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雷惊炸,上凝聚片黑色雷云,轰隆作响。
“既然是生死斗,第三人插手怕不太好吧”
擂台外面已然飞在半空的姜玉洲被一股无形之力控制僵直,拓跋南嘴角上扬,环胸浮在他对面。
姜玉洲手中金光长剑附着黑色霹雳滋滋噼啪,可惜即便是用尽全力,也挥舞不得。
全场看客因这一声雷霆轰隆,气氛达到顶峰,他们都能看出来,显然赤龙门的人先沉不住气了。
“玉洲儿,收剑”平淡苍老之音轻声一,内含道家真言气劲,直接将拓跋南的压制打破。
姜玉洲看着擂台上捂着脖子奄奄一息的掌门师弟,手中长剑握死又松开,再握死,最后用力看了一眼剑谷北面看台平静捋须的陶师叔,“唉”
收了术式,上黑云顷刻消散,他压着怒气降落地面,气哼哼靠在草棚木柱边。
那拓跋南见姜玉洲放弃进场扰乱比斗,一个闪身又坐回原位。
所有看客都能看出来姜玉洲想要救钟紫言,但这是生死斗擂,要出面也是金丹老祖出面调解,可赤龙门那位陶老祖看着不像是会开口退步的样子。
姜玉洲不理解,早十多还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师叔不管不顾了呢
在他的认知里,掌门师弟绝不能死,陶师叔那样精明的一个人,此时不该沉默啊。
不仅是姜玉洲不理解,自家门内所有门人都不理解,掌门快要死了,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被杀么
擂台上的钟紫言没精力感知外面发生什么,他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玉狰子身上。
这老贼此时浑身血气翻涌,哈哈狞笑,对着钟紫言道“东西,这下还有什么招数”
他胸口虽被钟紫言割开血口,但离心脏尚有距离,除了感觉浑身逐渐热胀以外,没发现其他异况。
一步步朝着钟紫言走过来,脸上又是讥笑又是怜悯,“再躲啊,隐身隐气的术法呢继续施展啊。”
让志就是这般嘴脸,他见钟紫言已然无法再动弹,眼光再冷,也吓唬不住他。
感觉胜券在握,那自然得极尽羞辱,不过在羞辱之前,他要确定钟紫言是不是真的山穷水尽,手段试探显得不体面,他就用大手段。
“老夫当年纵横簇时,你的前世怕也没出生呢,此番既然自己找死,我精心准备的大手笔不能浪费,就让你死的痛快一些。”玉狰子激奋笑着,忍者疼痛再召狼头虚影。
他双眼逐渐变红还不自知,愈发癫狂的摊开双手,一颗神秘晶石漂浮半空,晶石也是虚化的东西,身后硕大狼头本是低靡状态,向前一口吞掉晶石时,整个虚影变得凝实,且狼躯逐渐完整。
“哈哈哈,此乃老夫本命灵兽沧溟狰,你死在我平生最强赋术法之下,亦不算白活。”
玉狰子像是忘记了疼痛,默念咒诀,掐指施术,凝实后的狼躯变得瘦很多,但气势浑厚,跟着玉狰子咒诀奔跑,一道六棱水火灵壁浮出,狼躯一跃跨过灵壁,顷刻变成水火绞柔形态直直冲向躺在地上的钟紫言。
此时的场面既是钟紫言被动承受这般大术,看那气势和威压都能逼近金丹初期的威力,用来杀他简直绰绰有余。
人在亲眼面对死亡的时候,会感觉到时间变得异常慢,钟紫言此时就感觉那头奔来的水火狼体逼近的异常慢。
跑是跑不掉了,已经被锁定,那股威压超出筑基范畴,这老贼即便是到了最后,也没有掉以轻心。
没法跑,脖子还得捂着,体内血液也快要流干,怎么办
头脑一阵阵晕厥,双眼睁大,他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事前谋划的计策,明显要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不能死,我不能死咬牙一只手捂着脖颈,一只手从储物戒中拿出八百多张符篆,有黄有青,一挥洒全部用了出去,体力灵气枯竭以后就抽寿元,原本只是两鬓微白,逐渐的,上额、脑后、灵处的黑发,一丝丝转为白色。
把当年自白石洞之行获取的灵符全部用出来,围成圆形护罩抵挡,下一刻那水火狼形术法冲来,轰的碰在壁障上,堪堪僵持了三息时间,壁障碎裂,符条湮灭。
剑谷内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那水火狼形术法轰击在钟紫言身上,即便是浑身化作灰白色,化疆手赋极力施用,胸口腹部也被贯穿大口,脊骨打断,后辈地下都被震成石坑。
死一般的寂静
擂台上,钟紫言那支捂着脖颈的手无力脱落,双眼睁瞪,微弱的光彩一闪一闪,好似即将熄灭的火苗一般。
北侧看台上,陶方隐瞬身消失,下一瞬出现在擂台边,可惜刚要入场便被拓跋南挡住。
擂台下,草棚内的孟蛙捂嘴痛哭,悲凉之气冲顶脑门,踉跄着就要奔上台去。
姜玉洲已然再度出剑冲向擂台,正觉老僧拦不住姜玉洲,但赤龙门其他弟子他一手拦截,“钟友尚未陨落,你等冷静些。”
在姜玉洲即将冲上擂台时,一声牛哞响彻剑谷,他身子被拓跋南散出的威压再次控制僵直,只听拓跋南道“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