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远一听这话,立时恼了:“江清川,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江清川冷笑一声,疾步离去。
江斐书房。
苏氏站在那里,缩头畏脑,战战兢兢。
“侯爷,妾身知错了”她腆着脸陪笑,“妾身并不是故意的只是被他气到了才会出不择言妾身心里”
“你心里如何想,我很清楚”江斐冷声打断她的话,“在你心里,除了江清歌,其他五个,包括小七,都是贱种吧”
“妾身不敢”苏氏慌慌摇头,“侯爷真的错怪妾身了妾身”
“其实你才是真正的贱种”江斐再度打断她的话,目光冷硬如刀,“苏氏,本侯希望你谨记这一点”
苏氏的脸倏地变得惨白:“原来在侯爷心里,妾身是这样的”
“本侯如何想,你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吗”江斐冷哼,“这苏家主母你若是想当,便给本侯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当,别整日作妖你不喜苏离,你将她嫁给顾家的瘫子,你让她在顾家生受,这一切,本侯都由得你可是,你搞出那等子恶心之事,逼得她闹上公堂,让侯府声名尽毁,本侯断不能容”
“此事与我何干”苏氏尖叫,“明明是苏离那个贱种作妖若不是她给歌儿下毒”
“闭嘴”江斐怒吼,“她给歌儿下毒这话,你去诓那几个傻小子行,休要拿来诓本侯苏离是什么性子,你我心里再清楚不过她见到你,便如同老鼠见到猫她被歌儿吃得死死的,像个泥人,由得她捏圆搓扁她敢给歌儿下毒吗不过都是你为了掩饰你们的恶心行为,故意找的借口罢了苏氏,你们娘儿俩这点小伎俩,瞒不过我的”
苏氏被他揭破,不由心惊肉跳,面上却硬撑:“怎么你也觉得歌儿是在假装吗她都晕过去了怎么能”
“那是因为她这一次真的服了毒药”江斐一针见血,“她为了脱身,对自己下了狠手”
“你你胡说”苏氏面皮紫涨,结结巴巴反驳。
“本侯没功夫跟你扯这些”江斐冷笑,“歌儿是什么性子,本侯也很清楚川儿没说错,她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虽然年纪不大,却心机深沉,长袖善舞,她在外面勾搭了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你以为本侯不知道吗”
苏氏听得两眼发绿:“你你你”
“你什么”江斐冷哼,“本侯什么都知道但是,本侯并不觉得她做错了一个精于算计的女儿,总好过一个呆头呆脑的窝囊废但是,你们记住,日后再做什么,就给本侯做得干净利落点儿莫要拖泥带水丢侯府的脸若是做不好,就给本侯消停点儿至于你方才那些龌龊心思”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道:“江家七个孩子,若说贱种,只有江清歌一人是贱种贱种生的贱种,恶毒阴坏本侯绝不会为了你们,令自己的至亲骨肉受苦的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
苏氏听到他前面的话,本来已经消了气,正要撒娇卖宠,却被他下面的话戳了个透心凉
“你说歌儿是贱种”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怎么本侯说错了吗”江斐冷声道。
“呵”苏氏咧嘴笑,“侯爷说妾身是贱种,说歌儿是贱种,那么请问,这贱种的根子在哪儿呢这贱种,到底是谁的种呢是你的”
江斐的面色倏地一沉:“你敢再说一遍”
“妾身可以再说成千上万遍”苏氏忽然像头咆哮的母狮一般跳起来,“若真论起来,侯爷才是最贱的呢若没有苏家扶持,你只怕还在军营做铲屎的马夫呢你能有多尊贵你的一切,还不是我们苏家给的在我这儿装什么高贵若真论起贵贱,我比你贵多了你”
“啪”地一声,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她脸上。
苏氏被甩得一个踉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你打我”苏氏捂着脸,目光暴烈阴戾,“江斐,你居然敢打我”
“本侯打你又如何”江斐居高临下,面色阴厉,“你本就欠揍”
“是啊,妾身欠揍”苏氏咕咕怪笑,“但这话,十五年前在陈州时你怎么不说陈州那夜的风雨好大,侯爷还记得吗”
江斐听到“陈州”两字,面色骤变:“你闭嘴”
“妾身一直闭着嘴呢”苏氏抹了把嘴角的血沫,“可是,侯爷如此无情,妾身这嘴,都快被您打开了呢”
“你威胁本侯”江斐瞪着她,眸中杀意迸现。
“是你逼我的”苏氏咬牙,“你怎么骂我都不行可是,你不能骂歌儿那是我们的女儿你怎么能骂自己的女儿是贱种你还配做一个父亲吗”
“还是你自己犯贱”江斐冷哧,“若你不主动犯贱,说什么贱种之类的话,本侯在外人面前,何时没给你颜面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你想死,本侯倒也成全你免得你在本侯身边晃悠,让本侯日日想起那些不堪”
说话间,那眸间杀意愈来愈浓。
苏氏看得心惊胆战,到底不敢再倔下去,主动服软,眼泪汪汪道:“妾身知错了妾身跟侯爷一荣俱荣,一耻俱耻,便算被侯爷打死,也得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
江斐掠了她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