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风情,问道:“什么洋玩意?”
秋生指向前边的一家西餐馆道:“西洋餐和西洋茶!”
景舟摇头轻笑。
还西洋餐和西洋茶呢,不就是牛排蛋挞和咖啡么。
看秋生这样子,也没尝过这些新玩意。
有秋生这个熟人带路,没过多久,景舟便买齐全了束脩干肉条、红枣、桂圆……
文才秋生二人一人提着一个麻袋。
买了满满两麻袋,这些东西除了干肉条,还真不值几个钱,到是把文才和秋生惹得一阵抱怨,又是腰酸又是背痛的。
二人第一次觉得给师傅送礼,不用送这么多。
等三人回到义庄的时候,已经晌午。
文才朝义庄内喊了几声,不见回应,四目除了一众顾客还在一旁的厢房,人早已不见。
九叔正在义庄的祠堂上香,给祖师报备新收的师弟,听到文才和秋生二人的打闹声,摇了摇头。
这俩倒霉徒弟,没一天叫他舒心。
要是稍微能长进长进,他做梦都能笑醒。
景舟掏出几块大洋,抛给文才和秋生,“行了,你们买衣服的买衣服,吃烤乳猪的吃烤乳猪,各自去忙吧。”
“谢谢师叔!”
“谢谢师叔!”
文才、秋生二人道了一声谢,瞬间满血,也不腰酸背痛了,一熘烟又跑了出去,那速度,比兔子还要快上三分。
“师弟,那俩臭小子人呢?”九叔从祠堂走了出了,见只有景舟一人站在院内,疑惑不已。以往这个饭点,秋生偶尔缺人,文才可从来不会缺人。
景舟朝外指了指,“他俩出去快活了,这午饭不用等他们了。”
九叔点点头,接着又被两个大麻袋将目光吸引过去。
“师弟,这是不是有些多啊?”饶是九叔吃了几十年盐,此时也是一阵张口结舌。
两大麻袋的拜师礼,就像滔天巨浪冲击这九叔的惜财的心灵。
景舟笑道:“有文才和秋生拎东西,一不小心就买了这些。”
心里已经乐开花的九叔,嘴上却怪罪不断。
景舟笑了笑,陪九叔将东西放好。
不多时,景舟陪九叔吃了午饭,这一顿饭师兄弟二人吃的其乐融融。
吃了午饭,景舟抱着阿九来到镇上。
毕竟在任家镇落脚,总要有个住处。
九叔的义庄虽有地方住,但里面存放了不少尸体,还供奉着不少孤魂野鬼,其中不乏有怨气未消的厉鬼,住着可不舒服。
况且,这住的地方,还是自己的狗窝好。
有钱好办事,在镇上找个一个房牙子,不到一下午的时间,便弄妥了一切。
房牙子佣金的行情价是百里抽三,景舟给牙房子多提了两个点,房牙子办起事来格外上心,不但帮着压价格,还顺带着帮找了两个厨艺不错的妇人,叫人帮忙置办了日常起居用品。
是夜,景舟便住进了自己的小院。
叫景舟颇为可惜的是,有九叔在,这镇上没有鬼宅,也就没法捡漏。
不然像是谭家镇的首富谭百万那般,家里日日闹鬼,夜夜不安宁,这房子能值几块大洋?
霎时间,景舟又发现了一条在民国赚钱的法子。
次日一早,九叔带着文才和秋生俩人来到景舟的住处。
作为师兄,师弟买了房子,总要来看两眼风水。
“师傅啊,师叔这院子看着不错啊。”秋生砸吧砸吧了嘴,心道:“这一处院子得要不少钱吧。”
恍然间,秋生发现自己身边竟然还有一个有钱人!
坐北朝南粉墙小院,两扇大门前蹲着两座石狮子,狮子两旁围绕着粉墙,沿着粉墙栽种着不少花花草草。
“是不错啊,师傅,这可比义庄好多了。我能不能搬过来,和师叔一起住啊。”和义庄一对比,这小院霎时间叫文才有一种小鹿乱撞的心动感觉。
“这院子是不错,想不到师弟还挺有钱”,九叔滴咕了一声,心里竟和文才一样产生了也想来此住的念头,只是作为师傅,自然不能在徒弟面前丢脸,说这种话。
九叔咳嗽了一声,朝文才看了一眼,没好气道:“还愣着做什么,敲门啊!”
“哦哦哦。”
文才憨憨应了两声,上前在大门上敲了敲。
声音很沉闷,和敲击义庄的小门发出来的声大不相同。
门打了开来,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年纪四十上下的妇人。
“九叔?”
妇人喊了一声,把九叔认了出来。
在任家镇,九叔的名声不说是如雷贯耳,也是为人熟知,毕竟这红白喜事,难免离不开九叔。
“王嫂,那是我师兄,让人进来吧。”景舟将碗快一搁,喊了一声,王嫂将路让出来,“九叔请。
九叔朝着王嫂点点头,刚欲进门,文才和秋生腿一迈,抢在前面,把九叔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