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公,冷宫那位,吵着要见你一面。”
李易正要出宫,一个小太监到他跟前禀道。
李易脚步顿了顿,果不其然啊,李易转过身往冷宫走去。
“他们是克扣你了顿顿好料,你居然不增反减。”
瞧着消瘦的温媱,李易微微蹙眉。
“祁儿为什么在你手里李易,放过他,求你了。”温媱跪了下去,一脸哀求。
李易把她拉起来,温媱一个趔趄倒他怀里,连忙后退一步站稳,这个时候,她不想惹他丝毫不喜。
“可不是我不放过他,他自个找上来的,为了抱我的大腿,可是费了一番演技呢。”
“你弟弟不错,我瞧上了。”
“他此番出来,已经断了后路,跟着我,会是他最快的捷径。”
“至于你担心的,哪件事会没有风险。”
“李易”温媱抓着他的衣袖。
“我对自己人向来不错,他只要不背后给我捅刀子,日子会过的比你好。”
李易淡淡开口,拉着温媱往屋里走。
温媱看他越走越往里,手心不由微紧,“李易,我来了月事,身上不净,不,不太方便伺候。”
李易瞥了他一眼,“我让你写信,想哪去了。”
他瞅着像很好色的
以往这女人都是想尽法子引诱他,如今,倒是转性了,看来,是上次给她整怕了。
“写信”
“嗯。”
“好叫温方祁能死心塌地的为我办事。”李易随口道。
“别墨迹了,就他那种文弱书生,家又回不了了,不跟着我,你以后他能撑几时。”
“说句不客气的,我能收他,是他的运气。”
李易掀起衣袍在椅子上坐下,催促温媱。
温媱提着笔,凝了好一会,她落了下去。
两姐弟都是很简洁的人,温媱同样只写了一句,统共六个字祁儿,保重自己。
等墨迹干了,李易将纸装进了信封。
“送来的饭菜不合胃口我刚瞥了一眼,完全没有动过的痕迹。”
“换你天天这么大荤,能吃的下去”温媱一脸没好气。
“有道理,那些人过于听话了,我让他们给肉,谁知道,他们就只给肉。”
“好好在冷宫待着,不闹幺蛾子,将来未尝没有出去的可能。”
“李易。”见他要走,温媱下意识叫住他。
李易侧头,“温方祁是个好坯子,我既看重,就不会让他轻易折了。”
“你要玩寻死那套,可以随意,宫里的消息,泄露不出去。”
温媱红唇抿了抿,不说话了,她在他面前,表露了太多不堪,以至于李易看她,从来都是以意图判断。
在李易迈步的一刻,温媱开口了。
“我希望你凡事能得偿所愿,逢凶化吉。”
李易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径直出了去。
看着关上的门,温媱轻轻扯了扯嘴角,真就不能陪她多说一句,一个人的院子,很荒凉的。
“谢都公。”
阔别多日,再见到温媱的字迹,温方祁红了眼眶。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想要什么,就去争取,好好学,将来你能站到什么位置,取决于你有多大的能力。”
李易说完,挥手让温方祁退下,唤来殷承。
“越往后越要注意,学堂和仓库防守的卫兵加两倍,按三班倒,务必别让人钻了空子。”
“是。”殷承应声,目光看向李易,“都公,不排除他们会把目标直接对向你,人手都在外面,都前司难免空虚。”
“不若都公在宫里待一待。”殷承提议道。
“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李易扬唇,让殷承俯耳过来。
殷承听的频频点头,“还是都公高”
如李易预想的,每往后一天,那些人整出的动作就越大。
因为皇帝上不了朝,人又是昏睡的,从朝堂进行威逼,这条路是走不了了。
于是世家聚集士子,试图裹挟民意,逼死李易,但很尴尬,往日很好煽动起来的人,这回,全成了李易的铁杆子支持者。
最叫人恼恨的,还是李易那个无法无天的,对谩骂的人,他是真有一个逮一个,刑部都快装不下了。
连郑家和国公府、侯府这些人的面子,李易都完全不给,谁找他麻烦就踩谁,狂的一批。
在紫京城,可谓只手遮天了。
众人心里自是不满,奈何这会,李易民心所向,公然讨伐他,只会惹一身骚。
最关键,那犊子玩意,手里有兵,人又混。
萧圳那个禁军统领都被拜访的称病龟缩了,他们拿什么拍死他。
聚拢不到民心,皇帝又掌握在李易手里,明的整不了,只能搞暗的了。
无论是学堂,还是仓库,他们是轮着来捣乱,甚至