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断有男女之音传来。
临近后院,声音愈显,即便是轩辕青峰无甚武道修为,也能听的一清二楚:“嫂子,你跟了我,岂不比独守空房强?现在老祖可看不上你这只上了年纪的破旧炉鼎。这女人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但尝过甘露的滋味,又岂能耐得住寂寞?我那呆子大哥,至今连你这院子都不敢踏进,嫂子也有些年没有淋过雨露了。”
“哈哈哈,嫂子你气甚?与其花费力气骂我,还不如省下来留着伺候人,不妨与你明说好了,老祖前几日点拔于我,不日我便能跳过金刚,迈入指玄,名正言顺接手这家主的位子。除了我,嫂子你还能依靠于谁?你那心比天高的女儿?青锋不日便要被送入老祖房中,上那牯牛降享清福,嘿嘿,想要娶个赘婿来光复大房,这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轩辕青锋推门而入,怒喝道:“轩辕敬宣,你畜生不如!”
轩辕敬宣转身,看着那一袭紫影,放纵笑道:“原来是青锋来了啊,我这做叔叔的,还没跟你道声喜,老祖宗能看上你,可是你天大的福气。到时候上了牯牛降,有老祖亲自指点,青锋你虽然资质有限,无法习得老祖绝学,不过却能学尽一十八般伺候人的武艺,这大房一脉,掌权指日可待啊,哈哈哈。”
听到这悚人的内幕,轩辕青锋脸色巨变,脑袋轰然一声巨响,愣在原地,只觉天塌了。
老祖竟然看上了她!
虎毒尚不食子,她可是老祖嫡系血脉啊!
轩辕敬宣狂笑不已:“嫂子,既然今日被青锋撞破你我之间的事,索性我便将你扛回去。这只许女儿上牯牛降享福,当娘的却在小院孤苦,可不是什么理儿。”
在轩辕家,向来崇力尚武,他那一辈子不碰刀枪,只捧书籍,在女人面前都硬气不起来的大哥,可不值得他尊重,但是这徐年半老,别有风情的嫂嫂嘛,倒是另一码事。
眼睁睁见一朵花枯了,不上去浇点水,岂不是不为人子?
说不定,等老祖归天,那些密宗欢喜术,也一并落在他手里,这炉鼎,不论新旧,自然是多多益善。
景舟缓缓从外面进来,一把搀住站立不稳,似要跌落在地的轩辕青锋,道:“丫头你看着挺虎的,这真碰到事,就站不住了?”
轩辕青锋凄然一笑,一身精气神丢了大半,如提线木偶。
在轩辕家,轩辕大盘就是天,老祖的话,谁能违背?
景舟松开搀扶着轩辕青锋手,转向西南方向,道:“这等内幕你爹岂会不知,又岂会不管?”
见有外人闯入,轩辕敬宣脸色阴沉,继而听到后面的话,又哈哈大笑起来:“就凭我那连屁都不敢放一声的大哥?青锋啊,你要招婿叔叔没意见,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我轩辕家的,不知天高地厚,分不清尊卑的人,即便是入了轩辕家,也活不过第二日!要想活的久,学学你那只会读书的……”
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打断了轩辕敬宣的话。
不知何时,小院门前立着一道手持书卷的瘦弱身影。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大哥。不过你来了又怎样,这院子你敢踏进来吗?”轩辕敬宣虽惊讶这书呆子一般的大哥从书楼走了出来,却依旧言行肆无忌惮。
这位大哥年幼时被老祖宗器重,可到头来呢?还不是唯唯诺诺,只是一个扶不起来废物?反倒是自己在武道一途高歌猛进,只差一脚,便能进入玄之又玄的指玄境界。
轩辕敬城对着轩辕青峰微微一笑,转身看向景舟,“见过山鬼公子。”
大笑不已的轩辕敬宣微微一愣,那书呆子大哥竟然给一旁的小子行礼,接着他便看到了更荒谬的一幕,书呆子破天荒踏过门槛。
景舟含笑点点头,继而目光在这孱弱的中年儒生身上扫过。
指玄境!
若非轩辕敬城苦苦压制自己的境界,此时已是一步入天象。
二十年学遍轩辕家问鼎阁诸多秘籍,读书读出一个武道宗师,这份资质,天下少有。
这看似体弱多病的书生,只需按部就班修炼,这轩辕家,再过几年便真会多一位陆地神仙。
轩辕敬城咳嗽一声,微笑道:“算算日子,公子也该来了,想不到却是与青锋一同上山。这样也好,省得脏了公子的手。”
景舟问道:“守拙先生可曾想好了?”
轩辕敬城点头道:“圣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牯牛降也该扫一扫了,徽山不破不立。”
轩辕青锋愕然,这口吐豪言的“陌生书生”,竟然有这魄力?
轩辕敬宣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才止住笑,又忍不住大声笑出来,他直视这位体弱多病的大哥,居高临下道:“大哥,你莫非是读书读傻了?就凭侄女身边这小白脸,再加上你这病秧子,就想一言决定徽山的生死走向?别说老祖宗那一关过不了,我便是给你一柄剑,你能伤到我分毫?”
轩辕敬城转过身,双手笼在袖中,缓缓道:“敬宣,轩辕大盘赐你丹药,无异于拔苗助长,实属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