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叔温声道:“上次见岳师兄,还是五年前,在嵩山会盟之时,那时他身边带着令狐师侄,不想几年过去,竟又收了师侄这等英才,岳先生一向可好?”
李牧回道:“师叔谬赞了,师父很好。”
赵师叔点点头道:“师侄来的不巧,掌门师兄前两天下山,至今未回,师侄此来若有要事,我这便遣人去寻。”
李牧回道:“不用麻烦,游历至此,也无甚要事,只有师傅的一封亲笔书信,要亲手交给莫师伯,多等几日也无妨。”
方师叔道:“既如此,师侄便在我衡山多盘桓些时日,我衡山景色不错,有什么事知会为义一声,让他替你安排,师兄想必几日内便可回山。”
李牧道:“多谢师叔,那弟子便唠叨了。”
两人又寒酸几句,方师叔便就离去!
米为义道:“也是我疏忽,掌门师伯平时便喜欢游戏风尘,我只顾带师弟上山,竟忘了事先打听清楚,让师弟白跑一趟!”
李牧忙道:“师兄客气了,我本就无事,此番更是一路欣赏衡山美景,师兄如此说就见外了。”
“刚好,趁此机会,米师兄帮我介绍几位衡山的高手,切磋一下。”
米为义只能笑着点头答应。
……
时间匆匆,李牧在衡山派待了三四天,过得相当萧洒。
这几天,他的大名,在衡山派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没办法,他本想见识一下衡山剑法,让米唯一介绍了几位剑法不错的师兄,没有任何意外,三战皆胜,而且轻松洒意,一身功夫顶多使出了三分。
这里毕竟是衡山派驻地,听闻华山弟子三战皆胜,自然大为不服,这几天经常有人过来切磋挑战,李牧来者不拒。
几天下来,无一败绩,到了今天,衡山派的弟子,已经没人再敢和他切磋了。
李牧无聊,欣赏完衡山的日出,又开始浏览衡山的景色。
衡山之秀,在于无山不绿,处处是茂林修竹,奇花异草,四时飘香。
李牧踽踽独行,登上祝融峰顶,但见北面洞庭湖烟波渺渺,若隐若现,南面群峰罗列,如障如屏,东面湘江逶迤,宛如玉带,西面雪峰山顶,银涛翻腾,万千景象,尽收眼底,如此美景,天下奇观,让人如痴如醉!
李牧行走其间,游兴正浓,忽而心中一动,发现远处一道身影正往他这边走来,李牧眼力极好,一眼便已看清来人正是鲁连荣。
鲁连荣近段时间有点兴奋,庸庸碌碌几十年,终于有出头的日子了。
话说,他鲁连荣自从入了衡山派起,就注定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物,他天赋在一众师兄弟中并不突出,师父对他也是冷冷淡淡,并不上心,加上他自己没有大毅力,吃不得大苦,武功一直不上不不下。
就这样,慢慢熬了几十年,终于师兄莫大做了掌门,他便成了衡山一代弟子,心想总算熬出头了,在江湖上也算是个前辈高人。
没曾想,因为他多嘴多舌的毛病,众位师兄弟都不待见他,连衡山二代弟子对他也不甚尊敬。
在衡山左近几省江湖中,他也有不小的名气,却是坏名声。人人都知道衡山有一个叫鲁连荣的,外号“金眼乌鸦”,最爱多嘴多舌!
便是他的几个徒弟,对他也不太亲近,经常阴奉阳违!
这让鲁连荣很受伤,时常感叹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这样凄凄惨惨、普普通通的度过,直至死去,从此世间再没人知道,还曾经有过他鲁连荣这号人物!
但是几个月前,命运发生了转折,他有了一次改变命运的机。
那天,他正在衡阳城听曲,忽然有人在他后背一拍,他心中一怒,衡山脚下,看看谁人敢坏了自己的兴致,倏尔认出那人是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师弟,就是那次,他有了一次与左冷禅会面的机会。
左冷禅是何人,那是大名鼎鼎的五岳盟主,可比他师兄莫大的名头大多了,他以前只是远远打过照面,连话都没说过。
这次竟蒙左盟主亲自召见,这让鲁连荣很是兴奋,初次会面,他就被其风采气度折服,鲁连荣便认定,左盟主天生便是一个雄才大略,领袖群伦的人物。
左盟主与他讲述江湖大势,各门各派的盛衰缘由,谈起当今武林,和五岳剑派如今的困境。言及五岳剑派如今上有少林、武当压着,更有魔教生死大敌,已经到了不得不变,以求生存的时候。
鲁连荣听罢深深叹服,对其一番言论坚信不疑,五岳剑派却如左盟主所言,到了危机重重、破后而立,五岳合一的时候了。
至今他都记得左盟主那语重心长的一番话,“五岳合并以后,江湖上便没有衡山派了,只有我五岳派,到时恐怕不适合当衡山堂堂主。
而鲁师弟,你为人低调,声明远扬,更能懂大体,识大势,我五岳剑派要发展壮大,正需要师弟这等人才,今后只要鲁师弟为我五岳派合并出力,那以后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