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皇上下旨令应天寺彻查。”
林婉冲进林姌的屋,把刚得到的消息告知她。
林姌猛的起身,应天寺介入进来,就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了。
“备车,去靖安侯府。”
林姌急步往外走。
“江晋,你可知道,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张廉毒害你一事了。”
林姌一见李易,没有客套,直述主题。
李易倒了杯茶,姿态悠然,“那又如何。”
“如何”
“皇上要大动,张廉从刑部移交应天寺,这是皇上在对刑部不满。”
“借着张廉一事,势必要牵扯进很多人。”
“所以呢”李易浑不在意的吹茶水。
林姌眸子眯了,死死盯着江晋,恨不得一棍子抽过去。
李易抬眸瞥了瞥她,“这是靖安侯府,别冲动。”
“虽然我们还算相熟,但你敢袭击,我还是会把你送去应天寺的。”
林姌胸口微微起伏,转过了身,再看一眼,她怕自己会失了理智。
“激怒都宣城的权贵,你以后的路,将寸步难行。”
“一旦失帝宠,靖安侯府立即会被群起攻之。”
“哦。”
见李易还是懒散的姿态,林姌闭了闭眼,冲过去就要抓起茶杯,让李易清醒清醒,李易抢先一步,一口闷了。
“你”
林姌气的手指抖动。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不可能再放任下去了,他们已经想着要我的命了,结成死敌就结成死敌。”
“只要我站的够高,谁敢蹦哒”李易站起身,眼里有着凶煞之气。
“帝王的宠信,不会一直在靖安侯府。”林姌同李易对视,“就算你能守住靖安侯府,后人呢”
“他们要没本事,亡了就亡了。”
“二姐,我们还是回去用饭吧。”
就江晋这个性子,说的再多,也是白费口舌,林婉觉得没必要继续了。
看着两姐妹远去的身影,李易手点了点桌子,他就是要把事做绝,把路走绝。
越疯魔越好。
他的目的是搅混都宣城,又不是长久发展。
喜欢在暗处搞事是吧,老子这次全给你们宰了。
“公子,我们可要做什么”
忠靖公府,侍从看了看凌谊。
“由着他。”
书房并没点灯,凌谊置身在暗处,声音阴冷。
“父亲,真的要把驻军交到江晋手里”
丞相府,曹管拧眉。
曹丞相目色平静,“越是在高处,越需小心。”
“曹家想长久,就得完完全全遵循皇上的意思。”
“永远别忘了溱国是谁做主。”
“老三,摆正自己的位置,皇上选了江晋,他就是不堪用,也不是你能说的。”
“把驻军给江晋后,你就歇息一阵吧。”曹丞相语气平淡。
曹管嘴唇动了动,又合上了。
茅风一脚踹开茅群的书房门,怒气冲冲。
“大哥,江晋何时利用过我,旁人不知,难道你也不清楚分明是我死乞白赖黏着他”
“怡香居,张廉欺辱我,我缩在角落里,不敢回家,是江晋找到我,带我打进御史府,数倍向张廉讨还。”
“要说对不起,分明是我们茅家亏欠于他,你怎可那般伤人”茅风哭着咆哮,眼里写满了失望。
“带三公子回去,严加看管,自今日起,不允许他出府门半步。”
面对茅风的控诉,茅群神情淡漠,朝侍从开口。
“大哥”
“一个人要是连最基本的情义都没有,他凭什么立足”
“这是你教我的”
茅风嘶喊,被侍从拖走了。
应天寺的效率很快,提走张廉仅半个时辰,就开始拿人了。
与张廉亲近的公子哥一个个被带走。
一个攀咬一个,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他们相互推脱。
面对酷刑,什么都招供了出来,牵扯的人越来越多。
事件已经不再围绕张廉下毒。
众人心里清楚,这是帝王的怒火,皇帝在告诉他们,天子威严,不可侵犯。
敢挑衅者,这就是下场
张御史被罢免,刑部大换血,其他各家,也都因教子无方,被皇帝训斥。
明确涉案的,由李易监斩。
皇帝对他,当真隆宠,整个都宣城,都因为他震了一震。
这场事件后,除却林家,李易再无人可亲近。
众勋贵要么避他如蛇蝎,要么恨不得食其骨血。
“侯爷,二皇子,三皇子差人送来药材,说是你此番受惊了。”
李易抬起眼帘,“二皇子还真是大度,我搅了他的酒宴,让他失了面子,他不但不记恨,反而还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