄无能无力,亦无法发声,若不能及时赶到鸾府,求得帮助,她还是避免不了灰飞烟灭之命!
正烦躁间,忽觉身子一沉,似是撞到了什么。
可是,她已为灵魄,撞和沉这种感觉,早就不应该存在了,她能感受到的只是风一般的虚浮轻飘,怎会……
“哎呀!”耳边忽然响起白歌的咕哝声,“我怎么感觉身上忽然凉飚飚的?”
“是这梅山太冷了!”白歌身边的婢女缩了缩肩,“仙子,这么冷,咱们又穿得少,别再冻坏了,要不,这就回去吧?”
说完,伸手把白歌往回拉,“咱们背着夫人跑出来,若叫她知道,定然又要罚您了!”
“那我就让她罚不着!”白歌轻哼,“他们在天境威风了那么久,只瞒着我一个人!如今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绝不会再任她支使了!我要去拿回我想要的东西!只要我能将东凛网在我所织的梦中,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我会完全的拥有他,我也会成为天境最最尊贵的仙子!鸾玉那个丑鬼,永远都比不上我!”
鸾玉听到最后一句,气得咬牙切齿,可咬完后又开始发怔。
为什么这种咬牙的感觉,如此真实?
正想着,鸾玉“啊”了一声:“烦死了,这风好冷,吹得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鸾玉怔了怔,脑中模糊想到一件事,下意识的又咬了咬舌头,这边才刚咬到,白歌那边又嗷嗷叫起来!
“怎么又咬到了?我明明没咬啊!真是见鬼!”
听到这话,鸾玉瞬间被巨大的狂喜淹没!
她,竟然,上了白歌的身!
真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不过,她为什么能在仅余这点残魄的情形下,成功的上了白歌的身呢?
鸾玉想不通这个问题,但也懒得再多想,又尝试着想操纵白歌的肉身,可惜,失败了,因为白歌此时牙关紧咬,绝不再给自己牙咬到舌头的机会。
看来,在白歌刻意之时,她是无法操控这肉身的,只能在其处于无意识状态时,偶尔操控一下。
只是简单的操控都不能随心所欲,说话写字自然就更不可以了。
那就意味着,她无法将东凛利用鸾族之事,及时告知鸾照,经由此事之后,鸾照对东凛自是深信不疑,也必然会任其驱使,与魔尊对抗!
想到这一点,鸾玉就心急如焚,然而暂时却也只能苟着,无计可施。
但有了白歌的这双眼,倒也不错。
她看着白歌不畏严寒,一路向梅山狂奔,只想用她新近修炼的织梦术,将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网罗其中,要与他在梦中亲亲我我,柔情蜜意。
可惜,她这厢情意绵绵,梅山上的东凛,却是满腔愤懑,她那织梦之术虽比以前高明了许多,但遇到这般强大的怨念,瞬间就爆裂无踪。
虽然织梦未曾成功,但白歌却并不沮丧,反而面现欢喜。
“他居然短暂入梦了!”她对着婢女手舞足蹈,“这是从未有过之事!他的心里,居然藏有男女之情!”
婢女听不太懂,不解问:“为什么有男女之情就能入梦?”
“因为我织的就是情梦啊!”白歌回,“只有情动,方能入梦!只不知令他动情的女子到底是何人!若叫我知道了,仿着那女子,定能引他入梦!”
“这梦还分种类啊?”婢女好奇追问,“那还有什么梦?”
“那可多着了!”白歌如数家珍,“人有什么欲念,便可织什么梦!你若爱一个人,便可织情梦,当然了,你若恨一个人,便织一个恶梦,将他引进去,将他生生世世困在里面受折磨!”
“天哪!”婢女啧舌,“那也太可怕了!”
“可怕吗?”白歌轻哼,目光往东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