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叫墨鸦”韩信心道一句,只见从一团黑气中,走出来一个身着黑色羽衣的年轻人。这人容颜生的及其俊美,眼角处一抹诡异的花纹平添了他一点邪气。
只是此人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寒冰般的气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墨鸦从背摸出一个酒壶,长饮了一口,咂巴咂吧嘴,“今日可是休息之日,公子不会又要墨鸦执行任务吧”
自嬴政出使韩国后,夜幕折了血衣侯,百鸟被卫庄打伤大半,姬无夜怒不可遏,脾气愈发暴躁,行事愈发叫人难以揣摩。
白凤与姬无夜的矛盾,日渐显露,终是在一次执行任务时,白凤心下不忍,没有将目标杀死,而是叛出夜幕。
之后便是夜幕的无尽追杀,恍忽间,墨鸦好似又回到了那一个夜晚,他和白凤绝望之际,一把巨剑从天而降。
再后来,便是秦国攻秦,姬无夜死在卫庄之手,夜幕也随之消亡,以白凤的自由为条件,墨鸦来到景舟手下做事。
“公子我说话素来算话,既然是休息之日,岂会叫你执行任务。”他景公子可不是赵高,对手底下的人苛刻至极。
罗网的杀手,从始至终便只有任务二字,连产假都没有,何止一个惨字了得
景舟将韩信拉到墨鸦前,笑道“以后他便交给你了。”
“额”,韩信愣了一下,想要拒绝,眼前这个一身黑色羽衣的男子,给他的感觉,太过邪异,只是墨鸦却已经应了下来,“明日辰时三刻,还是这里。”
扫了一眼韩信,墨鸦整个人便又化为乌鸦,消失在韩信的视线中。
“额”,好半晌,韩信才吐出一句话来“我还能拒绝吗”
景舟笑道“你说呢”
“好像不能,那我能先预支半月的工钱吗”
“你说呢”
“”
韩信走了,带着一丝惆怅、一丝不甘、一丝失落。
一处屋角之上,景舟墨鸦并排坐在一起,目光落在韩信落魄的背影之上。
“公子这是何意百鸟要的是头脑精明,武功不弱的刺客,而不是他这种混吃等死之人。”墨鸦摇了摇头,嘴里叹了一声,接着道“以他这幅烂泥的样子,在百鸟大概活不过三天。”
景舟道“这小子虽是一滩烂泥,武功又不出众,反应也比人慢半拍,只是这保命的功夫,却是超过了世间九成九的人,想要他死,可不简单。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什么时候休息之日叫你执行过任务了”
墨鸦将目光从韩信身上收回,转眼落在街头两道妙曼的身影之上,彷若没听见景舟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点头道“嗯,不错,不错,公子你说的不错,这女人啊,看她纤腰慢步,轻纱皓腕,只是这容貌,却万万不能轻下结论,是美是丑,还需到近前才能确认。”
“那俩姑娘,我打八不,我打七分,就是不知是否嫁人,不然许配给白凤那小子,倒也绰绰有余”
“也不知白凤那小子在楚国被那个叫花影的灌了什么汤,竟是打算吊死在一棵树上,放弃了这大片春花”,墨鸦连连叹息,“白凤这小子真是傻院内昙花再美,又哪比得上院外万紫千红我瞧这俩姑娘便极好,好养活”
景舟顺着墨鸦的目光看去,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如瀑长发随风而起纤腰慢扭,聘聘鸟鸟。
景舟摇摇头,“只是这天下倾国倾城之貌的姑娘,多如过江之鲫,你照顾得了一个,又如何能照得了千百个一个个去怜香惜玉岂不是要累死有时院内养一朵花,未必会比院外千百朵差。”
墨鸦拎着酒壶愣住,喃喃道“公子,似乎你身边的红颜不少吧。似乎你对紫兰轩的每一个姑娘都怜爱吧。”
景舟苦笑几声,不打算再和墨鸦讨论这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佳人,话题一转道“你若是觉得好,公子我替你说媒如何”
墨鸦来了兴致,整个人朝景舟挪移了一段距离,神秘兮兮道“公子之意,便是这俩姑娘当得七分了”
“勉强五分。”
“为何这俩人不是符合公子那首观美人这气质更是无可挑剔”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若是七分、八分,又岂会令一群人匆匆而过,视之不见”
“哦公子高见,墨鸦不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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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件事变成天下大事之时,凡天下人都难以置身事外,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秦国将韩国纳入疆域后,没令其他四国久等,便再次展现出獠牙,出兵函谷关北上取赵。即便是有廉颇、李牧这等大将,赵国依旧没有逃过沦为秦国疆域的命运。
继韩、赵之后,魏国又步入了二国后尘。有死无生,有我无敌的魏武卒,亦是化成了一段传说。
在秦魏之间,一条原本宽敞繁华的官道,几经战火蹂躏,附近早已没了一丝烟火气。
光秃秃的土地上荒芜一片,唯有几座半立着的房子,几截被烧的漆黑的断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