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将瓜皮扔到湖中,朝着姜泥指了指,问道“叫花徐,你身后那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你看上她了”徐凤年瞥了一眼景舟,面带怪色。姜泥这丫头性子这么泼辣,这都能看上莫非山鬼就喜欢这种泼辣的丫头
“然也。”景舟晃了晃扇子,朝着姜泥笑了笑。
“她,她不行,你换个人,这小泥人儿,是我院里的,不能送人。”徐凤年摇摇头,在姜泥的惊呼中,一把将姜泥拦在怀中。山鬼什么德性,他世子殿下还不清楚看着人模人样,贵公子一个,只是这白日话风月的本事,丝毫不在他之下。
就风月之事,二人还有过一日的争论,他世子殿下坚持酣畅淋漓,而山鬼却非说细水长流才能体会其中的好处,理由是细水长流不易缴械投降,且放长线能掉大鱼。对此他徐凤年嗤之以鼻,在世子殿下心中,一直认为一刻值千金,千金散去还复来此是正理。
“你放开我”姜泥将葡萄放在一旁,从徐凤年怀里挣扎出来。
景舟笑道“小丫头,你资质不错,可想过学剑”
徐凤年一愣,面露诧异道“你只是想让她跟你学剑”
景舟翻了翻白眼,“不然呢你以为什么人都跟你一样好色况且本公子风流却不下流,多情而不滥情,她不过一模样普通的丫头,也就在你徐凤年眼中珍贵。”
姜泥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跟你学剑你很厉害吗和徐凤年狼狈为奸的能是什么好人”
一句模样普通让她很不高兴,果然和徐凤年在一起的人,就没一个好玩意儿,净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论姿色而言,她即便是不如白狐儿脸,可也是少有的倾城之貌。
徐凤年朝景舟竖了竖拇指,虽然他常干一些用银子买诗词的勾当,存了不知道多少雅致的句子,但却从未有一句话能像“多情而不滥情”这样合他心意。
景舟摇摇头,一脸正色道“小丫头你这话可说错了,我和叫花徐可是两路人,他狼狈我不奸。况且你要是跟我学了剑,就不用受叫花徐欺负了,非但如此,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揍他一顿出出气。至于厉害不厉害吗,反正能打得过叫花徐,让你不受欺负。”
徐凤年勐的将嘴里的黄瓜喷了出来,对杀鬼的脸皮厚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什么叫他世子殿下狼狈,他山鬼不奸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俩人是半斤八两
几个侍女掩嘴悄悄笑的同时,又纷纷将目光转向姜泥。在北凉王府的人都知道姜泥不同于一般的下人,在徐凤年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诺大的王府,只有徐凤年能欺负姜泥,只有二小姐能骂姜泥。
姜泥冷声道“这里站着这么多人,你为什么要收我为徒你不是也说了我长相普通我就是一普通的丫鬟要收你收你身后站着的那人”
普通丫鬟几字姜泥咬的极为重。
景舟哑笑几声,这小丫头还真是有性子。
徐凤年点点头,笑道“不错,你就是一个普通丫鬟,难得你今天这么有觉悟,当赏”
姜泥听到这句话不怒反喜,手朝前伸出,问道“钱呢快点给我。”
徐凤年从袖口掏出一绣囊,拿出一串铜钱放到姜泥手里。
得了钱姜泥凶巴巴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连带着语气也柔和了几分,朝着景舟道“你怎么不说了,难道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景舟沉吟了一下,接着又轻笑一声,“也不是有什么开不了口的。虽说师傅这行当是个高危行当,还又苦又累,换成平时,我是万万不会动收徒的心思。不过你资质确实不凡,和叫花徐也不相上下,又天生剑骨,是个好苗子。而且,这场中人虽不少,却唯独你身上有着大气运。”
徐凤年指了指姜泥,不屑道“就她一个丫鬟,还资质不凡,她如何能和本世子相提并论”
姜泥朝着徐凤年冷哼一声,虽是不想承认徐凤年的话,但心里早已觉得自己不如徐凤年。她常常和徐凤年作对,只是次次都是她被欺负。徐凤年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是唯有姜泥知道,这败家玩意,不论是资质还是脑子,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
小时候她便偷偷听到过几次,那些在她眼中犹如神仙一般的人物对徐凤年的夸赞。而她自己,不过是梧桐苑里一普通丫鬟。她的身份,似乎还没有徐凤年桌上的一方砚台值钱。
姜泥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摇摇头,神色暗然道“我本事越高,死的越快,我还是不跟你学剑了。”
她本是西楚公主,当年徐骁屠戮西楚皇宫时见她年幼饶了她一命,将她带回了北凉王府。亡国之仇,灭家之恨,种种因素汇聚在一起,对她来说,能活下来的最大保障,就是平庸。
景舟笑道“既然我开了口,自然就能保住你,关键是你愿不愿意。”
徐凤年啧啧两声,又将心思放回到鱼竿之上,嘴里则是喊着“老黄啊,你以后不孤独了,吹牛的时候,可以和山鬼一起。”
几个侍女则是眼睛一亮,原来那一身紫衣的俊俏公子叫山鬼。
“少爷,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