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道,那一百多个没病看病的人,其实就是王爷一个人!”齐峥想起当时情形,又笑又叹,“如今想想,王爷这追妻之路,颇是艰难啊!”
“的确是够艰难的!”萧凛也为这位未曾谋面的静王掬了一把辛酸泪。
相比之下,他的追妻之路就简单多了,虽然有点小挫折,但很快便得偿心愿,抱得美人归,这么一想,心里立时又美滋滋的,忍不住伸出手,将小娇妻往怀里揽了揽,好像不揽这一下,就能飞走似的。
苏离恍然不觉,她听齐家兄弟讲母亲的事,听得津津有味,满脸痴笑,心底的愁云,也一扫而空!
原本她是真的替母亲难过,一腔深情错负,最终落得那般悲惨结局。
可这结局,却又是新的开始,离开了江斐这样的渣男,得遇静王这样的良人,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实是令人欣慰!
“一百多个病人……”她笑道,“这么看来,你们王爷足足追了母亲一百多天啊!”
“可不是?”齐峥笑道,“腿都快跑断了,嘴皮子都快磨薄了,总算在王妃那里混了个脸熟,她也因此知道了自己的毛病,给自己开药治疗,脑子渐渐清楚了些,不再忘事了,但以前的事,却还是想不起来……”
“那她是何时记起这处酒馆的?”苏离追问。
“在我来大萧之前,再往前约摸半月吧?”齐峥回,“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听王爷说,那天夜里她似乎又在做恶梦,其实嫁给王爷之后,她已经很少做恶梦了,但那夜一直在喊叫着什么,醒来后,便报出了酒馆的名字,还说酒馆中有一梅园,名唤香雪海!”
“大萧跟东吾远隔数千里,她却能清晰的报出这酒馆的地址,连她自己都觉得邪门,正好东婉要出使大萧,我们便混在其中跟过来!”齐轶补充道,“一为查探有无这酒馆,二来,也是监视东婉的一举一动!”
“说到东婉,你们俩为何会有那种能力?”萧凛问到最关键的问题,“孤记得上次你们说过,是因为你们王妃发现了东婉的异常,照这么说,岳母她是不是也跟你们一样,有了异于常人的能力?”
“是!”齐峥用力点头,“这些能力,跟她的医术一样,仿佛与生俱来,只是医术是世人所常见的,这种能力,却实在太过诡奇,是以她一直未对任何人说过,直到跟王爷相知之后,方透露一二!后来她随王爷重回东都,竟发现了东婉和她的母后,竟跟王妃一样,也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东婉的母后也跟她一样?”苏离一惊!
“是!”齐峥点头,“正是因为有她那些神乎其神的能力相助,如今的皇帝,才能夺去原属于王爷的皇位!不过,现在他们要完蛋了,王妃有的是方法对付他们!他们的法力,根本就比不上王妃,若不然,东婉也不会想到来大萧寻求同盟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很早就知道淑妃和江清歌跟她一样?”苏离追问,“对了,还有,上次你也提到过幻境,这幻境之说,也是我母亲告诉你们的吗?”
“是!”齐峥点头,“不过,未来大萧之前,不,确切的说,未在长风渡与东婉恶战之前,我对王妃的这种说法,其实是抱怀疑态度的,因为活在话本里这种事,实在太荒谬了!我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种事来!”
“我也是!”齐轶笑道,“当时我简直怀疑王妃那神叨叨的老毛病又犯了,但王爷对她深信不疑,我们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在东吾时,王妃教我们对付东婉的法术,我们用心学了,幸好学得够用心,不然,根本就走不出那长风渡口!”
“母亲竟也知道幻境……”苏离十分惊喜,“那她除了这处小酒馆,可还记起别的了?”
“还有鹰嘴崖嘛!”齐峥回,“除了这两处,暂时没有别的了!不过我们来时,她似乎又忆起新的事情,但想来不方便跟我们说,又或者说,她也搞不清那是什么,没法同我们说!”
“不光王妃,王爷受王妃影响,脑中也一直会有一些奇怪的画面跳出来!”齐轶道,“我听他说过一些,他说那些记忆似乎不属于他,但莫名又觉得熟悉,具体是什么,却又很难描述出来,因为只是一闪即逝!”
“看来,他们的情形,跟殿下你差不多!”苏离看向萧凛,“都是一闪即逝,难以细察!可为何我没有这样的记忆闪回呢?按白泽所说,我应该也处在这种将醒未醒的状态之中才对啊!我也是天境中人,为何不会忆起天境之事?”
“许是因为你经历了恶灵境的淬练,关于天境的记忆,被压制住了吧!”萧凛猜测着,“这些且不论,我只好奇,为什么岳母会记起这小酒馆!鹰嘴崖是她丧命之处,她印象深刻很正常,可这小酒馆,有什么特殊吗?”
他说着看向白氏,“义母,岳母很喜欢这处酒馆吗?”
“自是喜欢的!”白氏回,“她说这里是她休息的地方!她在家觉得累了,难受了,便会到这里来!”
“在家觉得累……”苏离心下黯然,“母亲在江家,过得并不如意吧?”
“在那样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