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袱中竟然包着整整十根金条!
“不光有金条哦!”江清歌见他满面震惊,得意非常,继续炫耀着,“这里还有银票和各种名贵物品!对了,还有一些古玩字画什么的,太多了,我拿不完!”
“拿……不完?”温佑安含混问,“你从……哪儿拿?”
“你猜呀!”江清歌忽然开始装可爱。
可惜,换来的只是温佑安的白眼。
江清歌守着这堆金银财宝,心情大好,也不介意,反而觉得他翻白眼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之前她喜欢被人捧着舔着,可现在看来,被男人嫌弃着,也挺有趣。
征服一个原本嫌弃她的男人,才更能证明她的魅力!
“这些全都是萧允那个老东西偷偷藏下的!”她跟温佑安解释钱财的来路,同时,暗戳戳的撇清她和萧允的关系,“他之前在群芳苑毁了我的名声,给我这些,做为补偿!我当时自然是瞧不上,随手就扔到了一旁!没想到,现在这些东西,居然是我唯一的家底了!”
窗外的“老东西”萧允,一直强忍着内心耻辱,要听清她和温佑安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就听得五脏六腑都抽搐着,此时听到这句,胸口热血翻涌,“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老东西!”江清远幸灾乐祸,“你现在总算知道了吧?六妹妹心里压根就没有你!一把年纪的糟老头子了,居然还敢妄想六妹妹这般娇嫩的小姑娘!你活该!”
萧允本就心如刀绞,被他插了这一刀,面目愈发狰狞。
他唾了一口血沫怪笑:“那你呢?你在你五妹妹心中,又算什么呢?”
“我……”江清远掩下内心的嫉妒伤痛,咬牙回:“我是她的五哥哥!我们是血缘相连的兄妹!”
“是吗?”萧允看出他的色厉内荏,冷笑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做甚?你亲妹子跟人在里面做那种事儿,你这做兄长的,要么把我们撵走,要么就进去帮她一把,助她成了好事!怎么跟我们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这儿偷听呢?”
“什么帮她一把?你……无耻!”江清远咬牙跺脚,却到底没去打萧允,也没冲进去阻止江清歌。
到这个时候了,大家心里其实都明镜似的。
只所以不冲进去,只是想听个明白,死个透彻罢了!
其实,不光萧允想吐血,他现在也是喉头腥咸。
但他无血可吐。
被放血放了这么久,刚刚又流了不少,这会儿,他眼前一阵阵发黑,直想晕倒。
这幅残破身躯,自然是打不过萧允的。
也没必要打。
为了这么一个五妹妹……
不,什么五妹妹?
她但凡心里有他一丁点位置,断不会这么对他!
一开始,各种媚惑招惹的是她,撩得他心动,却又跟那么多男人眉来眼去,暖昧不清,她根本就是在拿他当猴耍!
他却以为她也是真心喜欢她,憨憨傻傻的任她摆布,随她驱使。
他为她做了多少脏事,又处理过多少见不得人的污行劣迹,背了多少黑锅委屈?
结果呢?
她居然抱着金银财宝,拼命媚惑着别的男人!
江清远心如刀割,痛不可抑,人却反常的平静下来,只支着耳朵继续往下听。
他倒想瞧瞧,这个女人,到底能荒唐到何种地步!
他跟萧允都抱着这样的念头,一动未动,最前面的温氏母女,此时也默不作声。
其实在江清歌拿出银钱之前,她们都打算冲进去解救温佑安了。
温家已经够倒霉了,万万不能再跟江清歌这等人扯上关系!
可从窗缝中瞅到那金灿灿的包袱后,母女俩十分默契闭紧了嘴巴,脑子里开始疯狂旋转起来。
江清歌说得其实不错,就花家那继室的狗德性,的确不会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的。
花锬本就阻止花无月和温佑安来往,若发现两人偷摸在一处,便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回头他一生气直接断了花无月的银钱,温家其实什么也落不着。
但是,如果能把江清歌抓到,截了她的银钱,再把她交给太子,那简直就是银钱和功劳俱得,一箭双雕!
“去,去找人来!”温氏低声吩咐。
“可是,这会儿,找谁?”温婷自然明白母亲的想法,却又为找人犯了愁。
温家奴仆散尽,再无人可找。
“那就把你弟弟妹妹和祖母都叫来!”温母道,“三个臭皮匠,还抵个诸葛亮呢!咱们五个人,还能打不过一个江清歌?对了,你到厨房把能拿的刀都拿来!”
温婷点头,转身走开,没走几步,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吓得一跳,正要尖叫,被萧允一把捂住嘴。
温母听到动静,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见是萧允和江清远,不由目瞪口呆,正要说话,又被江清远捂住嘴。
“别说话!”萧允冷哧,“我们跟你们无怨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