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害的?”谢炽吃吃笑,“萧凛,你信她的话吗?其实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他们夫妻俩有这样的遭遇,始作俑者是你啊!若非你重罚,以我的能力,可做不到这样!是你害得他们夫妻生生分离,受尽苦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也是聪明人,你觉得,他们最恨的人,应该是谁?”
说完忽又转向谢柔,“好妹妹,你现在该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吧?”
“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魔怔!”白泽满面鄙夷,“当着大家的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拔离间,你是觉得,我们和帝君,全都是傻子吗?”
“我说的,全都是实话!”谢炽死死盯着萧凛的脸,“殿下以为如何?”
萧凛掠了他一眼,看向白泽:“你不说点什么吗?”
白泽一怔,随即摇头:“该说的,柔儿都说了!”
“那你觉得,孤会信谁?”萧凛又问。
“信我!”白泽不加思索回。
“这么自信?”萧凛挑眉。
“不是自信!”白泽摇头,“我是相信帝君!像他那样的人,便算只有一缕神识,也能识破魑魅魍魉!”
“可孤并没有他的记忆!”萧凛看着他,“以你和谢柔谢炽的这些纷争,对于孤来说,就跟看戏一般,孤很难把戏台子上的事,当成真实事件!孤的确不信谢炽,但因为你们来得实在太蹊跷,孤也同样不相信你们!所以……”
他顿了顿,淡淡道:“所以孤懒得听你们聒躁了!为防上当受骗,孤决定,一起送你们上路!”
苏离听得一惊,扭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但还是又咽回去。
萧凛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谋算,她只管安静听着便是。
听到萧凛的决定,谢炽自然是气急败坏,连声咒骂:“萧凛,你个蠢物!你可知道,若没有我相助,你就算冲破这幻境,也永远斗不过她?就为了之前那点恩怨,你就做出这般愚蠢的决定,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萧凛懒怠搭理她,只盯着白泽看。
白泽显然也有些惊讶,但相比惊讶,他面上更多的是担忧。
他看起来忧心忡忡,嘴张了张,却又闭上,好像有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谢柔则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泽郎,还真让你猜对了!他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也正常!”白泽低叹,“毕竟,这可是用我的仙体所织的幻境,我多厉害啊!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天上天下皆无敌,现在看来,他错了,我只需用一条命,便能把他这个老东西,变成只小呆瓜!”
谢柔拧头看了萧凛一眼,掩唇轻笑:“别说,他这个样子,可真像个小呆瓜!但你有没有发现,这小呆瓜的模样儿,倒比做老东西时好看许多呢!”
“有吗?”白泽斜觑了萧凛一眼,撇嘴摇头,“是鲜活了那么一点点,但跟我比,还是差得很远!”
“那可是!”谢柔伸手抚上他的脸,“我家泽郎,才是四海八荒第一俏郎君!潇洒俊美,又不拘小节,可爱得紧!帝君这老家伙整日板着个脸,行事又古板,便连泽郎你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呢!”
白泽被夸,笑得那缕幽魂一个劲的往上飘,被谢柔伸指扯下来,两人俩俩相望,旁若无人,情话绵绵,面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那明媚仙颜,似乎将这污秽阴暗的地牢都照亮了几分!
“狗男女!”谢炽立时又受不住了,恶声恶气咒骂,可惜人家一对有情人粘在那里有说有笑的,连个眼风也懒得给她。
只是谢炽实在太吵了,又或者说,她太嫉妒了,骂人的话,也愈来愈污秽。
白泽叹口气:“帝君,你不是说叫我们一起上路吗?怎么还不动手啊?你先把她杀了吧!太恶心人了,影响本君谈情说爱的心情!”
“又或者,帝君先送我们夫妻上路也行!”谢柔笑得温柔恬静,“反正把我们上路的时间隔开点!免得出了什么意外,再跟她这等恶心女人缠在一处,那可就太造孽了!”
“就这一点要求,帝君可能满足?”白泽笑问。
“自然可以!”萧凛点头,“那么,孤今日便先收了她,明日此刻,再来收你们,可好?”
“甚好!”白泽点头,“那便劳烦帝君了!”
“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请求?”萧凛看着他,“可以一并说出来,孤可以满足你们!”
“还可以提别的?”白泽笑得眉眼弯弯,“帝君果然大方!那我便不客气了!我与柔儿,一向爱美爱洁,可此时所待这处,不美亦不洁,若是可以的话,我们想换个干净的地方死!”
“我还想换件干净点的衣裳!”谢柔补充道,“这衣裳太脏太臭了!还有这头发……”
她低头看看自己,满脸嫌弃,下意识的伸手理了理脏乱的头发,却忘了这肉身在谢炽占据时,便已被催折得遍体鳞伤,手指亦是肿胀异常,上面的伤口被头发丝挂住了,痛得她眼泪汪汪,不自觉轻颤着。
白泽满目心疼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