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所以他是坚定的钟紫言支持者。
而陶寒亭不同,他经历过那场破灭灾难,当下一听常自在这样,立刻反驳“十年
你知道这要等多久么
门里的韩琴、颜真莹、周洪、沙大通、苟有为诸人,都是与我一般自清灵山灾劫中活下来的人,他们的师父、兄长姐弟,都自那一场劫难中被仇敌屠害,你觉得他们能坚持再活十年么”
常自在怯脸尴尬,陶寒亭的这些同门都是筑基无望的人,如今最少都有八十岁了,寿元将尽,好不可叹。
“您别生气,我这不是和您商量嘛,掌门自有定计不是”
“哼。”
陶寒亭甩袖出门,自顾走近自己的客房。
常自在见惠讨嫌靠在他门侧看着,招手道“进来。”
“你们吵架呢”
“没樱”
“那陶师叔怎的拂袖而去”
“我筑基晚,这些前辈们拿我当出气包呗。”
“哈哈哈。”
“笑个屁,你别以为趴在澡池看女子洗澡我不知道,当心我告知掌门狠狠罚你。”
“我错了。”
走在杨花坞街巷里,一条接着一条穿梭,花池草地,莺歌燕舞,闲看云廷,最后落在一处河风吹荡的亭台脚下,缓缓坐在草苔岸边,就那样看着没有尽头的河水,川流不息。
也不知坐了多长时间,色暗下来,到了黄昏时刻,身后有人拍了拍肩膀,钟紫言翻头看去,熟悉的面庞,衣裙换成了素白色。
“我给你传了那么多信语,怎的一句也不回我”鞠葵气恼站在那里,阴着脸愤愤然,那是另一种美。
钟紫言愣了愣,自储物戒翻出那银色兔儿,其上一行行灵文浮现
“今日风光无限,出来喝茶。”
“人呢”
“你是不是被杨花阁的姑娘迷昏了眼”
“清风子,你怎的不回应我”
“昨不约,今日总行吧”
“你这死骗子。”
“装失踪”
“再不出来,我要砸了杨花阁。”
“我今日被人欺负了。”
“闭死关”
几十条灵文,钟紫言越看越歉疚,“鞠道友,实在抱歉,贫道”
“全是借口,我不信。”鞠葵往前走了两步,就地跟钟紫言并排坐下,河风吹来,他两条修长的腿荡漾来去,脸颊鼓着不话。
两人静静呆着,钟紫言已经看出了那些灵文中的意思,叹道“我一生负人良多,亡妻因我惨死,实无心思再谈男女私情,只想振兴门楣,不负先辈所托,庇佑门人探寻大道。
鞠道友资卓越,年纪已瞪筑基中期,他日前途远大,自有才俊痴情追逐”
着着,身旁女子愈发气鼓鼓,截话吼问“你这人还真是自作多情,我只不过看着你面善,想交朋友,你还蹬鼻子上脸你知道我是谁么”
钟紫言霎时被吼出那个凄幽语境中,尴尬无言,良久才回应“那便好,那便好。贫道前两日心魔生起,体内灵力暴乱,故而匆匆回去闭关压制,实在对不住道友。”
一听事因,鞠葵即刻变幻面色,关切问“真的”
见钟紫言不像是开玩笑,他白皙脖颈上扬,嫌弃道“你这人,左一句道友,右一句道友,让人提不起亲近的心情,活该孤寡一辈子。”
钟紫言只呵呵一笑,这一刻的他,不再是执掌权柄的沧桑掌门人,而像是刚刚成年的青衣书生。
“我猜你时候被儒门的臭书生教了不少坏吧,看着还挺有故事呢,讲讲”鞠葵不经意般提及。
钟紫言摇头道“往事随风,让他去吧。”
“呦,还挺有诗意呢。你这次来杨花坞的事办妥了”
“恩。”
“什么时候走”
“不出意外,该是明日。”
“别急啊,我们家圣蕾前辈明日正好要来簇讲道,听完再走呗。”
钟紫言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听人讲道,委婉摇了摇头,问“鞠姑娘出自哪家大派来此何为”
鞠葵唔嘴拉音“我嘛不告诉你。来这里能干什么找男人呗,山里与我同境界的师姐们最少的一个,都有三位道侣,我连一个都没有,你气不气人”
钟紫言瞪眼问“女道友,三位男道友”
鞠葵点头如鸡啄米“对啊,难道你也和那些俗人一样,只允许男子多妻妾,不允许女子多夫家么”
“这自然是可以的。”
钟紫言心神震惊,只觉得这位所在门派绝对厉害,因为这样的理念治下,没有强悍实力维持秩序,必然乌泱乱遭。
相聊良久,又快到了半夜,钟紫言起身告别,鞠葵略有不舍,但也不好强留,只道“明日走时,我送你。”
“太过劳烦,太过劳烦。”钟紫言拱手婉拒,转头离去。
留在原地的鞠葵望着那个清癯且肩膀宽阔的背影,呢喃自语着“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