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羞的”苏离轻笑接话,“不过是斗嘴互怼罢了又没偷人家的夫婿也没像个妓子似的在多个男人之间周旋那样的人都不嫌羞,花姐姐说句调皮话,又算得上什么呢”
“妹妹,你你说什么呢”江清歌瞬间红了双眼,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张口闭口偷人妓子的,你到苏家才几天怎么就被带成这个样子了”
苏惊寒素来崇尚一点,好男不跟女斗。
可听到这话,他却委实忍不住了,冷声道:“江姑娘慎言”
“她便不慎言,你能如何”元真冷哼一声,站到他面前,眸中满是挑衅不屑,“莫非,苏公子另外一条腿,也想断”
“元侍郎好大的口气啊”一声朗笑传来。
下一刻,一个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苏离面前。
“薛叔叔”苏离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薛昊笑眯眯道,“阿离,叔叔甚是想念你啊”
“我也念着叔叔呢”苏离笑,“今日来时,还想着,叔叔会不会来叔叔果然来了真好叔叔,今天,应该也有热闹瞧哦”
“哦”薛昊大笑,“甚好甚好叔叔可喜欢瞧热闹了顺天府那次,我都没瞧够江姑娘,你瞧够没”
他忽地拧头,看向江清歌,眸中满满嘲讽。
江清歌正要说话,元真却挡在她面前,再度开口:“薛大人,您一把年纪,欺负一个小姑娘,真的好吗”
“这不都是跟元大人学的吗”薛昊冷笑,“我不过是问了江姑娘一句话,你刚才却对一个小辈喊打喊杀的皇上让您做这吏部侍郎,难道是用来助纣为虐的吗”
“助纣为虐”元真眸光微寒,“薛大人,我看您是老糊涂了吧这里,谁是纣”
“纣就在你眼前,但你眼睛不好,看不到”薛昊轻哼。
元真冷笑,语带威胁:“看来,薛大人这刑部侍郎,做得有点腻了莫非,想换个官阶了”
“想换啊”薛昊昂头,“怎么元大人想帮忙那你得先请示您府上的岳父大人啊看他能不能帮上这忙”
“些许小事,何须岳父大人出手”元真轻哧,“元某不才,为薛大人改个官阶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了不得”薛昊大笑,“看来,最近元大人的悼亡诗,又帮您攀上了新的高枝儿不知是哪位贵人说来给咱们听听,好歹也震慑一下我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侍郎嘛”
“薛大人很快就会知道了”元真盯着他,目光不善。
薛昊正要答话,苏离忽然道:“元大人应该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什么”元真拧头瞪她。
“知道装腔作势者,必得报应”苏离一字一顿,“另外,建议元大人改名真这个字,不适合你因为,你太假了”
“你”元真倏地一颤
方才看到苏离时的那种不安感,再次浮上来。
这个丑丫头,话里有话,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不,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蠢得要死,天天被江清歌当猪狗一般蹉磨着,就算这会儿终于起了抗争之心又如何
不过是一只在牢笼中徒劳奔跑的小仓鼠罢了
“鬼头鬼脑不知所谓”元真冷哧,“说这些大话,小心闪了自已的舌头”
“元大人也要小心”薛昊轻哼,“毕竟,你的舌头,可闪过一次了”
他意有所指,元真显然也被戳中痛处,面色骤然一变
正欲发作之时,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哼:“真是无用就这幅窝囊相,还想做护花使君吗”
元真回头,对上一张黑冷却又熟悉的脸,面色变得更黑了
江清歌那边却惊喜叫:“佑安,你也来了”
苏离听到佑安两字,嘴角撇了撇。
好嘛,又是一个使花使者
温佑安,大萧右相温修嫡子,年二十七,人虽不在朝堂,却能将朝臣玩弄于股掌之上。
据说温明许多治国良策,都是他贡献的,又据说他才高八斗,胸有丘壑,偏又视名利为粪土,然虽处江湖之远,却忧国忧民,其性冷如冰,内心却狂热如火,在世人眼中,是个非常神秘的存在,世人称其为大萧第一公子,跟元真这个大萧第一情圣并驾齐驱,常年在大萧奇男子的排行榜上。
因两人性格不同,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清冷如冰,因而拥从者也不同,有人喜欢温润的元真,也有人喜欢清冷禁欲的温佑安,长年因为排名争吵。
目前为止,是元真领先一名,排名第二,主要是悼亡诗的功劳
而温佑安而屈居第三。
至于第一名
第一名从来就没有悬念,从始至终都是太子萧凛
苏离想到萧凛,再看看面前这两个货色,嘴角撇得更厉害了
什么第一情圣第一公子的
别的不说,单就皮相而言,这两人给萧凛提鞋都不配
不过,对于京都女子来说,萧凛基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