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便还是用十年前的老办法,进城之后,便以云城俚语试探,答不出的,自然就是魔军了」李如风回。
萧凛摇头「这次,俚语怕是不中用了他们在京城潜伏十年,十年前的惨痛教训,岂能不铭刻心底这十年间,他们怕是把我们当初奇兵攻城复盘了不知多少遍当初因为不会俚语,被我们分辨出来,斩杀无数,这次绝不会再踩旧坑的」
福王深以为然「他们既然能将黑火这种朝廷禁止私制的东西运入云城,可知其准备充分,并非一日之功」
「能备得齐黑火,自然也就学得会俚语」昭王道,「甚至,云城百姓中也早有人被他们买通做内应」
所以,十年前的旧招,都不能再用了」萧凛眉头紧皱,「得想个新的方法来辨别敌友才行」
「新的方法」李如风挠头,「可除了俚语,其他的,魔军跟我们再无区别这么多年,他们又一直在京城附近活动,生活习惯各方面应该也已经同化了」
「何止是同化」福王道,「之前卢宏所带反兵皆来自南境,口音跟京城人有明显区别,那些人十年前皆命丧云城,可现在这云城中的魔军,都是京城人,无论是口音还是身形习惯,都跟云城人没太大区别更不用说,还有黑火」
昭王忍不住咬牙「他们到底是怎么把黑火带进云城的这种东西,连兵部使用,都有各种限制的」
「兵部使用有严格限制,可是,皇帝若是要用,就不会有任何限制」萧凛幽幽道。
「是他」昭王愕然,「他怎可如此的丧心病狂」
萧凛扯扯唇角「魔军本就是他为萧决所备的暗军,卢宏兄弟俩,也是他派人所救狗急跳墙之时,他的人做出这种事,简直不要太正常」
昭王听到这话,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魔军不是淑妃的人吗」他惊问。
「淑妃的人,就是他的人」萧凛回,「他与淑妃同生死,共命运」
「可我还是不太敢相信」昭王呆呆看着他,「殿下确定没搞错吗」
「此事,可是卢宏那厮亲口承认的自然不会错」李如风轻哧,「这人为了保住他的皇位,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那可是十年前啊他才登基不久我们为了救云城百姓,命差点丢在这里他却为了钳制殿下,亲自派人放走这二人,还亲手培植这两人做了暗军」
昭王听得脑中嗡嗡直响「可是,这两人可是反贼啊那是要与他争夺皇位之人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又或者,他根本就是疯了」
「他清醒的很」福王鄙夷道,「反贼又如何若是用得好,便是一把称手好用的刀毕竟,放眼整个大萧,可找不到比这两人更恨太子殿下的人了」
「反贼不足为虑,于他而言,不过是被拔了牙齿的老虎罢了,完全在他控制之中」萧凛苦笑,「可孤不一样,孤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他这皇位是孤让给他的,先帝要弃他而立孤之事,是他一辈子的魔障他,已然入魔了」
「还不是他自己不中用」福王轻哧,「什么事都要靠着殿下,就指望着殿下这个儿子帮他建功立业,功成业立,却又嫌儿子太优秀,显得他这个老子太无能平庸无能做一国君王,偏又贪恋那君王至高无上的权势,他又要殿下乖乖听话为他所用,又要殿下能独挡一面,为他铺平君王之路可会乖乖听话的儿子,便没有能力为他铺路,而一个纵横天下的儿子,也注定不可能事事顺他」z
「可不是」李如风撇嘴,「有事时,他要殿下做鹰,无事时,他要殿下做只小家雀儿可鹰和家雀儿,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殿下这些年,为他上天,为他入地,最后却遭他如此恶毒算计这么多年对他的好,真是喂了狗了」
「你别拿他跟狗比」福王轻哼,「那倒是侮辱了狗了狗才不会像他那般丧心病狂死都死了,还给殿下留下这堆烂摊子如今这难题,可是比十年前难解多了殿下」
他看向萧凛,「要不咱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杀吧老是这么僵持着,等想出办法来,城中人怕是都死光了这解药送不进去,里面的人可是」
萧凛本就皱眉苦思,听到这话,眼前倏地一亮「你说的太对了」
福王原本就是着急随口扯了一句,闻言一怔「殿下,真就直接杀进去啊」
「当然不行」萧凛摆手,「孤是想到了区别云城百姓和魔军的方法」
「什么方法」几人一齐追问。
「云城百姓有很多都中毒了,中毒者除了腹痛咳嗽吐血外,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嗓音嘶哑面现白斑」萧凛侃侃而谈,「据孤观察,这类似皮肤病的白斑,是有一定的传染性的,若是长期跟中毒之人在一处,便算未中毒,脸上亦会有明显白斑出现」
「啊啊是了」福王大笑抚掌,「这点我也注意到了我今儿在京城看到那么多中毒的人,还怀疑满城人都得了白驳风了」
「那这个特点,甚至比俚语更好用」昭王亦是一阵兴奋,「魔军没有中毒,亦不会靠云城百姓太近,所以他们的面目定是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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