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儿子怀疑,她或许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母亲了她是被居心叵测之人假冒的」
「胡说胡说」江斐听得心惊胆战,忙不迭的打断他的话,「她是你们的母亲,便算对你们严厉些,你们也不该如此怀疑她」
「可没有一个母亲,会这般残忍的对待自已的孩子」江清川一字一顿,「虎毒尚且不食子呢更遑论是人」
「就是她对我们四个亲生儿子那么狠对捡来的小五,却难得的慈爱这明显不对劲」
「她肯定是假冒的求父亲给我们做主」江清川直视着江斐,眸中血泪翻涌,「我们遭了那么多罪,如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父亲言及此事,父亲不查不问,直接包庇于她真令儿子们寒心既然父不疼母不爱,父亲要我们这些儿子做什么倒不如将我们全都逐出家门,只留您心爱的妻子和女儿吧」
「是我们也早就受够了」江清景垂泪道,「不管什么事,都得以江清歌为先我们这些人,全都是她的陪衬,全都得围着她转可我们为什么要围着一个不知廉耻丢人现眼的妹妹转」
「将来父亲想要执掌门庭之人,莫非也选定了这般品行不端恶毒自私的女儿吗」江清川步步紧逼,「父亲今日便给儿子们一个准话若真是如此的话,儿子们心中有数,以后,只当自己是江府的下人。绝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说什么话」江斐气得跳脚,「我江氏门庭,怎会由她一个女子来执掌简直是荒唐」
「那就请父亲疼疼儿子们吧」江清川垂泪道,「求父亲给儿子们主持公道让儿子们做江家堂堂正正的儿郎而不是任由那个不知是不是母亲的人,当众叱骂驱使,活得像条狗这几日,儿子们的脸,都快被这位母亲丢光了张口即骂,抬手即打再这么下去,儿子们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这,她竟然」江斐想到苏氏所作所为,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他虽然一向自私自利,可是,这四个儿子却是他的亲生骨肉,是他江家的香火延续,岂能容苏氏这般糟蹋
「你们放心,为父不知此事也罢,既然知道了,定会狠狠教训那个女人,让她再也不敢造次」
他很快给出承诺。
江清川却从「那个女人」四字上,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江斐说完,很快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忙又描补道「你母亲性情大变,实是当年被那帮乱兵所吓,她在为父面前,也常有失心疯之举但是,她并非你们胡乱猜测的那般,是什么人假冒她就是你们的生身母亲她既生你们养你们,受到刺激对你们不好,你们为人子的,也要多担待些此事属于家丑,万不可对外人言日后若她再敢给你们委屈受,只管来找为父,为父自会为你们主持公道万万不可在外胡说八道」
江清川听到这话,眸光微闪,心中明镜似的,面上却作恭顺状,含泪道「孩儿谨遵父亲教诲父亲放心,儿子也知晓其中利害,绝不会将这事宣之于外,令家族蒙羞的」z
「好孩子」江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行了,你们下去歇着吧」
江清川等人恭顺退下。
江斐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咚」的灌了几口热茶,压下心底狂怒,冷声唤「来人请夫人去书房」
江清川听到「书房」两字,耳朵动了动,唇角微勾。
看来,今日这一招敲山震虎起效了。
苏氏本就因江清歌之事心烦意躁,得知江斐唤她,心中愈发忐忑,磨蹭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进了江斐的书房,一双眼睛戒备的盯着江斐,生恐这个男人忽然发疯。
然而江斐看起来
却平静极了。
他先是朝她点头,示意她坐下来等着,随后便出了书房,屏退了所有下人,又将自己所居的院子从里面落了锁,确保四周无人之后,方才返回书房。
苏氏见他行为怪异,不由冷汗涔涔,这边却又强自镇定,先发制人,大声道「妾身知道侯爷生气,可是,事已至此,也非妾身所愿只怪苏离那太过狡诈侯爷与其跟妾身较劲,倒不如想个法子,赶紧除了这祸害否则,有她在,又有那太子做后盾,只怕侯府将来是永无宁日了」
「说的不错」江斐点头,「苏离的确是不能留了」
苏氏一怔,倏地看向他「夫君当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江斐点头,「本侯很清楚,是谁一手造成了这一切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追本溯源」
「侯爷英明」苏氏用力点头,「一切灾祸的来源,都是苏离那若侯爷真想除掉她,妾身有一计,定能让她身败名裂」
「你确定她是源头吗」江斐忽然打断她的话。
「当然是她」苏氏以为他不舍得,拼力游说,「你看,当初若不是她把歌儿告到顺天府,哪有后来这么多事她」
「当初」江斐再度打断她的话,「当初若不是你缠着我,杀了苏凝,我如何会陷入这等被动境地」
书房屋顶上,躲在暗处偷听的江清川,听到最后四字,只觉晴空霹雳,轰然而下,劈得他心惊肉跳,浑身急颤,一个踉跄,脚底发滑,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