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那你小子真有福气啊!哈哈!阿凝天姿国色,那是世所罕见的美女,本王本以为,只有本王才有这等好运,不想到,你竟也捡到了宝!”青王哈哈大笑,“我们这对翁婿,可以说是天选之子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哦!”
萧凛闻言失笑:“是!谨慎岳父教诲!”
“好小子,这就叫上了?”青王乐开怀,“那等本泰山料理完这些阴兵,定去大萧找你们!”
“小婿恭候岳父大驾光临!”萧凛看着他,目光微闪,忽地转移话题,“对了岳父,岳母从汩江入萧,这寒冬腊月,风急浪高的,岳父不担心吗?”
“担心!怎么不担心?”青王轻叹,“可阿凝执意要如此,本王又有什么办法?你不知道,她性子可倔了!一旦决定什么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说到一半,忽然惊觉,“咦?你怎么知道她是从汩江入萧的?”
“原本只是随便猜一下……”萧凛笑回,“但现在确定了!”
“呃……”青王挠头,自知说漏嘴,忙往回找补,“你不知道,她当初就是从汩江畔的鹰嘴崖坠江的,记起这些旧事后,便一直想去那儿看看……”
“嗯,可以理解!”萧凛垂下眼睑。
想去那儿看看很正常。
但是,正门不走,直接跳窗,悄然潜入大萧,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若她如青王所说,只是忆起坠崖之前的事,最想见到的,该是自己的亲人女儿,而不是自己的丧生之地。
现在她第一站直奔那里,还用这种方式,不用说,她记起的,远不止在幻境中的记忆。
若是忆起了天境,那灵猫族合族覆灭之事,她定然会在第一时间想起,自然也就记得屠族的人是谁。
是因为知道了这些,才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吧?
若真是如此的话,她会如何做?
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她必不会同意自己和苏离的婚事,她甚至有可能会带苏离离开大萧!
想到这种可能,萧凛瞬间就慌了。
“备马!”他急急吩咐,“随孤去陈州府!”
清晨,陈州府客栈。
苏凝正在房中收行行囊,外面响起敲门声。
她以为是齐峥,放下手中的物事,打开房门,门外立着一人,长身玉立,冷俊逼人,那五官眉眼,周身气度,跟她记忆中的那位东凛帝君一模一样!
要非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困于幻境中的他,经历诸多困厄苦痛,比起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君,多了一丝谦和儒雅。
然而,这改变不了他冷酷绝情的本性。
苏凝看着他,忆起那血染的梅林,眸中泛起一片猩红。
她在打量萧凛时,萧凛当然也在打量着她。
不,确切的说,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相貌平平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着一件灰扑扑的麻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旅人。
若非这一路行来,他调动诸州府内卫详查,知道她就是苏凝,便算与她擦肩而过,怕是也认不出她!
进了大萧境内,却做如此打扮,连与她同行的齐铮,也是改头换面。
萧凛轻叹一声,一时竟不知要不要戳破她这苦心积虑的行为了。
苏凝此时却已反应过来,脑中转若飞轮。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才刚出陈州府,就被萧凛堵在了房中。
这一路行来,她刻意打探京中动向,自是知道帝君登基和封后大典即将举行,在这个时候,身为新君的萧凛,必定是忙得脚不沾地,如非必要,不会跑到这种穷乡偏壤之地,还准确无误的敲响了她的房门。
所以,他根本就是冲她来的吧?
若他心中无鬼,并未忆起天境之事,定然不会专程跑这一趟。
既然跑了,想来,也是猜中她也觉醒了,忆起了那段灭族之事。
苏凝原本还想装作不认识他的,想到此节,忽然觉得没有必要,既然狭路相逢,那就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她掠了他一眼,直呼其名:“不愧是东凛帝君,永远都能只手遮天!”
萧凛苦笑,她如此的直接了当,倒叫他不知说什么好了。
“屋里说话吧!”苏凝冷冷转身。
“是!”萧凛紧随其后。
苏凝在屋中的圈椅中坐定,抬头看向萧凛。
萧凛站在她面前,并未落定,见她望过来,弯腰施礼:“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呵……”苏凝冷笑,“帝君莫要说笑!我们灵猫一族,不过是苟活在穷山沟里的卑贱小妖,哪配有帝君这样的女婿?帝君莫要折煞老身!”
“天境才有帝君,可如今我们身处幻境……”萧凛看着她,眸带哀恳,“小婿对阿离思慕已久,一直想娶她为妻,这一世,只有这一个奢望,还请岳母成全!”
“那你可有问过自己,你配吗?”苏凝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