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言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也不生气,本是要解释去年铁晶鬼窟之行,又发现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只能背手扫了一圈赤龙门人,了句
“有需要万宝楼出力的尽管与我,上次的事多有亏欠,此番盛会以后我们聚聚”
这算是比较诚恳的致歉了,钟紫言哪能不给面子,“赵前辈严重了,咱们之后再聊,我先送师叔们回去修养”
赵良才点零头,闪身回到剑谷北面台。
此时司徒业已经宣过今日斗擂结束,剑谷中观战的各派修士离去大半,司徒十七领着四名族人快速奔来
“走吧,钟大掌门,送你们回山上休息。”
那四个练气弟子拿出精简玉床,将简雍和姜玉洲抬上玉床,因正觉和正明的伤势已经恢复半,便不再多管。
钟紫言露惶恐状,“这可使不得,我们自行处理,前辈你这样太客气了。”
司徒十七撇了撇剑谷最北端正在互相交流的三位金丹,意思是司徒业吩咐他这样做的,今日赤龙门几位筑基表现不俗,司徒业倍加关心也在情理之郑
钟紫言无奈苦笑,“好吧”
司徒十七放出飞行灵器,吩咐弟子将两位伤员抬上去,钟紫言回顾剑谷四方,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突然他看见一名身穿黑兜袍的人向这边走来,可这个方向明显不是出谷的方向。
那人越走越快,钟紫言感觉奇怪,边问正在操控飞行灵器的司徒十七,“前辈,有个”
狂暴的练气九层气势自黑兜袍青年身上散出,只见他一跃三丈探爪袭来,钟紫言顾不得多出掌对轰,没想到初一接触对方掌心,便感受到黑煞侵体,钟紫言眉心青绿龙卷浮现,双掌结冰,“凝冰盾”
此时司徒十七已然警觉,回头一看立刻加入战局,那黑兜袍青年双目爆红,眼角似有泪痕,吼叫着“杀我阴蠡师父,我要与你们同归于尽”
或许是他冲昏了头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一个练气修士哪里是司徒十七的对手,仅仅几个回合,司徒十七便将那青年击打吐血,半跪在地。
“你是何人,竟敢肆意出手,不想活了”司徒十七寒声问。
钟紫言警惕看着那青年,可能司徒十七下手太重,直接重伤了他的经脉,见他想爬也爬不起来,钟紫言思索刚才他口中的话,对司徒十七道“他应是与司马阴蠡一道的,姜师叔杀了司马阴蠡,他来寻仇”
那青年爬了半爬不起身,逐渐恢复理智,看着自己的双手,痛哭捶地,“师父啊,我没用,为您报不了仇,我没用啊”
他痛哭流涕喃喃自责,司徒十七却不会心软,对钟紫言道“既然他们是一伙的,便杀了罢”
钟紫言见那人颇为凄惨,眼下又被废了经脉,今日赤龙门杀了太多人,如今没必要再欺负一个没有威胁的弱者,开口道“只是个可怜人,饶他一命。”
司徒十七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我们走”
一行人上了飞行灵器离开剑谷回归梨花坪。
再看剑谷外,白胡儿老者沈殊,遥望飞上剑山的钟紫言一行,心中大有猜测。
翌日清晨,钟紫言安排杜兰和唐林照顾秦封与姜玉洲,剩下的人与他一道去山下挑选组建修士军阵的散修。
随行两位筑基,正觉和简雍,另有一众练气。至于正明和尚,一夜调理,伤虽然好了大半,因为怕日后心神留下病根,还需继续静养。
今日司徒十七没亲自来招待赤龙门人,应是族内事务忙,派了一个练气后期的少年领他们下山。
途中钟紫言看到好几位司徒家女修挤在一处观望自家人,定睛看,那之中有司徒宓和司徒可儿,钟紫言冲他们招了招手,几位女修脸红遮面看向别处,唯独司徒宓屈身回礼,钟紫言笑着点头。
山下十里都是各方修士驻扎的地盘,西侧山脚有四十九座简楼新建,那是专门给决出灵地归属的势力建造,赤龙门在东侧第二座,门匾上已经书好门派的名字。
谢玄与那司徒家少年长得一般高低,人家比他修为高,他有些不服气,一路不停的开口问各种问题,现下又问“这一共四十七块地盘,为何要建四十九座楼呢”
那少年有些烦他,没好气回道“大道五十,衍四九。工造房做事自有章法。”
“哦”谢玄撇嘴白眼,又继续思索问题。
钟紫言则看着属于赤龙门的那座楼前,问领路少年“祥吉,昨日我门中斗擂你看了没”
少年对钟紫言恭敬万分,“回钟掌门,自是看了,我对贵派姜前辈和秦前辈大有仰慕”
钟紫言指着老远处“昨日斗法,我赤龙门不力压群雄,也算技惊四座,今日来报名的怎才二三十人”
谢玄一下子反应过来,“对呀,怎么才这么点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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