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拜入赤龙门,得享安稳生活,能看到面前这俩小子毫发无损,心里好受很多。
他知道,他鼓着二人出来是担了责任的,既然担了责任,那就必须得优先照顾二人的性命,否则人家本来可以不和自己搭伙探宝。
“好了好了,你们俩小子沉默什么劲儿,是我的机缘没了,又不是你二人。师叔我在这些事上看的很开,等下次罢了。”
梁墓振作精神,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商议找处地方休息,明日再继续探宝。
表面上无甚大碍,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盘坐在三人刚找的峭壁洞窟内,默默失落着。
都怪自己出门前侥幸心理,没把三阶束缚灵器带上,不然那蜈蚣至少要被束缚半日,半日时间发死力跑,自己早就跑回山门了,唉徒呼奈何,就差那么一点点。
月朗星稀,朱李二人正谈论着明日的进程,梁墓主动加入探讨。
不一会儿,三人哈哈大笑,自生乐趣。
紫阳城,淬火堂中。
看着用戽最后浇一遍水后,那明光晃晃的二阶半成品灵剑出炉,钟守一心中松了口气。
在这淬火堂呆了一天一夜,师父只让他观摩炼器过程,连着观摩了十多柄剑胚的打磨失败,最后这一柄总算是完成了大半,只差附魔开刃,嵌纹精粹。
“这次算成啦,简道兄,依照老弟我的推断,只要好好祭炼温养,待得灵性共生,再来我淬火堂做最后的精粹附魔,至少也得双属性上品,绝对是一柄所向披靡,惊鸿落日般的利器”
剑炉旁的炼器名师一边擦拭额头汗珠,一边侃侃笃定。
简雍颔首道:“果然神奇,不过沉道友是如何得知它将来必是上品还必是双属性灵剑”
那姓沉的炼器师自信满满,道:
“物各有天,其天良,我乃治。此剑之胎得自寿丘翠云瀑底,千年水洗日炼,月华凝养,不受人气却通灵性。故而才需剑主精气温养时日,待得大成,无需染血,自有作用。”
刘小恒也开了眼,“沉大师不愧是堂间掌事,所述之论,俺老刘初次听,却觉得好他娘在理。”
“哈哈,大师二字配不得,沉某庸碌一生所成之作寥寥,多数日夜,只面对着一堆废渣就寝而已。”
受人赞崇,姓沉的炼器师反倒目光悠悠,望向剑炉之后的火炼场,那里倒插着数以千计的失败品,黝黑无光,暗沉灰蒙。
钟守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也在滴咕,这得失败多少次才能铸就一位上乘炼器师啊。
简雍将半成灵剑接过,亲手递给钟守一:“为师不擅争斗,以往也未曾收藏良物,这剑便送给你。”
钟守一格外诧异,赶忙拜下接住,连连恩谢。
沉姓炼器师做完事,自去别处忙碌,剑炉周围就只留下了三人。
简雍负手盯着成千上万的剑灶失败品,道:
“为师要教你的第二个道理,既在此处:凡事因果,全则成,不全则败。”
钟守一茫然无知,听不太懂,简雍便给他解释。
“炼剑,也是做事,如果一柄剑需要十个步骤和条件才能炼成,那缺一个,就会失败。”
“天上地下,古往今来,成事之法也在其中,条件满足,事情就能成,条件不够,非要做,事情就会失败。”
“人生奇妙之处在于,年轻的时候,你我也不知道做成下一件事需要多少条件,所以越是年轻,越要用尽全力,把准备好的东西都随身带在兜里,遇到事,需要用的时候,都用去。”
“随着做事越来越多,失败和成功的次数多了以后,下一件事,你就能看得透,能知道做成它需要满足几个条件,也能知道这几个条件又该用其他什么条件做全。”
钟守一听明白了,三人也就走出了淬火堂,休息一夜以后,简雍带着钟刘二人去往小玉城方向。
一路上简雍带着钟守一把能遇到的修真城池都逛了半圈,周转来去,五日晃眼既过,傍晚时,他们走进了小玉城紫晶宫。
紫晶宫成名千年,乃是这地界众所周知的斗法之地。
平常时节,紫晶宫的生意除了买卖灵器服饰等物,主要是赌斗,押注下场斗法的散修,看输赢获利。
简雍从不赌,只带着二人买了观览位子,走进斗灵场。
刘小恒骨子里有江湖情、市井气,见简雍只看不赌,颇有些索然无味,跟在身后不发一言。
简雍看出了他的心情,道:“刘师弟,此间法场赌注不高,也无黑幕,若有兴致,你可以去买两场博个彩头。”
刘小恒霎时欣喜拱手,出去一番打听,把后三场两方对手的讯息摸了一遍,心头多多计算,压了自己认为能赢的选手,再回归法场落座。
“简师兄,我买了三位大概率赢的散修。”又对钟守一得意道:
“黄龙儿,你且看师叔赚两笔灵石,明日咱们去坊市转悠,我给你挑一件上品灵袍。”
刘小恒出生槐山风月楼,那是个烟花之地,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