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楼。车子行驶在冷清的街道上。又回忆起了当年的一幕
夏洁爸爸的葬礼过后,年轻的程浩拎着大箱小箱的礼品,被夏母赶出家门。
夏母站在门里声泪俱下“你还有脸来老夏都是被你害死的现在假惺惺上门来做什么”说完狠狠关上门。
程浩一脸悲痛无奈。魂不守舍地离开。
往事不堪回首,程浩面色渐渐坚毅,一脚踩下油门,直接开到夏洁家楼下。
门铃响起,夏母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的是程浩,手里拎着一提牛奶,一个果篮。吃了一惊“怎么是你,你是来说小洁换岗的事,还是来做我工作的”
程浩神情肃穆“都不是,我是来跟你说说我跟师父的事。”
夏母准备关门“那你就不用了,你可以走了。”
程浩这次没有退缩,直接往屋里走。
夏母急了“你干什么你还硬闯”
程浩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转身“师母,我是来向您坦白,也是向您忏悔。当年面对悍匪,我确实害怕了。脚上像粘在地上,一点也挪不动步。”
“尽管最后局里做了结论,在师父牺牲这件事情上,我没有责任。但我知道我有师母的怀疑是对的,我真的是在该冲上去的那一刻腿软了,而且事后也没有勇气承认。”说着低下了头。
夏母面色苍白“你现在来说这些有什么用忏悔能换回老夏的生命吗能弥补我们母女这些年来的痛苦吗”
程浩语气沉重“师母,我知道我有罪。我自己心里也清楚,对不起师父,对不起你,对不起小洁。我在心里一遍遍谴责自己,但始终没有勇气向任何人承认,我是个懦夫我”
说到这,程浩看到桌上的水果刀,一下把刀拿了起来,悲愤道“师母,不行今天我给师傅偿命”说完,拿着水果刀就要往自己的胸口扎下去
“啊”夏母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去将刀拿夺过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程浩,你是想把我也给逼死吗”
程浩的眼角也流下泪水“师母。我只是想为我当时的懦弱赎罪”
夏母手里的刀子远远地丢到一边,面对坦白的程浩,仿佛一下憔悴了很多,瘫坐在沙发上,无力地摆了摆手“不要再说了,其实我都明白,只是一直有个心结打不开。现在我只希望小洁每天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知足了。”
“过去的事情也不要再提,你要是真想替你师傅做点什么,就替他照顾好小洁,让他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
程浩道“师母放心,我一定会替师傅照顾好小洁的”
夏母道“好了,那就这样吧。”
程浩感动道“谢谢师母您的宽宏大量,今天来这里,我不知做了多少思想斗争,终于说出来了,心里也轻松了。我走了,师母您保重。”
说完,程浩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停下来“师母,您也试试跟过去画个句号吧,生活,可以更美好”
“真的,可以画上句号了吗”夏母呆愣地站在那里,思绪万千。
这天,李牧和夏洁一起值班,李牧拉着她的手道“小洁,你最近情绪不太好呀”
夏洁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我妈,又是给所长,又是给教导员打电话,非得让我去做户籍警,烦死了。”
李牧道“你是怎么想的”
夏洁迟疑道“我也不知道。”
李牧道“这种事,其实还要你自己拿主意,要放下心中的偏见,别觉得父母要你做什么都是错的,每个人考虑的方式和方法都不一样。”
“你自己心里想一想,想做这样天天出外勤的民警,经常加班的民警,还是想做稳定轻松的户籍警。”
夏洁摇了摇头道“我还没想好”
李牧道“那就两方面都试一试,看你自己喜欢和适合哪一方面。”
夏洁默默点点头。
时间又过了一天,两人抽时间再次约着喝咖啡,夏洁忽然道“李牧,我觉得我妈有点变了”
李牧诧异道“怎么有点变了”
夏洁想了想道“就是一种感觉,她今天一天都没追问我换岗的事儿。我早上想起咱俩昨天的谈话,想主动和她聊聊转岗的事,她竟然不上心了,开始转移话题,让我自己拿主意。”
“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变化太大了。”
李牧笑道“这样不是很好吗”
夏洁笑了笑“是呀,真好”
说着又疑惑道“只是为什么呀好好的我妈怎么忽然变了不知道原因心里始终不踏实。”
李牧想了想道“应该是想开了,或者是心结打开了。”
夏洁道“总得有具体原因吧。”
李牧道“你们家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者去什么客人”
夏洁想了想道“没觉得有什么呀好像昨天我家多个果篮,应该是我师傅送的。”
李牧道“那你就问一下你师傅试试,看他去你家时,有没有和你妈说什么。”
夏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