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瑶沉着脸摇头:“他们都是老古板,自知道殿下之事后,便一直拦着我……”
“那高姐姐呢?”赵盼又看向高悦。
“自然也是如此……”高悦面色黯然。
“所以,你看,你们的家人,都不赞成你们这么做……”赵盼压着嗓子,跟两人商量,“他们若知入宫之事,定要狠狠的罚你们!更不用说,这事儿还吵嚷得人尽皆知……”
“话说回来,你们何时入的宫?”薛珍插嘴。
“也就是两个时辰前的事……”高悦小声回。
“那按理说,此事不该传出来啊!”赵盼愕然,“这种事,殿下应该也会拦着,不让宫中人知道的,更别说是宫外的人!”
“还不是因为那个苏离!”齐瑶咬牙,看着身边的人潮汹涌,她对苏离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我们都怀疑,这些人都是受她的指使!”高悦亦是恨意满胸,“不然,怎会这么巧?我们在这酒楼喝酒,她们就正好在楼下聊天,哪句话刺人,她们就说哪句!明摆着就是想激怒我们,叫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的!”
薛珍和赵盼听到这话,俱是满面惊愕。
“父亲成日里夸她,说她小小年纪,聪慧能干,却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阴险歹毒!”
“她都能把江家斗倒,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赵盼苦笑,“那江清歌有多狠辣,咱们都见识过的!更别提她爹江斐,那更是一个老狐狸!”
“听说连萧帝和淑妃覆灭,都有她为殿下出谋划策呢!”薛珍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这么一说,当真是惹不起啊!高姐姐,齐姐姐,若不然,暂避吧!这事儿闹大了,对你们最为不好!”
“是啊!”赵盼亦劝,“你瞧那几个泼妇,她们可是半点颜面都不要的!可你们就不一样了!”
“依我说,咱们便当她们是野狗狂吠了几声!狗咬人,人还能咬狗不成?咱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我让家丁护着你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不然,一直困在这里,没完没了,聚的人也越来越多,事儿岂不是越闹越大了?”
两人是真心为高悦和齐瑶考虑,想要息事宁人,可听在高悦和齐瑶耳中,却似被狠狠的打了几耳光那般难受!
“所以,你们也觉得,此事是我们之错?”齐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没有错!”高悦被好姐妹如此说,也是肝肠寸断,泪如雨下,“是她们挑衅在先!你是没听到她们说的那些话……”
“好姐姐,我怎能不知?”赵盼见两人情绪激动,只得耐着性子再劝,“可你方才也说了,这若真是苏离刻意所为,她就是想用这种方法,坏了你们俩的名声,你在这里跟她们固执的理论,岂不是上了她的当,如了她的愿,泥足深陷,再也拔不出来?”
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把高悦打得清醒了一点。
“所以,我们现在,只有服软认输走人一条路了?”她抽噎着道。
“我不!”齐瑶梗着脖子,“要走你们走,反正我是一定要跟她们决一死战的!惹了本姑娘,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齐姐,不是叫你们服软认输,是先躲过眼前的困境,再做计较!”薛珍轻声安慰,“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别忘了,你们如今可不止代表自己,还代表着高家和齐家呢!”
这话总算起了点作用,齐瑶虽然满腔暴戾之气,但也知道事情轻重,咬咬牙,到底是忍下了。
赵盼叫过家丁,站成一排,开出一条路来,薛珍则护着高悦和齐瑶往外走。
眉娘一看这架势,立时又得瑟起来了!
“哎哎,这是干嘛去?”她尖声叫,“不是说去顺天府吗?顺天府在东边呢!你们往西边走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自知理屈认怂了呗!”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这会儿又偃旗息鼓了!可知她们的心有多虚!”
……
几个欢场女子见状,又开始阴阳怪气,“你们就这么走了?打伤人不用给医药费的呀!”
“连句道歉都没有!我们屁民的面子,就是不值钱啊!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说走就走!”
“你们可消停些吧!这些官家贵女们,哪是我们这些贱民能惹得起的?人打你骂你,那是看得起你!真给你道歉,你敢接受?前脚道歉,后脚你们就等着土里埋吧!”
赵盼和薛珍两人年龄虽小,但因其父亲皆出自寒门,在京城并无根基,所以,行事素来低调,脾气也比一般的官家贵女要好,性子也比较冷静克制。
可即便如此,她们听到这些话,还是觉得心火噌噌的往上冒!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两位姐姐会被逼得动手打人了……”薛珍磨着牙,“这些人说话,也实在是太气人了!”
“她们就是如此!”齐瑶眸中喷火,“那话就是刀子,竟往人心窝里戳!”
“戳就戳吧!”赵盼忍无可忍,从头再忍,“再回府回说!”
几人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