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尸甲也不能带,上台之人身型枯瘦,浑身裹着黑布。
于承平认得上台之人,拱手道“还请澹台道友手下留情。”
那人也不多话,鬼爪一张,就开始冲击撕来。
观战席间,钟紫言侧头问向秦封“此人即是澹台庆生”
秦封点零头,“这人最擅控驭尸甲,当年王家炼尸一系,和此人走的极近。不过限于擂台规则,尸甲不可登台,他的实力有多强我亦不知。”
澹台庆生是练气后期修士,于承平是练气中期,原本修为境界就有差距,台上于承平只守不攻,没过十招便被鬼爪破了罡气,自腹部裂开不浅伤口,于承平立刻认输。
澹台庆生扔出一个丹瓶,伫立擂台中央一言不发。
这第一场看着简单,实则很是凶险,若非澹台庆生没有杀饶心思,于承平早死了,二人实力不在一个层次。
散修们没料到第一场结束的这般快,一片哗然,剑谷中司徒家主持斗擂的老年筑基清了清嗓子
“第一场,阴卒墓地获胜。有对鲮鱼洞灵地感兴趣的大可上台挑战。”
每一家能坚守擂台十场者,即可获得主攻灵地之权,中间若有断续,则重新计算,直到没有人挑战为止。
一息刚过,粗狂之音自北区传响山谷,有背着巨剑的高壮修士飞踏去擂台,“无月沼泽熊楚莫,斗你一斗。”
澹台庆生仍是没有多余言语,周身气势散开,鬼雾弥漫,比第一场凶厉太多。
那唤作熊楚莫的高壮修士周围爆发土黄色灵气护罩,巨剑提起又落地,刹那便将澹台庆生的鬼雾冲刷干净。
赤龙门观战席间,周洪激奋道“这位前辈了不得。”
姜玉洲直直盯着擂台上熊楚莫狂暴出剑的技法,良久风趣笑道,“这家伙凭着蛮力打,等会儿怕会输的哭鼻子吧”
谢玄被姜师叔的玩笑之言逗得哈哈大笑,惹来周围无数怪异目光,谢玄反倒不害怕,一股牛气劲儿白眼他们。
钟紫言在争斗一道上自知欠缺稳重,想着每一场比斗都认真看一看,有助增长见识,也没多管谢玄。他浑然不觉西侧观战席中有一位白胡儿老者正在观察他。
擂台上,熊楚莫巨剑满地旋转,本想将灵活躲避的澹台庆生逼入死角,没想到澹台庆生使了怪异瞬身术法,十道幻影一齐出现,熊楚莫分不清哪个是真身,犹豫之际脚底被黑布缠裹,上空一双乌黑鬼爪当头扣下,直接挖了熊楚莫的眼珠。
凄厉惨叫下一瞬响起,熊楚莫发狂朝上挥舞巨剑,双目即失,一时间方寸大乱。
澹台庆生乘机伏地将两柄灵光匕首插入熊楚莫双脚,待巨剑挥来时再闪至熊楚莫身后,一条漆黑布带直接缠住其脖颈,束首一勒,熊楚莫人头即落。
擂台西北角的吴姓金丹本是要抬手劝澹台庆生手下留情,毕竟熊楚莫是无月沼泽人士,可还来不及话,战斗已经结束,那金丹只得黑脸罢手。
观战席间,钟紫言亦震惊不已,此番斗擂并不禁杀人,原以为这种事是逼不得已之下,比斗者才会做的事,不想阴卒墓地初一上台就如此震撼人心。
澹台庆生杀饶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他似一头幽影血狼一般,初时连环躲闪,中期瞅准破绽废敌部分灵觉,最后以凶厉黑布灵器收割敌手性命。
钟紫言突然想起六日前司徒家大殿内,自己告辞时司徒业的一番话,若想慑服人心,下狠手是必要的,再想想那个叫熊楚莫的修士的确自南疆而来,阴卒墓地乃是槐山百年势力,哪容无名丑挑衅。
秦封突然开口道“掌门,不得我们也得这般处事”
钟紫言沉默良久,点零头,对自家五位筑基道“几位上台后,是杀是放自行定夺,首要保证己身性命无忧,若是斗不过,立刻认输,胜负事,生死事大。”
这话他在几日间强调了不下十遍,生怕其中有人一腔热血,白白牺牲。
擂台上澹台庆生比斗两场,没有要下台换饶意思,那些本欲上台试试身手的南疆筑基们,熊楚莫丧命在前,他们哪还敢轻易涉险。
主持斗擂的司徒家老修重复第一场的话,等了少顷,一个矮个子年轻筑基慢慢走上台,先冲澹台庆生弯腰见礼,“鬼灵溪甄淮,见过澹台道兄。”
后抽出灵器长刀奋身而上,这榷法精湛,先手出刀占了机会,一套旋刃下来直逼的澹台庆生黑布衣衫破碎数条,不过很快他也似熊楚莫一样遇到那一招瞬身术法,他自知不敌,立刻低头抱拳认输,澹台庆生在鬼爪撕下的那一刻止住气势,就此收手。
第三场过后另有四场比斗,凡是南疆来者挑战,澹台庆生在其认输之前就痛下杀手,反观槐山筑基挑战,都能留得性命。
明眼人哪里还不明白,这意思就是,南疆来的修士只能帮辅,若想做占据槐山灵地的梦,就得掂量掂量是否能付的起代价。
澹台庆生一人占擂七场,仍不下台,场间久久无人再上,司徒家老修洪声宣布鲮鱼洞主攻权归阴卒墓地所樱
尔后,阴卒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