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稿未改
可能大改
白小斐回家的时候。
父母的态度非常冷淡。
一个小镇,“流言蜚语”,基本上用不了一天就能传遍
“帝都的同事”
“朋友,送走了”
“怎么不让他留下吃个饭”
白小斐没说话,回了房间,父亲的默不作声,母亲冷言讥讽的贬损,都让她窒息。
白小斐听过这一段话,“有的父母因为在亲戚朋友里是混的最差的,经常受到亲戚朋友的贬损。所以,他们习惯了在亲戚朋友的饭桌上,贬损自己的孩子,抬高自己,就好像在跟亲戚朋友炫耀自己并不是地位最低的那一个人还有比他们更低的试图挽回尊严”
可他们不知道,别人只会更看不起他们
她忍不住嘲笑他们,也嘲笑自己。
她看着窗外,看着农家乐的方向,她觉得,她说的够明白了。
但凡有点自尊心的,都会离开。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
第二天大一早,陈子墨来出现在他们家门口。
她母亲简直喜出望外,没了裴新元这个大款,她都要愁死了。
镇里、县里也都知道他们家情况,就算白小斐长得跟朵花似的,也真没有哪个人家敢娶她的。
这一娶,这一家子就要沾上来了,谁敢,谁敢
“小斐的同事、朋友”
“在的,小斐还没去开工”
“小斐,快过来,招待一下朋友”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白母把他送进了白小斐的房里,让两人单独说话。
白小斐望着他,他眼圈发黑,不只昨晚,估计很久没能睡好了。
半晌,问他,“怎么没走”
他看着她,没说这几个月怎么过的。
没有说,他每天一大早起来,中午吃饭、晚上吃饭、晚上睡觉都会给她打电话,哪怕没有回音,一直都是关机,他都没停下来过,从她走了以后,他的魂也跟着走了。
他默默从羽绒服内口袋里,掏出了平安牌,以及一张银行卡。
他说,“我不是什么好人家庭出来的孩子,我十二岁就去洗盘子,十六岁正式工作,今年二十六岁一共攒了五十三万一千,付不了帝都一套房的首付,但去其他一二线城市,可以”
“密码是你的生日,房子写你的名字,以后我工资卡上交”
“我不抽烟、不喝酒、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跟我走,可以吗”
这话,陈子墨三个月前就想说了,一直憋到了今天
白小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么做,整个人愣住了,泪流满面。
房门就在这时,被推开了,白小斐她妈冲进来,一把将桌子上面的银行卡攥到手里
“妈,你还给他”
这是白小斐第一次,用这么大声的语气跟她妈说话,怒视她。
白母脸上都笑出褶子了,“还什么还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想娶你,不得要彩礼啊不多不少,五十万,你要是愿意,今天就可以带着小斐去民政局登记”
直接把卡揣兜里了。
一副,什么你什么也别管,这钱我指定不能吐出来了的模样
陈子墨其实想说,“好”
只要能把她带走,钱可以以后再挣,但人要是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他真的很害怕有一天她受不了,疯了,或者再次伤害自己
但他不知道,他如果真这么做了,这一辈子,就会被赖上,就真的毁了
所以,下一秒,白小斐就从床头掏出了一把刀。
“我再说一遍,你,把卡还给他”
她现下整个状态,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目光里充斥着愤怒、恨意、决绝
“小斐,你干什么,你快把刀放下”
“你威胁我我把你养这么大,我收他五十万,合情合理你有本事,你就再来一次,我就不信,你真”她妈突然眼睛瞪大,不敢置信
这把刀是从白小斐回来的时候,从县里买的,这几个月她一直藏在枕头底下,她知道,终归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在他面前,但她太想解脱了。
她想被他救,也想自救,但好像还是失败了。
“噗”
好像有气从脖子钻进来
耳边她听到了他的呐喊,她挺想跟他说声对不起的
“陈子墨,对不起”
我明知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但我还是拖你下水了。
也许,你会以为我冷的像一条冰冷的蛇,捂不热,但你不知道,我只是路边一条小狗,只要有人愿意给我一丝温暖,我都会忍不住摇尾乞怜太可悲了。
陈子墨双手死死捂着她脖子,血很快就涌出来,双目赤红,怒吼,“打120啊你他妈发什么呆你再慢一点,你女儿就要死了,她死了,那五十万你一分钱都拿不着快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