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似乎仍旧困难重重。
最可怕的是,他们不知道危险在哪里
“掌门无需灰心,此番最大的收获,不正在这里。”简雍笑着指了指槐山深处,那里紫光盎然,最少都是四阶灵地的征兆。
钟紫言此时忽然有些不太相信简雍那乾坤录了,“你是说,此地将有四阶以上的灵地诞成”
“百年以内,必有大变化”外人可以不相信自己的本命,但简雍深信不疑。
为表信任,钟紫言也不好明面去质疑,说出了自己最后的理解和悟念:
“你这堪运之能,对我派发展极其重要,结丹之事,我亲自为你安排,一应事物,也由我来操办。
话说回来,这堪运的手段,其本质乃是一种看透因果线之技,其中运算真真强大,令我心神震惊,万望你日后好生经用。”
二人起身慢步走出洞府,简雍边道:“掌门放心,我此生追求,亦是教我派发扬光大。
这堪运之能,本是无善无恶之能,但既落得我等身上,便可善加利用,或是截运,或是补运,由在我心。
只是这手段需要多踏地域,多历人世,我打算这一月先把槐山堪遍,只要看的够多,其中推衍,亦更全面。”
出得洞府,钟紫言颔首传音:“此技事关大局,不可轻易教他人知晓,你且多修养几日,待堪完槐山后,我二人再一番谋划,随后开大集议准备东归。”
简雍作揖回应,心中已经对如何将自己的能力放大给整个宗门有了定计。
三日眨眼既过,钟紫言仍旧日日打理门里重要务事,有弟子来报,那江枫终于从北处来了。
他赶忙放下要务去迎接这位前不久给自家出过大力的剑修。
山门外,再次见到其人,钟紫言直觉上感受到,这位道友于金丹一层已至顶峰,那气势内敛浑厚,犹如一柄蓄势待发沉淀千年的利器。
“半年未见,江道兄别来无恙。”
“哈哈,看来钟掌门身子好了许多。”
二人相伴步入山门,天枢殿旁的招待贵客门楼内,江枫也不隐瞒什么,直接说出诉求:
“上次战事我感悟颇多,亏得是陶道兄之功,如今修为临到最后瓶颈,结婴在既。
此番便只为一事而来,是那神剑御火真诀,不知钟掌门可愿借拓一份,江某必有厚报。”
一听对方就要准备结婴,钟紫言哪还敢托大,眸光熠熠,笑着道:
“道兄帮了我家大忙,区区剑诀自不在话下,只是”
江枫这人,其实不屑于耍什么心机,当然,并不是他傻,而是就是不屑。
他也能看出钟紫言不是那种扭捏之人,皱眉好奇:“可是颇有难处”
“只是那原简中的内容晦涩难懂,我那位师伯仙去时就着假婴境篆录,以我的修为拓印起来极难,如今这身子伤势尚未恢复。
实在是有心无力”钟紫言苦笑一声。
原本他打算闭关调养,谁知道门里简雍突然有了机遇,就在眼皮子底下的事,自己这当掌门的哪里能不管。
于是一直拖到现在,离东去清灵山的日子也剩不到两个月了。
一听这话,江枫也觉得颇为难办,他总不能直接说我来亲自拓印,毕竟那玉简里恐怕不只是有剑诀,还有其他牵涉赤龙门内的机要。
“这”思来想去,江枫狠了狠心,“若不然如此,江某大事还能推迟年,我可于你派担个客卿之职,待你伤势恢复,修印下那剑经,我再离去谋划结婴事宜。”
多少年都熬过来了,最后这临门需要的神诀,他江枫等得起。
钟紫言沉默片刻后,点头同意:“如此,便要劳道兄多等待些时日,我这伤势慎重,不过三年内应能恢复。”
实则他心里是高兴的紧呐,江枫这人修为了得,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做事可靠,在门里时间一长,总不会什么都不干。
到时候让小辈们多多请教,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机会。
很多事一涉及到门派发展,他钟抠搜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眼前的大好处。
一个月后,简雍游览完槐山的角角落落,甚至连那天妖坑也不曾放过,回到藏风山的第一件事,既依照自己的本命能力绘制灵图。
与此同时,赤龙门辖下所有盟友,上到十大附属派系,下至闲散打杂工的散修,皆在同一时间收到传讯通告,不日即将依次开放拜门名额。
五月初的第一天,藏风山天枢殿内,十大派系所有掌事人尽皆到场。
殿中宽阔的可以放下五百多人,而仅仅招来筛选过后的十三家势力头面,如此格局,极显郑重。
他们围坐在一方椭圆形的桉湖边,死死盯着,此桉桌上灵光浮现,逐步显露出简雍早先制作好的缩略灵图,有字先启:
天地之貌,万汇史贻。
刘小恒坐在末位上,看着眼皮子底下这景象,就像是那山川河流布局于掌心,彷佛此间这些最初加入赤龙一派的人,日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