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则更不同意了。
高相是先帝在时的左相,后来被萧帝罢免,赋闲了好一段时间,但萧凛敬重他,重又拜他为相,重回这相爷夫人之位,她在宴席上那是前呼后拥,众星捧月一般!
这权势的美好滋味,她才尝了几天?
这会儿就要讨回去,再过回以前,她绝对不允!
她不允,宋氏自然也不允,但她还是想跟萧凛再讨价还价,她身边的兄弟俩看到她这架势,却全都慌了!
母亲一向最是溺爱小妹,如今不会真为了小妹,把他们俩卖了吧?
他们好不容易才跟对主子混出头,如今正是大展宏图之时,怎么可能为小妹那一点痴念,就让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水?
“母亲,你够了!”齐佐平生第一次对母亲疾言厉色,“你头脑不清,就不要再乱说话了!”
“是啊!你赶紧回家静养吧!”齐佑用力点头,那边手已伸出去,一把把宋氏拉起来,齐佐那边配合默契,一弯腰把宋氏的双腿抱住。
兄弟一个抱着腋下,一个抱着腿,直接把宋氏抬了出去!
宋氏在家中一向说一不二,何时被儿子忤逆过,自是又要训斥叫嚷,哪知才刚吐出一个字,两个儿子的手刀便同时落了下来!
她再度晕死过去!
见宋氏如此,袁氏自然也不敢再闹,长公主那边也不敢再吭声。
她们都不敢说话了,高悦和齐瑶自然也是乖乖闭嘴,明真见此情形,亦是失望透顶。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废物!
她冒险给她们设了这般好用的由头,到最后,却这样收场,简直是白瞎她那些药了!
苏离见状轻舒了口气。
这场闹剧,总算结束了!
“殿下,我得赶紧去采药了!”她理理衣裳,准备出发。
方才便想偷偷走掉的,但看宋氏袁氏那不依不饶的态度,回头她要是走了,没准又要借此发挥,说她心虚什么的。
“我陪你去!”萧凛道,“你一个人去,不放心!”
苏离失笑:“只是进山采药而已,殿下有什么不放心的?这药库里的好多药,都是我一人入山采回来的!”
“此一时彼一时!”萧凛摇头,“还是我陪你同去比较安全!”
苏离哭笑不得:“那你就把这些人扔在这里吗?还有下毒的真凶……”
她说这话时,瞟了明真一眼。
明真立时心惊肉跳,为表“清白”,当即接话:“对啊,殿下,下毒的真凶,还未处治呢!我们如今命在旦夕,总不好叫她这个元凶逍遥法外!”
“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元凶!”许蔷瞪着她,“这里最有可能下此毒手的人,就是你了!你分明是贼喊捉贼!”
明真呵呵了两声:“许姑娘,你这么个甩锅法,实在是有点牵强啊!大家都是受了你的鞭笞,才出现中毒症状,此事大家都瞧得一清二楚,你便算是想将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也请找个能让人信服的理由吧?”
“就凭你以前做的那些破事儿,就非你莫属!”许蔷冷哧,“你这心狠手辣的性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许大姑娘,慎言!”长公主满面不悦,“我家真儿少时是做过一些冲动无脑之事,但早已深深悔过!就那一点错处,这么多年你一直揪着不放,未免也太小气了!”
“在殿下而言是小事,可是,对于受害者来说,却是一生难以挥去的伤痕和阴影!”许蔷轻哼,“被她所害的那个姑娘,如今可是正在家庵之中,青灯古佛过余生!她原本可以嫁个如意郎君,恩恩爱爱,诞下子女,和和美美,结果,就因为你瞧不上眼的那点小过错,花一样的年纪,却如枯木一般!她与你女儿可是同岁!殿下若是她的父母,还会说是这是一点小过错吗?”
“你……”长公主被她怼得白眼直翻,顿足叫:“便算如此,真儿幼时可是救过你和殿下的命呢!这说明她禀性善良,只是一时行差踏错……”
“可拉倒吧!”许蔷的白眼翻得快要到天上去,“你不如再问问她,我和殿下到底是因何溺水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长公主瞪眼。
“我们是被元真所害,才差点溺死在池塘之中!”萧凛冷声道。
“殿下何出此言?”明真当即哭出声来,“殿下与许蔷,一个天赋异禀,一个是京城小霸王,你们两人功夫那么好,我一个柔弱的小丫头,如何能害得了你们?”
“是啊!”长公主气咻咻叫,“阿凛,你不喜欢我家真儿,那便是不喜欢,可也没有必要这般诬赖她吧?她当时才多大?十一二岁的女娃娃,她要怎么害你们?”
“她给我们下了软骨散!”萧凛轻哧,“孤与许蔷,皆是水性绝佳之人,便算当时天寒地冻,可我们可是冬泳高手!当时下塘看似是打闹之下不小心摔进去,其实不过是玩儿罢了!不然,也不会把棉衣拖掉,只装单衣单裤在池塘中!”
“当时我们游得正欢,却觉得手脚发软,不听使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