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些多啊,不但连水甲都被人一剑穿透,土甲也没逃了,要不是咱俩逃得快,小金你和我可就见不到大师傅了。”
大师傅说徐凤年死了,徐骁肯定会造反,天下就会大乱,到时他才有机会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只是这小舅子,着实有些不好杀。
这一次刺杀徐凤年,他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连风水宝地都给小舅子选好了,可惜非但没杀掉这北凉世子,反而赔了四具符将红甲进去。
只是那穿紫衣服的人着实厉害,几具符将红甲在他手下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人实力是指玄还是天象?
可惜大师傅不能出手,不然以大师傅的三千红丝,杀人不过等闲。
他身下这具金甲,生前不就是屈指可数的一品金刚境高手?最后不还是成了一具傀儡。
他曾问过大师傅天象境的高手如何,大师傅只是笑了笑,说双手对敌罢了。以指玄杀天象,大师傅还真是厉害!
“此路不通,得再换一条路,这小舅子命还是真大,也罢,我这个未来的姐夫,再帮你挑个上路的好日子。”少年自言自语了几句,又想到了上阴学宫那道巾帼不让须眉的身影,痴痴笑了起来。
虽然她总是对自己没有半点儿好脸色,她还有个大尾不掉的爹,有个声名狼藉的弟弟,又喜欢拿剑指着自己,但就是架不住自己喜欢她。
天下万千女子,只有徐渭熊能做他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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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毫没有要停的势头,车队停在小路边的一处荒庙避雨。
恍然守在门前的吕钱塘耳朵一动,转过身去,见前方红火涌动,背上的赤霞剑被他取了下来。
一旁倚在柱子上的舒羞亦有察觉,抬头一看,一巨兽冒雨而来,庙前原本拴着的几匹马躁动不已,马蹄子踩在泥汤中发出一阵“啪啪”声。
舒羞皱了下眉,面色凝重,想要杀徐凤年的人还真多,刚解决完披着甲胄的怪人,又来一波,看这气势,这次来的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庙前马的骚动,自然瞒不过庙内,魏叔阳从庙内走出来,捏着几根山羊胡,淡淡望向远方,接着一张老脸便露出了笑意,道:“原来是山鬼公子,那巨兽想来便是虎夔吧。”
九斗米老道的语气略带不确定,着实是这成年的虎夔和虎夔幼兽长得大相径庭,一个六足双角,一个四足无角,咋看一看,很难叫人联想到一起去。
看清那巨兽头顶上立着一道紫色身影时,舒羞布满真气的双掌才放了下来。
见几匹遇到大虫都不胆怯的战马越来越躁动,魏叔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将几匹马带到庙后面去。即便是他修道多年,从那头虎夔身上,依旧能感受到一股压迫感,何况是马!
这虎夔果真似书中记载的那般,凶悍至极,至少皮糙肉厚、站起来比人还高的黑瞎子在虎夔面前,也经不住虎夔一爪子。
到了庙前,景舟从虎夔上跳下来。
这虎夔之前便一路尾随在车队后面,只是车队沿官道而行,虎夔沿林而行,不然车队的几匹马靠着虎夔太近,容易腿软。
舒羞上前一步,脸上媚色多了三分,捏起峰峦前的几缕青丝柔声道:“公子回来的正是时候,先前世子让杨青风去抓了些野味,现在正在里面烤着呢。”
景舟朝着舒羞淡淡一笑,惹的这三十多的老姑娘面带小女儿家特有的羞涩,将头低了下去。
吕钱塘行了一礼,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恭敬道:“谢过公子指点。”
“无妨,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能领悟到什么,也是厚积薄发。”景舟话音刚落,伴随着几声低吼,两只虎夔崽子从里面跑了出来,围绕着母虎夔打闹起来。
景舟嘱咐了一声虎夔,拎着三具残甲径直走了进去。
吕钱塘抚摸着赤霞剑,看向那三具残甲。其中一具自臂膀至左肋处有一道深深的剑痕,上面还残留着一股霸道的剑意。
舒羞收起小女儿的娇羞,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倚在门前的柱子上,只是眼中媚意不减,怔怔看向那道紫影。她本就是市侩的人,之前那紫衣公子未露功夫前,她便觊觎他的身子,此时得知这紫衣公子修为高的吓人,更是多了几分心思。
若是被那紫衣公子压在身下,是不是就能摆脱北凉王府?
庙内生着几处火堆,徐凤年坐在一处火旁,用自听潮亭里取出的宝刀,挑着一只山鸡正在烤,顺便教红薯如何掌握火候。
老剑神无赖一般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等着世子殿下手中的烤鸡。
除了这位养尊处优的北凉世子和她身边的那个叫红薯的丫鬟,庙内的其他人,他可使唤不动。
抱着猫的那个女娃娃和姜泥那丫头,不对他冷言冷语,他都已经是踩了狗屎运。
青鸟、姜泥、鱼幼薇坐在另一堆火旁,身下铺着虎皮,与邋遢的老剑神一比,泾渭分明。
“老头,给你带的酒。”景舟的声音响起在荒庙里。
徐凤年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