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日后的确难以驯服,不过我们也有些时间和它耗。”
陶方隐停顿了一下,又道:
“我宗一门上下差点因它覆灭,若将来仍不听调度哼”
本是冷哼的陶方隐转眼想了想,露出少有的得意:
“其实如今它为鱼肉,我为刀俎,还不至于担心什么,这赤龙鼎乃是元婴修士都能用上的宝物,困它千百年还没什么问题,看看谁憋得慌。”
一听这话,钟紫言心中觉得老祖有些时候还是很有趣的。
钟紫言点头附议,又听陶方隐哀叹,“来去,还是我宗实力低微,今后这血蛟如何利用,还要看你”
这话传入钟紫言耳中,压力倍增,修炼也有几个月了,练气一层要突破的感觉一点儿也没有,自己本来修炼起始时间就晚,如今同龄的姜玉洲练气七层,每次见了他,人家一口一个掌门,羞愧的钟紫言想找地洞钻。
陶方隐理解钟紫言的感受,“我也看出你的焦急,但凡事都得循序渐进,打好基础厚积薄发,修行之道,贵在静心养气持恒坚毅,以往学的那些儒家至理,有一些还是不能抛下的。”
钟紫言应声称是。
今夜陶方隐带钟紫言来这里,一是道明血蛟事件的前因后果,二来顺便提提关于钟紫言修炼的事。
“寻找同参的确是当务之急,你本命乃是兽类本命,没有同参,其成长就如无头苍蝇,懵傻无知,不通修路,这样一来顺带着影响你的修炼速度,我准备明日安排好门中事物,就动身去为你找寻相似同参。”
钟紫言自是感激不尽,又补充道:“门内姜师兄和陶师兄,他们的同参也须寻找,怕是要劳烦老祖多耽搁几日。”
陶方隐摆手道,“不妨事,最的那一辈弟子们,我也顺带着帮找寻找寻,都是日后门派振心希望,修炼是头等大事。”
钟紫言庆幸门中有这样一位亲民的金丹老祖,别家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幸运了。
两人相谈差不多后,陶方隐带着钟紫言飞离这地底深处的血煞洞窟,回到断水崖赤龙门庭院。
本应是寂静无声的大殿内,传出呜呜的哭声,钟紫言和陶方隐快步走进去。
看到两个值勤巡逻弟子来回走动,地上躺着一具练气同门尸体,有个三十多岁的弟子正瘫坐在地上哭着。
“发生了何事”陶方隐沉声问道。
两个巡夜弟子一看是老祖,连忙拜见,将事情缘由道出。
那名已经死聊同门叫白骆,二十一岁练气三层,正哭着的那位三十三岁,练气四层苟有为。
两人半夜不守门规,攀爬断水崖上方峭壁百丈,侵扰了岩层中的尸魈,白骆被抓伤,尸毒攻体,自峭壁摔下,虽然最后关头被守值弟子接住,但人已经死了。
这两人白互相下注猜测断水崖上方的峭壁多高,夜间一同攀爬测量,没想到出了意外。
陶方隐一听这事,气的快要炸裂,白胡须一抖一抖,抬掌便要盖在那哭的痴傻模样的苟有为头上,硬生生的忍住了,斥骂道:
“真是愚鲁不堪,枉为修仙之士,我赤龙一脉就是因为有你等蠢物,才会沦落险遭覆灭”
殿内两个守值弟子吓得静若寒蝉,钟紫言蹲下身检察白骆的尸体,的确已经失去生机,无奈摇头惋惜。
苟有为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认错,陶方隐越看他越怒,灵气扫过白骆尸体,发现救不了,甩袖而去,深怕再待下去忍不住一掌拍死苟有为。
场中守值弟子只能将目光转向钟紫言,钟紫言对于处理丧事不陌生,哀叹一声,安排两人直接将尸体抬去殿外,明日让众同门看着焚烧。
这白骆在同门中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平时和他走的最近的就是苟有为,如今人死如灯灭,修士修行不拘泥外物,死后自然也怎么直接怎么来就校
苟有为活了三十多年,长的虽不壮实,却也一表人才,此刻却哭着对钟紫言:
“掌门,这这事真的太意外,早前我就不比了,骆师弟非要争那一口气,我我”
“呜呜”
钟紫言看着这比自己年长十多岁的苟师兄,像个姑娘一样哭诉,只觉得赤龙门从元婴老祖开派至今,就像凡俗子孙败尽祖业一般,一千多年的由盛转衰,怕是各代都有笑闹奇葩,悲苦自知。
钟紫言无奈叹了一声,平和劝道,“苟师兄,逝者已矣,你当引以为戒,今后别再干这种蠢事了,明日领了责罚,闭门苦修罢。”
完,就要向殿外走去,只听苟有为哭问:
“掌门,我是不是会死”
“不会,门规是何责罚,便受何责罚。”钟紫言正声回应。
苟有为自语道:
“老祖当年还是筑基前辈时,时常亲自带领练气同门出去历练,比其它筑基前辈要好话的多,好多师兄遇到一些难事,求去他门前,必会帮衬一二,可可刚才他,他是要杀我啊”
钟紫言摇头转身,向殿外走去。
今夜这事,传去别家山门,真是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