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劈头就是这样一番气势汹汹的话,青衫男子都给吓得愣住了。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男子反应过来后,脸色陡然转的寒冷,眼中泛着冷芒,“少年人气焰高,天不怕地不怕的,某倒也了解,可这里可是城主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语气中充斥着不善,却也没有直接动手。
一则,确如林云所言,他看不透对方修为,却自心中升起一丝警惕之意,知晓对方实力决然不在自己之下。二来,对方那皇城监察使几个字也让他有所顾忌,不敢真动手。
万一人家是真的呢
后面来的余常平四人看了眼被林云给踹倒在地的大门,面皮忍不住抽了抽。
随后便听到林云那一番话,便是两名道姑都给稍稍惊住了。
此时闻听青杉男子一番话,见到林云逐渐变冷的眼神,余常平立即上前一步,对对方行了个礼。
“这位道友,我等确实有事欲与诸葛城主相商,而且,我身边这位兄弟虽然语气不善,冲撞了道友,但他所言非虚,他确实有皇城监察使的令牌。”
余常平的语气倒是柔和平缓,那青衫男子见到对方又是行礼又是道歉,心下怒火稍减。
余常平察言观色,随后稍稍碰了下林云,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林云却也不是固执之人,加之方才的嚣张实则亦是他有意为之。
手掌摊开,只见一枚令牌出现在手,暗自运力一震,直朝青杉男子飞了过去。
男子摆出一副戒备模样,直到察觉对方并无攻击之意,才抬手将令牌接住,拿在手中看清上方的字眼花纹之后,面色稍变。
“如何这下可愿为我等通报一声了。”叶天冷然开口,单手背负身后。
男子正要开口,却听见后方有人急步走来,诸葛荀开口大声道“不用通报了,阁下这般急切要寻本城主,不知是所为何事”
余常平正要开口,林云却抢先一步,“你就是诸葛荀”
诸葛荀来到近前,站定后听到问话,看向林云,发现这人他不认识,他身后诸人见到林云,同样没有认识的。
“你是”诸葛荀试探问道。
“在下乃是皇城监察使,此番来此,便是来找你问罪的”
林云开口,抬手间一道吸力吐出,将那青衫男子手中令牌吸了过来,抓在手中给诸葛荀一看。
诸葛荀身后有几名修行者,看清令牌上的字眼后,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诸葛荀面色变得稍稍凝重。
“问罪请问监察使大人,在下自问上任以来,从未做过任何有损大秦利益之事,何罪之有”诸葛荀开口道。
林云冷笑一声,收起令牌又取出一沓纸,手腕微微用力将其直直扔了过去。
纸张没有被气流吹散,完好无损的落到诸葛荀身前。
诸葛荀眼中疑惑无比,拿着纸张看了几眼,眼中却是疑惑更甚。
“这上面都是罗家汪家所行的不法之事,欺男霸女、徇私枉法、无恶不作你身为石垒城城主,却对此视而不见,你说,你有没有罪”林云缓缓说道。
旁边的屈晓听到林云的话,眼中同样露出深深的疑色。
这些东西便是叶天交代他寻找的东西,本来还不知道叶天要拿这些东西做什么,却没想到被林云在此间拿了出来,他心思转动间,倒也想明白了叶天此番做法究竟是何意,心下不禁对其更加佩服了。
对面的诸葛荀没有说话,继续翻看着手上的东西。
他身边的妇人也凑上前看着,站在余常平身边的林云头微抬,眼神看似是在看着诸葛荀,实则在打量那妇人以及其身后的几名男子。
看了几眼,他心中稍稍有了些计较,抬起步子在院子间踱步,一边缓缓开口道“诸葛荀,本监察使初到此城,稍稍废了些心思便将这些东西查到了。你长居此地,莫非还不如本监察使了解这两家亦或是说,你与这两家勾结,故意纵容这些人如此行事”
诸葛荀的视线顿住,看向在微弱月光下踱步的少年,眼神闪烁,嘴上却是道“监察使大人说笑了,只是这罗、汪两家在此城中势力庞大,在下纵使知晓他们所行之事天理不容,欲要惩处,却也是有心无力啊。”
林云顿住脚步,微微沉吟了一下,随后开口道“诸葛城主的难处,在下也了解,只是如今这两家明目张胆在这城主大打出手,扰乱城中秩序,且不说若是伤及无辜,引得百姓不安,单是让别国之人听了去,定会损我国威。如此行事,按律当斩九族,诸葛城主莫非也要坐视不理不成”
诸葛荀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光华,眉宇稍皱,他有些搞不懂这人来这儿是什么意思了。
实在是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一个皇城监察使,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来了他府上了还有,本以为是啥事儿来找自己,没想到一来就要给他治罪,还拿出一沓子罗、汪两家罪证来。
“大人的意思是在下明白,只是这交战的都是修行者,而且各个实力不俗,更有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