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你刚刚说伊丽莎白在干吗”
“都说了在磨刀啦。”
“菜刀已经好久没用了,需要磨一磨才行,母亲一定是在做准备吧,说不定过几天又能给我做夜宵了。”
高屋闻言,眉头深深地皱起。
他并没有和母子两一起住在城堡里,身为贵族,他在城里有很多栋豪宅。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知道城堡里的情况,因为他小时候和大哥一起住在那里。
厨房里的用具不是专门有人替换的吗
为什么贵族会需要亲自磨刀而且还是在三更半夜
“叔叔,你还玩吗”
“不,等等”
保尔疑惑地看着皱眉的叔叔,有些不解。
他好像很焦急的样子,但具体有不知道是在急什么。
父亲曾经告诉过他,绝大多数的情感都需要有指向的目标,作用的条件。
但有一种情绪,它不需要过于明晰的缘由与目标。
人偶尔察觉到本不该知道的东西,不知道为好的东西,进而感受到这种情绪
没有理由的不安。
没有指向的恐惧。
害怕。
“小子,听好了”
高屋猛地抓住了小男孩纤细的双肩,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
“接下来我和你说的话,别让任何人知道”
保尔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大片飞鸟从树上升起,像是一朵浅色的乌云划过天际,向着天空的远方飞去,直到完全融入夕阳,消失不见。
“小心伊丽莎白。”
“您是说刚来不久的侍女伊丽莎白小姐吗”
“不,我并不认识那种人”
“我是叫你小心你的亲生母亲。”
“可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
胖子语气粗鲁,态度强硬。
他并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孩子解释他的担忧。
“保尔,记住,你是我们布隆提娅家最后的希望”
“你叔叔我早年因为无节制的生活,已经很难再生育了。你是我们家族唯一的血脉”
“我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好人,但有一件事我还是知道的,家族传承绝不可断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护好自己”
“我们布隆提娅家是荣光的开国元勋,先古贵族”
“保尔,保护好自己无论发生什么”
“如果有危险就大喊求救,或者直接来找我,你知道我住在哪”
保尔眨了眨眼睛。
“叔叔,你在害怕吗”
“是的,我在害怕。”
“虽然知道这种事情不大可能发生但是仔细想想,你的父亲死的太蹊跷了”
说到后来,高屋的话更像是在对自己呢喃。
“我也不相信,不愿意相信,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夜晚
深沉的黑暗好似充盈天地的墨汁,淹没了整个白枝城。
高屋喝的半醉,正摇摇晃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仰着头,看着天空。
白色的大雪一直下个不停,哪怕看不见也能感觉到雪的冰冷。
大雪在地面上不断垒高,哪怕往前走一百步,能看得清的脚印也只有身后一两个。
明天天一亮,很多人都会为门前堆积的雪犯愁。
他们的门会推不开来,只能从窗户出去把门前的雪扫掉。
夜里一个人都没有。
以前,高屋成天和一群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经常在外面玩到很晚,回去之后被大哥说教。
最近,他都是一个人喝酒。
如果有贵族老爷请客,那么在恶劣的天气也会有一大群莫名其妙的人跑来奉承伺候,再早关门的店都会一直开到天亮。
不过,高屋现在没有那样的心情。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喝闷酒。
大哥生前一直对他很好,哪怕他再出格再败家,最后都会得到原谅。
因为,他是家族的次男,无法获得继承权的同时也没有背负责任,和那些暴发户差不多。
即使如此,大哥仍旧会护着他。
“呵呵”
高屋摇了摇头,抛开乱絮般的杂念。
突然,哪里出现了一些异样。
前方不远处,有个小小的黑影正靠在墙边,缓缓蠕动。
是流浪汉吗
真可怜。
高屋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
再走一小段路他就到家了。
“嗯”
他停住了脚步。
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这味道是
血
高屋皱了皱眉,凑到墙边的流浪汉旁边,蹲下身。
离得近了,他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