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本就内力深厚无比,之前更是见景舟演化过这路剑气,此时心中一急,气与心通,便无意中把这路剑气用了出来。
“这这是六脉神剑,我怎么能用出这门剑法来”
段誉见自己随便一点,鸠摩智便出掌以火焰刀招架,心中大是奇怪,接着又在虚空连点几下,只不过这次却是没有发出剑气。
鸠摩智观摩了片刻,已瞧出段誉的不妥,他瞥了一眼景舟,见眼前这年轻人没有丝毫要阻拦的意思,心下虽是疑惑,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他霎那间松开段正明,捉着段誉朝寺外奔去。
“这位小施主既然练就了六脉神剑,可见心中记得六脉神剑的图谱。原来的图谱已被枯荣大师焚去,小施主便是活图谱,在慕容先生墓前将他活活的烧了,也是一样。”
这一番变化,不过在眨眼之间,本因几人还在惊乍段誉的武功,等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鸠摩智已经退出了牟尼堂,携着几名属下出了天龙寺。
段正明脸色一急,便要动身去追,却被本因一把抓住,他急道“师兄,事关国家根本,若是誉儿有个三长两短,则社稷不稳。”
本因点点头,示意段正明朝前看。
枯荣长叹了一口气,这才道“阿弥陀佛,这六脉神剑乃是我天龙寺的镇寺之宝,敢问施主学得六脉神剑,是否欠我天龙寺一个人情”
景舟点了点头,笑道“这是自然,此功妙用无穷,威力莫测,素有天下第一剑法的美称。我确实欠天龙寺一个人情,莫非大师是想要我去做什么”
枯荣万年不变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缓缓道“施主有大智慧,心里怕是早已猜到老衲的目的。”
“老衲还请施主出手,将誉儿这孩子救回来,鸠摩智武
功之高,除了施主,在场我等几人,便是出手,也不是其对手。若是施主能将誉儿救回,那六脉神剑之事,便与我天龙寺两清,施主意下如何”
枯荣的话让本参,本相两人不解,这六脉神剑是何等珍贵之物,哪里能如此便简单和那年轻人两清呢
若是将偷学武功之事当作人情用,那也得多用几次才是
只是碍于枯荣的辈分,俩人虽是觉得师叔做的有些亏了,却也没有反驳。
段正明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枯荣的心思,暗叹他这一手棋下的妙。
眼前这年轻人既然武功不在鸠摩智之下,况且他们又不知晓这年轻人是否有一颗狭义之心,此人便是拍拍手就此离去,他们几人也拦不住。
人情虽好,却也得看何时用,为何而用。
此时除了调动大理国的军队,也确实只有眼前这法子才是最为稳妥的。
只是调动军队不是片刻之间便能完成的,若是鸠摩智带着人逃到大宋境内,又该当如何。
景舟笑道“此事虽不易,但终究是我占了段氏的便宜。几位大师且稍等几天,定然能看到段公子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诸位眼前。”
要是按照原著发展,哪怕枯荣几人啥也不做,段誉依旧会活蹦乱跳的回来,这家伙可是天命主角,逢凶化吉,绝处逢生不过是家常便饭,只是天龙寺几人不知道而已。
景舟则是觉得,这买卖相当划算,以后光明正大的用六脉神剑,也不担心惹来麻烦。
听到景舟的承诺,段正明则是松了一口气。
他下面无子嗣,是故段誉虽然是他的侄儿,却与儿子无半点差异,这大理的帝位,迟早都是段誉的。
若是段誉出了问题,那大理段氏的传承便要断在他手里。
枯荣道“还请施主不要
将这门功法传与外人,事关我段氏传承,还望施主理解。”
“哈哈哈,这是自然,还请大师放心便是,我醒得”
见枯荣这老和尚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不再说话,景舟觉得这和尚好生无趣,便转头看向其他几个和尚,只见其他几人也是低头不语,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一样,他自顾道“诸位大师,也不请我我进去喝杯茶水,我等就此论道一番”
天龙寺里的禅茶可谓是味道一绝,且有一股出尘之意。
上次在寺里住了几天,景舟也喝过两次。
本因没想到这人还有这等心情,他作为方丈,听到这话倒是不好不开口,“阿弥陀佛,施主还是先把誉儿从明王手中救出来。我等虽是方外之人,但是亦是段家子弟,况且,事关国家社稷,此事却是不得不容我等重视,迟则生变,还望公子见谅。”
“古有温酒斩华雄,以公子的身手,想必此事再简单不过,老衲这边让人准备好茶水,等施主回来,想必时间刚好。”
其他人也跟着道“阿弥陀佛。”
枯荣和尚更是闭上了双眼,仿佛进入了禅定。
即便是几人参禅几十年,此时也不想再多见景舟一眼,多听他说半句话。
“也罢,几位大师,告辞了”
“这几个和尚具是不解风情之人啊”景舟心中一叹,不再想禅茶之事,摇着折扇,踩着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