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家残余人众。
“尔敢”
黑云随着主人的愤怒狂暴席卷,怒吼随着幽蓝色剑影直向陶方隐裹刺,如掣出的飞剑一往无前。
风驰电闪之间,阵内那数百人尽皆被消融吸化,狂暴的灵力如甬道般涌至阵顶,持续不断的注入陶方隐体内。
眼看那剑影裹挟着无匹威势落至陶方隐面前,却突然硬生生戛然止住,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将它握住不能逼进分毫。
“这位道友,你果真要与我为敌”
柳江狶自黑云中怒意问出,果然见一道黑衣身影出现在陶方隐身前,不是陈勰老祖又是谁。
西南山坡上,钟紫言和沉宴见到那黑衣人,心中皆是松了一口气,有了空档,钟紫言赶忙问江枫
“道兄可认得这阵出自何处有何威力”
江枫摇了摇头,他那张忧郁的面孔上,少有的露出震撼敬佩之意“我虽然不认得这阵,但却知道阵内的局势,这阵拘锁方圆百里一切灵气和生气,有融化万物之能,按照阶段看,它此时已至酝酿的最后阶段,过不得多久,内里所有的狂暴火灵气都会化作罡火”
“罡火”众人尽皆惊疑,钟紫言定睛环扫,边看边问“罡火在何处”
江枫略有深意一指,众人顺着他所指方向去,就见天空中陶方隐脚下忽然生出一朵细微不可查的火苗,这火苗逐步变化,不一会儿就开始呈莲开之状变化放大。
那火初始时成幽蓝,随即变幻成赤红,而后又化作金黄,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莲散叶落,火气如丝缕钻进这百里大阵的不同位置,很快便牵扯出一道道幽蓝火柱。
钟紫言十分的确定,那幽蓝火柱正是自己多日前给过陶方隐的冰炎寒煞珠所引发的景象。
东洲南域本就不是什么修真势力繁华之地,开辟千余年也没发展出什么太大的势力,诸如澹台庆生、天山子、拓跋南天这些人,虽然在那小小的槐山地界可称得上菁英人物,但说到底,在江枫这种正牌修真大宗子弟面前,仍然是土豹子一样的角色。
从跟随这群人闹所谓的东征战事以来,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今日被陶方隐所为大开眼界,心里自然也有一些话趁兴讲说。
“自两千年前那场登天法会之后,此界火灵根修士以外丹术修炼的路基本都被斩断了,所有的典籍、传承、秘法等,各家门派从主宗到分支甚至是散修宗门,均不再推崇外丹术修炼法,以至于到今天的很多修真同辈,连外丹术是何物都不晓得。
今日陶老道兄布设这阵法,以万阵盘为修真假身,借用特殊火属灵物炼化凝结,直接跳过结丹入元婴,可不正是外丹术的奥妙之用
若此法可成,他真乃是震古烁今的人物啊”
江枫三言两语点出其中关键,但世家大宗和闲野散修之间相差的知识和信息价值太过悬殊,在场众人竟是无一人听得明了。
秋冥子双目迷惘,“外丹术不是辅助修炼之法么,怎的还能用阵法直入元婴”
江枫大笑,指着巨型大阵双目兴奋“秋冥子道友,你且看这大阵,如彀如笼,如壁如钵,可不正是一座超大型的炼丹炉么道经有云天地为熔炉,万物是铜芯,阴阳作碳火,造化成本身。陶老道兄已将外丹术悟至化境,他这是在以人力造神啊”
秋冥子盯着那已然沸腾的千叶山,时而迷茫时而有所悟,喃喃自语“难道这世上真有不通过金丹入元婴之法”
江枫摇头激奋道“我等资质愚鲁,难亏其中万一,但今日一场,足见修真之路尚有无量法门可走,如此即便粉身碎骨,江某亦能自其中找出除内丹术以外的第二条修炼之路。”
钟紫言听江枫如此说,回忆当时初见这人那忧郁面庞,才觉悟他原来为的就是观看这一场局面。此人修为已达金丹后期,且年纪尚轻,既然不是他走不通修行路,那必然是他至亲至爱走不同,如此说来,被陶师伯请来帮自家忙可不正能说的过去。
原来,自家那位陶师伯,老早就计划好要走这一步了,可如此入元婴,难道没有什么代价么这不就是走捷径么。
“江道兄,敢问这外丹术和内丹术最本质的区别是什么”
“天下练气之法驳杂,但结丹化婴之路却殊途同归,据是以自身本命、灵根门类结合丹论走内丹术成丹法,丹成以后需要进一步感悟天地规则明悟大道路径,破丹化婴,内丹术以自身为意志主场,一步一个脚印攀峰。
而外丹术是以意志所覆盖之所为主场,讲的是本心直达身意,只要客观条件和自身意志足够,尽可以炼化他物为己用。
其他落差我亦不尽详知,但唯有一点必不会错,内丹术成婴必生三昧真火,而外丹术则直接以罡火熬炼。
这罡火乃是三昧之一精之意念神泉火所淬炼出生,比其他两火更为霸道,是以能直接熔炼他物”
对于罡火,钟紫言也曾听闻过,说这火生于有发而未发之间,乃是儒门大能借佛门三昧真火和道门三昧神风挖掘发现后整理成体系发扬光大的一种理论,可问题是这他娘不是传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