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店小二入宫!”
“是我!”跟屁虫桑缨用力点头,将耳后的红痣扒给众人看,“殿下,你看,民女并没有撒谎!我就是个跟屁虫,天天跟在邵惠丽后面,我其实什么用也中不了,事情都是她做的!我就是在旁瞧个热闹!对了,我们还有一个聚点,在万通钱庄,那里还有许多人呢!就那个前太子妃张雪韵,是里面的领头!他们聚在一处,琢磨着怎么对付殿下和苏姑娘,还说会找更多的人,组成一支军队呢!”
高相听得目瞪口呆:“就凭你们?还要组军队?疯了不成?”
“我也觉得他们不靠谱,所以,我只是跟着后头玩儿,从来没打算真的做什么,我就是一只胆小的禽兽,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与帝君对抗!”桑缨直接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他们都觉醒了,忆起在天境时的事,知道自己回去后也无生路,所以才想着要做最后一搏!”
“啊,对了,我们都是被一个自称天神的人唤醒的,半夜三更的,脑子里都忽然有声音进来,然后就忆起了从前的一切……”
“可现在想一想,这些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便算在天境时,我也是个跟屁虫,帝君是杀了我的父母,可我父母为魔族驱使,本就该杀!是他们自己走错了路,怪不得别人的!我一只学舌的鹦鹉,在哪儿不是一样苟且偷生?反正在天境时活得也不好,就算回去,也还是做别人的跟屁虫,回不回去的,都一样!”
“你……这都说的什么?”高相听得稀里糊涂的,“什么天境?什么天神?扯什么呢?”
“你们听不懂……”桑缨叹口气,小心翼翼的看向萧凛和苏离,“你们……不会也听不懂吧?”
“我们听得懂!”萧凛掠了她一眼,看向高相等人,“此事颇有些曲折,你们若觉得不可思议,想想长风渡吧!”
长风渡三字一出,高相等人俱是面色凝重!
长风渡一夜之间,天塌地陷,天翻地覆,河水倒灌,在那只遮天巨手下形成了一处新的湖泊。
这么大的事情,高相等人自然早就听说了。
毕竟,发生巨变那一夜,京城中人皆听到了惊天动地之响。
他们一早便去那里察看过,俱是啧啧称奇,为此事,还专门进宫,与萧凛探讨,担心京城将来有可能遭遇地震洪水等灾祸。
当时的萧凛讳莫如深,并没有跟他们说太多,只说不会有地震,其间详情,等日后有机会再与他们细细解释。
看他那样子,明显知道内情,但却并未同他们这些心腹老臣说明白,大家心中自然是各种猜测,后来又从东宫内卫和禁卫军听到一些匪夷所思之事,什么遮天巨手,又是什么殿下和苏姑娘飞上天了,还有小娃娃骑猫入云层。
这些事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像小儿梦话。
可现在又从桑缨听到这般惊人之语,高相等人心里皆是惊疑不定。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大家在朝多年,都是成了精的狐狸,自然能看出来桑缨说的是实话,是肺腑之言,并非故意胡说八道。
“桑缨,天境和觉醒之事,你以后再细说,先说说酒楼之事吧!”萧凛道,“来龙去脉,皆要说得清楚明白!只要你照实供述,孤可饶你和家人一命!”
“多谢殿下!”桑缨喜出望外,忙将当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道来,“陆阡墨说,这叫捧杀!如今京城中人都夸苏姑娘,所以邵惠丽就让眉娘死命夸,一边夸苏姑娘,一边贬损高悦和齐瑶,眉娘不过在楼下说了几句,你们两人果然就上当了!”
“高悦,齐瑶,当时可是她说的这样?”萧凛看向两人。
两人这会儿方回过味来,忙不迭的点头,对着眉娘一阵痛骂!
眉娘梗着脖子冷笑,继续挑拔:“桑缨胡说八道,是为脱罪,你们却是借坡下驴,要把这锅全都甩我们身上!可是,若你们内心纯正,对萧凛和苏离无半点怨念,便算我们再怎么挑拔,你们也不会上当!说到底,还是你们自己心思龌龊!你们就是恨苏离夺走了你们的如意郎君!现在见萧凛生气了,便又害怕了,把罪责全推到我身上!但实际上,你们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吧?”
她说着又故意瞟了袁氏一眼,“这位夫人就更加不服气了!不然,明知是明真下的毒,却还要说苏离的坏话,你们这些人呀,这会儿装得又乖又听话,实际上,这事在你们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过去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们,萧凛待苏离情深意重,待你们却委实是薄情寡意!亏你们跟了他这么多年,到最后,还不如一个只跟过他大半年的小丫头,哈哈!想一想就憋屈得紧呢!”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挑拔离间……”高相冷哧,“你以为,我等与殿下生死患难的情谊,是你几句话就能摧毁的吗?”
“不能吗?”眉娘吃吃笑,“既然不能,为什么你们会来皇宫闹腾呢?”
“因为他们是人!”萧凛轻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孤处在他们的位置,见自家女儿性命垂危,只怕也会急火攻心!所以,孤任他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