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张雪韵轻笑,“不过,她们虽然蠢蠢欲动,但她们的父亲刚在朝堂被敲打过,想来,会着力压制她们的心火,这就需要有人上前添把柴,把那把火再烧旺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桑缨也瞬间明白过来:“所以,你是要我们去煽风点火!”
“这事,二位,能做吗?”张雪韵笑问。
“手到擒来!”邵惠丽兴奋异常,脑中转若飞轮,“若她们动了苏离,那便等于触了萧凛的逆鳞,以萧凛的性子……”
“以萧凛的性子,必不会轻饶了她们!”张雪韵接着道,“只要萧凛动手,那些朝臣,必然与他离心!”
“这大萧朝局本就不甚安稳,届时,我们再在其中搅上一搅,定能把这滩水搅浑!”元猛咕咕笑起来,众人亦是一阵激动,纷纷道:“仙尊会驱使阴兵作乱,到时,大萧内忧外患,萧凛定然焦头烂额,难以应对!”
“而我们,可趁这个机会,一举杀之!”
“此计甚妙!雪音仙子,事不宜迟,还是快些动手吧!”
……
高相府,后院。
撕心裂肺的哭叫声,自一座小院中传出来,其间还夹杂着高相的怒斥!
“高悦,为父最后警告你一次,入宫之念,你这就给我断了!太子心中只有苏离,为了她,他甚至不惜驳了为父的面子!他一向对我最是敬重,以前我有言高语低之处,他从未在意过!现在却为苏离做到这般,可知他的决心!他既无意纳后宫嫔妃,你还入宫哪伴门子驾?简直就是笑话!”
“可是,凭什么呀?”高悦哭得伤心欲绝,“大萧历代帝王,从不曾有过这种先例!难道就因为苏离救了他的命,就提出这般无礼要求吗?我看她不是治病,根本就是给殿下下了降头吧!”
“你胡扯什么?”高相忙不迭的捂住她的嘴,又忙给左右使眼色,“快把门关上!大姑娘这话,若是谁敢外传,老夫拔了他的舌头!”
婢女吓得连连摇头:“奴婢不敢!”
一边惶恐的退下去了。
“悦儿,这话,若再从你嘴里听到,为父也决不轻饶!”高相压低声音警告。
可惜,他一向是个慈父,此时便想立规矩,一时也立不起来,高悦被他宠坏了,不光没闭嘴,反而嚷嚷得更大声了!
“女儿说错了吗?若非被下了降头,殿下怎会做出如此糊涂的决定?莫说是皇家,便算是普通人家,尚是妻室满院!皇后娘娘膝下本就单薄,只他一个儿子!那苏离身形瘦小,一看便知是个不好生养的!更不用说,她还是个二婚不洁妇人,残花残柳,怎配服伺主君?将来便算能诞下子嗣,也不够纯正!岂不殿下蒙羞?”
“她这样的货色,殿下肯立她为后,她也该知足了!居然还敢给殿下下降头,她根本就是个存心不良的妖物!是跟江清歌一样的妖物!女儿不服!不服!”
“你不服也得服!”高相气得手足乱颤,“若没有苏离出手相救,殿下只怕早已死于萧帝和淑妃的构陷之中!那个时候,你在哪儿?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哭着喊着嫁给他?”
“谁说我不想嫁?”高悦哭叫,“我那时便想着,若他死了,我便为他殉情!只是你彼时正和静王忙着为他奔波,我怕说出来不吉利,没有告诉你罢了!我对他的心,从始至终,就没有变过!无论他是太子,还是阶下囚,我都矢志不移,情深依旧!”
“你情深有什么用?”高相跳脚,“人家又不喜欢你!你……你就是自作多情!”
“我不是!”高悦固执摇头,“当初我参加太子妃遴选,谢家看中了我和齐姐姐,要我做太子妃,齐姐姐做侧妃!还曾征询过太子殿下的意见,殿下当时就点头同意了!这就说明,他也是喜欢我的!当时,你也在场,不是吗?若非是萧帝从中作梗,我与他,已是夫妻了!”
“那又如何呢?”高相叹口气,“此一时彼一时!这半年多,发生了太多事,他的心境早已变了,就算当时对你的确有点意思,但此时他的一颗心,也的的确确是全扑到苏离身上!你还是莫要再痴心妄想了!天下好男儿比比皆是,为父定会为你再择个如意郎君!”
“我不要!”高悦斩钉截铁,“我这一辈子,非凛哥哥不嫁!他若不肯娶我,我便孤独终老!我……我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去!”
“那你便去当姑子吧!”高相好说歹说,这个女儿都油盐不进,气得拂袖而去,“来人,看住大姑娘,未经我的允许,不许她出门!免得招惹是非!”
高悦宁死不屈:“你关得住我的人,关不住我的心!此生此身此心,只属于太子殿下!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高相听得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身边小厮忙扶住他:“相爷,小心!”
“做孽啊!”高相哀声长叹。
高相府被千金小姐搞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安,此时的齐府,也是一片愁云惨淡。
齐府因着跟静王府的关系,一向也深得萧凛信任,齐府是军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