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当属东洲第一家。”
“西南天蓝旗色,是汦水宗所部,两千年前由水锦苍老祖所创立,是此五家中唯一不属化神门庭的门派。”
“东北方两家中,明黄带青旗色,乃化生寺所部,由江震源老祖开创,实力当属北域第二。”
“最后一家,是儒门立在东洲的书院,大榉书院所部,由端木赐老祖创立。”
隋邕说罢,见中间五艘巨舟突然开始齐头向北,天际一声重雷响动,无量山监察使闻万雄强势现身,知道不能再围观了。
钟紫言也知趣随他往紫阳城去。
到了紫阳城,二人分道扬镳,钟紫言四处游逛一圈,见城内人气低迷,街头摊贩少了七八成,只感叹天灾,不可避免。
他此次来,是要与蒲阳鬼市管事协商经营问题,走到城南杂货街,往最里面的黑龙楼行去。
进去以后再下至密室,就见到早先派来统领一切鬼市商务的夏灵甲了,他照旧穿着一袭绿钱道袍,此时正琢磨着怎么跟掌门交代今年的收益惨澹问题,没想到掌门正巧来了。
“今年生意不太好吧”
“掌门恕罪,我初来任职,又赶上战事兴起,几次三番被拘魔宗执法堂找麻烦,着实不太好经运。不过再有两个月,大军北去,后方军需必然大盛,定有收获。”
夏灵贾又高又胖,苦笑起来肥脸皱成一团球,很显油腻。
但此人商事通熟,修为已达筑基巅峰,尚属年轻,日后说不定可以结丹,故而钟紫言提早把他拉出来打磨。
“无碍,赶在明年夏日赚到五十万三阶数目,就算完成了这两年的任务。陈老祖那里我去交代。”
在室内度步两番,钟紫言道,“方才我见最后一波大军开拔,也往青梗山脉去了,据拘魔宗道友说,明年三月就会开战,届时我派黑龙殿弟子去实实探查讯息。”
“何况与咱家签了合作的那十几家本地势力,都有被拉去参军的弟子,其中专设掮客宣扬者,也不少。”
“一旦战起,攻杀和防护类灵器灵袍、速度类灵靴、续命疗伤类灵丹、遁系符箓、木系火系飞行灵器、控制类法宝等都是稀罕物,这些东西我会安排朱视、苏宁和苗芙三人轮流给你押送来。”
“时间上嘛,这半年暂且每个月一趟,如果商路畅通,销罄快,便七日一次,甚至三日一次也不无不可”
夏灵甲喜上眉梢,有这样的支持力度,他在门派内的功献可要飞速生长了。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此处没有一位金丹师叔坐镇,有时候难免被强权打压,掌门你看这”
钟紫言沉默思索,确实难办。
赤龙门如今的几位客卿长老,比较亲近的两个老头中,秋冥子寿元短缺,不宜再分心操劳俗务;青松子担忧战乱一起,寿丘苍蛇宫被人发觉,已于今年夏日带着成套的传送阵从巫山沼泽绕返回去。
而江枫在前不久拿到自己拓印的剑诀,回返了北域。门里还剩下的金丹,要么是沉宴这种不稳定也不能被派出来用的。要么是妖修,貂妖和那条血蛟,无法委任。
“确实没有金丹同门可用”钟紫言无奈叹了口气。
“我听说门里这两年有几位师兄都去结丹了,他们情况如何”
夏灵甲好奇一问,就这一问,直接把钟紫言的忧虑牵扯了出来。
天山子和姜玉洲二人去结丹,一个走了一年多,一个半年多,两人到现在都没有音讯。若不是魂灯敞亮着,钟紫言都以为他们失败了。
夏灵甲见钟紫言神色忧虑,忙安慰道:“结丹是大事,准备和积酝需要时间,两位师兄肯定能成。”
“金丹,金丹啊”
钟紫言低语了两声,忽然似有想法,“这事过几日我会请人来看护,你且先做好分内事。”
说罢直接走了出去。
十多天后,苏猎带着一位身着朱紫血袍的魁梧背剑修士赶来,夏灵甲忙走出黑龙楼迎接,才得知原来门里还有这么一位齐姓金丹师伯。
那已是后话了。
回返清灵山的钟紫言又跑去后山长明灯堂看了看属于姜玉洲和天山子的那两盏魂灯,见仍亮着,心中松了口气。
负手立在山崖顶,神思缥缈,梳理最近收到的各种讯息,头等大事还是寿丘战事。
两年前以为那边打仗,不可能牵扯到清灵山,如今看来,是自己痴人做梦了,别的不说,这半年里清灵山附近的山精鬼怪明显增多了不少,要说没有任何危险,鬼都不信。
外加近日往巫山沼潭外围探宝的弟子们频频汇报其中蹊跷,不做打算是不成的。
清灵山位处尴尬,直接往北半日既见巫山沼潭,往东去越过原千叶山旧地,六七百里就能看到命魂门的橙木城,接着就是蒲阳河道,青梗山脉就在河道对面。
“距离战线还是太近了”
他眺望北方,脑子里总有一个担忧,就是万一将来真和妖众起了冲突,人家从巫山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