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剑法果真不俗。”
“这次既然放心你出山游历,想必武功定是不差,不知比之令狐冲如何?”
李牧也不谦虚,想了想道:“若论剑法,大师兄更高一些,若论内功,弟子更深厚一些。”
定闲师太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看你年岁,应当不大吧,内力竟如此不俗。”
李牧道:“弟子今年十六岁。”
定闲笑道:“看来岳师弟又收得一位良才美玉入门,我倒有些着相了。”
说着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仔细打量几眼,越发觉得这少年不凡。
定闲师太一时到颇有兴致,与李牧闲谈盏茶功夫,双目微阖,低声念了几句经文,似有送客之意。
李牧不便打扰师太清修,施礼告辞而出。
……
恒山派占地广阔,李牧出了佛堂,没见知客弟子身影,这里是师太清修之地,也少有人至,只能自己走了。
恰好恒山的景色不错,可以逛一逛。
走了百十丈远,附近有声音传出来,挺热闹的,李牧转身走了过去,绕过山石,耳边忽然一声声娇喝传来,原来前方正是恒山演武场所在。
李牧一眼看去,风景好不美妙。
只见上百个娇滴滴的小尼姑在场上哼哈有声,剑光霍霍,阳光映照下到处白光闪耀,加之满是光头,白花花的一片,这场面当真壮观。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爆呵:
“你是何人?胆敢乱闯我恒山派!”
虽是女音,但声音粗豪,直达耳际,仿佛在耳边炸开似得。
李牧原本兴致勃勃,观看着难得一见的场景,一时全无准备,被这一声爆喝吓了一跳。
同时,也暗暗吃惊眼前这名女尼的功夫,自从他修炼紫霞功,五感越发的敏锐,寻常周围风吹草动不能瞒过其耳目。
就算此时他一心观看分了心思,也不会就这么让人近了身而不自知。
想到此,李牧扭头看去,见丈外一名四十余岁女尼立着,着一身黑缁衣,身量甚高,浓眉挺鼻,双目圆瞪,必是恒山三定之一,只是一时到分不清是定静师太,还是白云庵主,定逸师太。
李牧自知失礼,躬身行礼道:“华山弟子林平之,见过师太!”
那师太听他是华山弟子,脸色到有些缓和,但声音丝毫不见客气,喝道:“刚才就见你在派内四处游荡,到处乱走,现在又跑到演武场来,既是华山弟子,更该懂得规矩,”
李牧无奈道:“弟子今早前来拜见定闲师伯,见恒山景色极好,便走了走,谁知就走到这里来了,师太见谅。”
那师太半信半疑,一双眼睛精光四射,让人有种无所遁形之感。
她目不转睛盯着李牧看了好一会,看他有无心虚,目光躲闪,或是慌乱之态。
李牧经历了那么多世界,哪里会怕这个。他表情沉稳,眼神清澈,根本不为其所动。
师太瞧了半晌,发现不了端倪,冷冷“哼”了一声,显然心情不爽。
见这师太脾气如此暴躁,李牧心中一亮,猜出此人是谁,不由抱拳道:“可是定逸师太当面。”
定逸师太轻“咦”一声,有些惊讶的问道:“你先前不曾识得,如今为何认得我,以前可曾见过?”
李牧自然不能说你谁让你的脾气暴躁在五岳剑派都是出了名的,想了想道:
“自是不曾见过师叔,不过师叔大名如雷贯耳,江湖人人皆知。刚才见得师叔刚正不阿,豪爽大气,巾帼不让须眉,因此便猜测是师叔。”
定逸师太脸色立刻缓和了不少,甚至转怒为喜:“到比你师父聪慧多了,你即来我恒山游历,想必要见识一番我派剑法,刚才见你看众人练剑,感觉如何?”
李牧道:“绵绵密密,意蕴悠远,很是不凡。”
“不过刚才弟子确实是无意走来,不是有意观看众位师姐师妹的剑法。”
武侠世界,门户之间还是很重的,没有得到同意,观看别的门派弟子练功终归不好。
定逸师太却比他想象的还要大气,大手一挥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看便看了,你不知内里真气运行法门,便是记下了又能怎样,形似神不似,还是无用。再说,我五岳剑派之间交流剑法也属常事,你既然来了,怎能空手而回,这演武场上弟子大多功夫不高,你跟我来!”说着转头就走。
李牧也好奇定逸师太带他去往何地,呵呵一笑,便在身后跟着。
……
北宋画家郭熙说:“泰山如坐,华山如站,嵩山如卧,恒山如行”,果真不假。
李牧跟着定逸师太走了三五百丈,但见附近景色优美,山水环伺,穿过一片竹林,行至一片草地,旁边还有溪流环绕而过,环境清幽雅致,当真是一处练武的好地方。
此时场中二十多名女尼正在练功,见到定逸师太,纷纷停下见礼。定逸师太回了众人一礼,叫道:“仪云,跟我来!”便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