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血。
为枯萎的残枝送上火焰,让祝福的春风吹走地上的荒芜。
即使自闭如凯瑟琳,也不由自主地被他所感染。
这种感情很复杂,比威士忌还复杂,充斥着强烈的依恋。
自认识亚瑟起,凯瑟琳就在心中下定决心这将是她他终生侍奉的人。
除此之外,这被上天强硬授予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亚瑟是灰暗天空中唯一的太阳,他普照着世界,温暖着自己冰凉的手足。
青菜岛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安格列西法洛斯威廉,曾在他的随身的笔记本上这样写道
哪怕终有一天会落山,它的荣光也不会减少分毫。
太阳啊你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绽放自我,永远地为渴望救赎的人们带去希望
我会永远祝福你,永远追随你。
即使身体不能相随,这颗心灵也会永远与你同在。
这是诗人安格列写给他亡妻的随笔,除此以外,他还有很多传世佳作也是类似同样的主题。
青梅竹马的两人相恋二十年,妻子却因为潮汐而逝去,此后,安格列的余生都在了歌颂和悼念她的妻子上。
“”
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凯瑟琳叹了口气,她轻轻抱起熟睡的安琪拉,将她送到隔壁的卧室中。
在外面睡容易着凉好吧,也许安琪拉不会着凉,但她应该试着在被褥中睡觉,那样比较人类。
“嗯嗯唔。”
伸了个懒腰,凯瑟琳摸了摸自己的女仆装裙子,
多年前还不习惯的装束,现在也逐渐变得熟悉了。
类似的服装她还有很多套,以保证每天都能换上新的。
今天的事情也完成了,接下来是睡眠时间,明天也会是努力充实的一天。
作为新任议长的女仆,应该时刻保持完美的精神状态,如此才不会伤了主人家的面子。
即使亚瑟不会在意这些琐碎的小事,她自己也会介意。
这是女仆小姐的容身之所,除此之外,她哪也不去。
说起来,今天亚瑟居然睡觉了。
从中午睡到现在,也不知道半夜会不会醒。
要不睡在他旁边咳咳,我只是想确保他的安全,以及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适时把他叫醒,仅此而已
这般想着,女仆小姐熄灭了油灯,转身往楼梯走去。
亚瑟的卧室在二楼。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突然传入了两道短促的声音。
“咄,咄。”
敲门声
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访,难道是有什么急事找亚瑟吗
不对,如果是急事,怎么可能如此不急不缓地敲门。
不由得,凯瑟琳心中多了一丝疑惑和警惕,但转而一想,一切的不安又被吹跑了。
开玩笑,就算真的有心怀不轨之徒,也不可能对亚瑟构成威胁。
那个有着灿烂阳光笑容,表面人畜无害的少年,实质上却是这座空岛上最强大的超凡者,超越常理的实力者
“哪位”
凯瑟琳重新点燃了油灯。
“是我。”
门外传来了平静的声音,沙哑而怪异,甚至让人一时间分辨不出是人声还是野兽的叫声。
果然不对劲
新知这一扇薄薄的木门阻挡不了任何不法之徒,凯瑟琳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
身为前儿童防控科的一线收容人员,凯瑟琳自信能够应对绝大多数的突发情况,她战胜过不计其数的敌人,有人类,也有诡异的异形生命,乃至拥有可怕战争天赋的穆格人。
别说是亚瑟,光是能威胁到她的存在,这整座岛上就找不出几个。
“你”
然而,在打开门的瞬间,凯瑟琳还是愣住了。
怎么会是他
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鼻梁上架着眼镜,看上去干净而斯文。
提比斯路德维奇。
净身会的实际掌权者,与亚瑟同为战争中的英雄,并且已经觉醒了某种强大的未知力量。
作为亚瑟在政治上的先天敌人,提比斯私下里其实一直在主动避开他,不与之见面,这种逃避本身被净身会的人看在眼中,对他的软弱态度颇有微词。
不久前,提比斯甚至公开支持了亚瑟的改革政策,这使得他失去了净身会元老们和激进派的支持,现在全会上下都是人心浮动,大家对这位新任领袖能否领导自己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为什么他现在过来了是亚瑟叫来的
不可能,亚瑟不会不和我说。
是他主动过来的。
净身会不知道提比斯为何如此避讳亚瑟,但凯瑟琳则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正因如此,她才感到不可思议。
提比斯应该是这座岛上最忌惮亚瑟的人了,甚至这种忌惮已经到了恐惧的程度
这样的他深夜来访什么目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