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来了”
站在钟紫言面前的是司徒宓,桃衣粉红,亭亭玉立,清瘦艳丽,散发着浓郁如春草的活泛气息,胸前搅着手指回应“听十七师叔你门派有喜事,我来祝贺啊”
钟紫言哭笑不得,再过十几日就要开始攻打落魄峰,这位姑奶奶前来,不是添乱嘛。
自从那日显露真实性子,司徒宓再也不装端庄贤淑了,她直率,一步步放开心间面纱,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忍不住想见钟紫言,就来了。
人来了,就得好好招待,钟紫言温笑“好好好,宓姑娘能来,令我门中蓬荜生辉,我先安排一位门人招待你,现下手头事忙,婚宴以后再”
“没事,我自游逛,钟大哥管好自己的事就好啦。”司徒宓放眼瞅了瞅四周,比上次见面更自然许多。
钟紫言见孟蛙提着两盏红灯路过,冲其招了招手,“蛙,这位司徒宓姑娘乃是司徒家的姐,你待我领她游逛一番,稍后入席参加婚宴。”
孟蛙见司徒宓鲜气活跃,早也听过司徒家有两位女修意与赤龙门结亲,这时把自己和她对比一番,立愧不如。
表面上只一难过就显出笑脸,“这位姐姐请随我来。”
司徒宓见孟蛙柔丽娇美,双眼水汪汪透着精灵气息,一下子好不高兴,“你叫蛙生得好美。”
孟蛙惭愧,“司徒姐姐笑了,随我来罢”
司徒宓两步跑上前去,“叫我宓姐姐就行,这里我也挺熟,帮你拿一盏灯吧”着把手伸出,孟蛙顺势递了一盏红灯。
女儿家互相看对眼,相处起来,很快就会熟络,二女背着钟紫言向弟子居所走去,银铃般的笑声很快响起,钟紫言见此情形,心里不出怎的,很是高兴。
山门外时不时有散修进来,乱石广场到现在一共来了七十多位散修,姜玉洲本不打算把事情闹大,钟紫言给他下了这个决定,索性都邀来参加婚宴,这算是赤龙门第一次举办喜事,当掌门的初次主持这种事,哪能教门人感到寒碜。
之前话虽的是办,但在有限时间内,钟紫言把事情做到了最好,他觉得这种事还是该慎重对待。
来人络绎不绝,所带的随礼却不尽相同,张希云充当接待礼官儿,心里腹诽这些家伙大部分都没带什么好东西,想想也是,穷苦散修,能有什么家底,权当来烘托喜气了。
张希云感觉,今日是他人生最有面子的时候,能被掌门选来做两位礼官之一,大的福分,对前来参宴的人摆足了派头,心里鄙夷来人送礼吝啬,他却忘了自家以前也是个苦哈哈。
午时一到,赤龙殿内两位新人身穿红云道服,冲着正堂齐齐拜下,钟紫言作为掌门端坐主席位置,他代表的是赤龙门香火道统,虽自愧做新人参拜人,但没人比他更合适,谁叫陶老祖不在呢。
樊华黄须垂胸,苍老之音喜色开口
“地为证,宗祖护佑,今我赤龙门下乾道姜玉洲,坤道颜真莹,情投意合,愿结为逍遥仙侣,共参大道”
礼词陈长,有模有样,赤龙门如今虽是派,钟紫言却希望每一位弟子养成慎重对待仪礼的习惯,此时作为掌门的他庄严肃穆,堂下谢玄这些一辈想笑也不敢笑,生怕掌门发怒训斥。
宴会在一刻以后开始,姜玉洲和颜真莹相偕拜谢钟紫言,之后一个个面见来宾,实则也没几个人,就是司徒十七、正明和商富海几位,其他的那些打酱油的散修没资格受这份礼。
整场宴席下来,樊华作为司仪礼官,本就嗜酒如命,临了喝的烂醉如泥,毫无长者风范,洋相尽出。
女修们喝了酒,更添魅力,钟紫言扫过司徒宓和孟蛙,二女简直判若仙女,绝美不凡。
钟紫言自己也少有的喝了不少灵酒,喝的挺多,但他没醉,散场后安排门人清理席间,晚时坐在断水崖边吹风发愣。
气氛能感染饶心情,门人高兴,作为掌门自然不会悲伤,大喜日子,断水崖上上下下都洋溢着欢乐。
红彩三日,尔后门人各自归位履职,清晨钟紫言早早传唤简雍和宗不二商谈要事。
赤龙殿内,钟紫言正色道
“原想等落魄峰之事定下以后再议此事,前些日子去观察情况,那边没有一两年很难攻占,所以招收弟子一事就得早先去做。
尹春平原本就有妖兽为祸,长苏门覆灭这么多年,一直没人去接引灵根弟子,也不知那地方如今是何模样。
明日你们便动身前去看看吧。”
简雍点头应承“却该如此。”
钟紫言沉吟少顷,“将孔雀和唐林师兄也一并带上,去后先看情况,若是力有所及,便先帮那鲁国国君清理妖祸,也不急回来,待一切安定以后,建设据点,再返回。
若是情况糟糕难以应对,及早撤离,咱们从长计议。”
二人受命离去,钟紫言又传唤余香入殿,黑龙殿的事一直是她和周娥在做,谢玄和宗不二虽时不时会参与,但今年牵涉不多。
余香和周娥同岁,今年都是十八,与周娥不同,她性子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